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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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怎会知道要到关外买布料回中原卖？”

“说来又是另一个奇遇了。”欧天雄笑着说。

“喔？”

“有一天突然有位中年男子登门拜访，他宣称有笔获利不小的生意，因资金不够愿忍痛割，把大好的赚钱机会让出，事成后只要给他笔佣金及盈余中一成红利。爹思量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半信半疑下答应。那时爹怕他是个骗子，为避免家中所有积蓄都被人骗走，便亲自带着钱，到关外押送货物入京。

“货一到京城，果如那人所说，很多王公贵族抢着买，甚至没买到的人，愿意花高于订价两、三倍的钱订下批货，利润丰厚得令爹不得不信了他。从此又走了几趟关外，买进中原所没有的丝绸布料，咱们的子也越来越好，除布庄又开了客栈、酒楼，但可惜的是——”发现自己差点谈起以前的不愉快，欧天雄急忙打住，以免好不容易趋于和缓的父女关系，会因他下面的话而再度起变化。

不过有一点令他颇纳闷的，当年已备好该付的银两后，那名神秘男子却不再出现。人失踪并不代表不用付钱，受人点滴，他可是铭记在心。在木盒的底下有一封信，上头明明白白写着要后代子孙，若有此人或其后代出现，务必将该给的钱一文不差的付清，不得拖欠。

拉拉杂杂说了一堆，都对案情没帮助。

“爹，您记不记得前些年官银被抢之事？”欧琳拉入正题试探的问。

“这等大案当然记得。那时人人在茶余饭后，都捕风捉影地谈论，有人说是押运的人监守自盗，有人说官银早在出京前就被人调包，到最后没人说得准官银到底是怎样失踪。都过了好几年，到现在都未破呢。”她紧盯着他的神，想找出异常的地方。没有！他神自若地像在聊天。

难道不是他？欧琳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像，为了抓回它，她无意识地皱起眉咬着指头。

“琳儿？”欧天雄轻唤她一声。聊得好好的，怎么就神游起来？

“啊？”

“听下人说你常去找索翊，那索翊有没有说起何时要娶你进门？”

“爹，不要每次见面就问这件事。”欧琳羞红了脸，娇声抗议道。

“不说，爹不说。”他嘴上虽不说，心可是看得很透彻，瞧女儿的模样，小两口进展得很顺利，婚期应该不远了。

“对了，爹和二娘是怎么认识的？”她心中第二个嫌疑犯就是李柔柔。

“这…”

“爹和娘是媒妁之言成亲，但从没听爹谈起娶二娘的经过。”

“柔柔和我——”

“远远的便听到老爷在叫我。”李柔柔推门入内打断他的话，“琳儿也在呀。这样的景象，让我想起那一天。”她意有所指的说。

糟了，万千让琳儿想起那一晚的不愉快，到时又想不开可怎么办。欧天雄惊慌地摇摇头。

李柔柔不理会丈夫的示意，迳自往下说:“唉！那件不愉快的事，还是不提也罢，省得我又害人。”要她不要说，她还是说出来。欧天雄不抱头颓丧不已。

害人？她是在说死欧琳的事吗？又不是新鲜事了，无聊！欧琳不屑的撇撇嘴角。

“你们刚才在谈我什么？是不是在我背后说坏话？还是打算暗中对我不利？”李柔柔转个话题，没有离开的意思。

对你不利？你不要对人不利就谢天谢地了。

“只是在话家常而已。”欧琳耸耸肩回道。

“是这样啊，老爷。”抱着头动也不动的欧天雄没有回应她。

李柔柔叫了几声，欧天雄依然抱着头没有回答。

两人互觑一眼，觉得不对劲地走近书桌，李柔柔白着脸伸出手轻推他一下。

一推之下，欧天雄应声倒地，面朝上的躺在地上，一张脸泛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