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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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机，他拍下这架大钢琴，用简讯传给邵初霈。

我有架琴，是damian弹过的，我从不让别人碰，现在，我想让你弹，如果你愿意，能不能再为我弹“之梦”？

讯息传出后，宋元锡等着她回应，一整夜，他僵坐在钢琴边，却没收到她的回音。

光悄悄的从窗外洒入，照着他疲惫的眼，更清楚的照上他手指上难看的疤。

砰一声，他整个人趴在琴键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和铿锵的琴声混在一起。

疲倦地，他闭上眸持，冰凉的琴键接触侧脸的皮肤，轻轻的他笑了。

对他而言如此有意义的钢琴，他都舍得这样用脸砸，对邵初霈，他却舍不得伤一丝一毫，明明她在他心中是至高无上，超越钢琴的，怎么她就是不懂呢？

晚上，宋元锡准备关上音乐教室的大门，他走到门口，收起放在门旁的木架，并顺便看看四周有没有垃圾。

角落有张小纸屑，他先将木架放回屋里，再出来时，手中拿着扫把，索扫起地来。他使力挥动扫把，才发现原来灰尘积得多了，好不容易将灰尘和垃圾扫在一块，这时，一阵风吹来，他有些手忙脚，连忙冲进屋里找畚箕。

当宋元锡手持畚箕走出来，一抬眼，不有些愣住。

对街，邵初霈怯怯地看着他，尴尬地一笑，缓缓走过马路，来到他面前。

她摸摸被风吹的发，美眸微垂，“你说，有架琴要给我弹？”宋元锡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她，所有的煎熬，因为她的主动到来而全都消失无踪。

闻着她甜甜的发香，他将脸埋入她软软的发丝里，舍不得放开她。

“琴在楼上。”宋元锡立即带她上楼。

这是邵初霈第一次来到他的天地，可是她没有心情欣赏。

自从接到他的简讯，她想了一天，将问题回归到单纯的情上，自问究竟不他。

答案是这么的肯定，于是她来了，怀抱着忐忑以及浅浅的怀疑，起初还不敢靠近，如同她第一次来时一样，只敢站在对街遥望着他，直到他发现她，她才听见自己的心原来跳得这么快。

她摸摸这架黑的钢琴，指尖彷佛能觉得出它被照顾得很好。抿紧，她没有开口，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或许是有种不想先低头的倔强，忘了刚刚是自己主动来找他的。

“弹弹看。”宋元锡主动开口。

邵初霈深口气，打开琴盖，低首凝视琴键，然后弹了起来。

他凝视着她洁白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再将视线停在她美丽的侧颜上。他眼神柔了，眼前这个可人儿，是他了好久，放在心上珍视的女人。

而他一向太温，以为默默着就够了，可是她没有受到，竟说他不够她。

要怎样才叫她？

他决定把话说出口。

这时，邵初霈弹错了一个音，她太紧张了，因为他在她身上投注太深的视线，尤其是现在两人关系紧绷的时刻，接下来，她弹得更糟了，频频弹错，曲子得一塌胡涂。

终于，她停下来，脸愁苦。

她连最悉的曲子都弹不好。呆坐在椅子上，邵初霈不敢看他，只是抿着。

“你说我不够你，这真是错得离谱。”宋元锡站在钢琴边，低着头看她。

她仰首，“什么意思？”

“记得我大学时跟你告白过吗？”

“记得。”他角扬起一抹笑意，嗓音极为温柔，“从那时候起，我就你了。”邵初霈说不出话来，极度震惊。这是真的吗？那么久以前…望着他写认真的眼眸，她眼眶热了。

“你知不知道？那时我把你当成一场梦，我像个怪胎，每次总默默听你弹琴，怕你厌恶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对我而言是很特别、很特别的，可是，你却说我不够你，听着，我怎么可能不够你？如果有指责，也该是说我太你了…”宋元锡说着，拉起她拥入怀中，手掌托着她的脸颊，让她的视线只固定在他脸上。

“你…”邵初霈喃喃地道，双眼蒙，眨了眨眼，泪水就这么下。

“你不信吗？”他抹去她的泪，因为她可能这么想而心一凉。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也伸手抹泪，而他截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那你信罗？”他叹息，轻笑出声。

“信。”她当然相信，看着他双眼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无怀疑。

或许她只是幼稚，带点迁怒的怀疑起自己，也怀疑起他的情，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在情里很贪心，要他亲口说她，她才能不对怀疑。

宋元锡松口气。这些天，他多渴望拥抱她，多渴望吻她，这时，他再也不迟疑，要在情里当个急惊风，彻底席卷她所有的情绪，要完整的让她再也不怀疑他的。

倾下身，他吻上她沾着泪的，尝到些微咸味，也尝到她不安的心酸。

邵初霈热情的回吻着他，毫无保留的，双手紧紧回抱着他，觉到他的紧绷。

她笑了，闭上眼。绕了一大圈，只不过是她自己心里作祟，这男人理所当然是她的，她竟怀疑起他来，折磨着彼此。

轻轻地，她倒在软软的上，睁开眼便看见他燃烧着/望的眸子。

“我你，元锡。”这次，她没有喊他学长，直接喊他名字。

他微愣，角勾起微笑，吻上她咯咯直笑的、纤细的颈项、美丽的锁骨…他在她身上点燃火苗，看着她如猫般眯起眼，细声呢喃，听着她轻轻的息，充人的魅力。

就算是在最情的时刻，邵初霈始终望着宋元锡的眼眸。

她足地轻，承受他所有的切，并且在他眼里找到毫无保留的深情。

这个夜里，他们共舞恋人最绵的节奏，相拥入眠，一起作着之梦。

或许，不再有虚无缥缈的梦了。

他们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