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镜花水月俱是假欢情悲痴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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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望着谢灵运等人从神女峰头消失后,才把眼睛移回来,对着闲游一鸥,意在向他询问有关龙华会的内情。
可是他的眼接连地扫过几个人,发现他们都出一种怅然若失的神情,有的人怅惘,有的人惋惜,有的人则茫然不知所从…
一鸥长叹一声道:“真想不到,这么一个轰轰烈烈的群体,说散就散了…”苦海慈航笑笑道:“散了好!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尤其是这样的一个组织,龙蛇一窝,善恶不分,两三百个武林高手,无数的恩牵仇结,再闹下去不知会演变成什么局面,倒不如趁早散了,大家都可以得解!”一鸥瞪了他一眼道:“老秃子!你藏得真好,早知道你如此高明,这会主的职务也不会强到我头上来了,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光明法身的!”苦海慈航笑道:“老袖早就练成了,不过为了怕惹麻烦,不敢施展而己,否则哪能落得如此清闲,又怎能有余暇去从事部署!”一鸥哼了一声道:“老秃子,看来你是早就有心要解散龙华会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混个会主干干,行事也方便多了!”苦海慈航仍是笑道:“老衲不是说过,留此自由之身可以多做点事吗!而且老衲不任会主,你们的任何行动也瞒不过老衲…”一鸥似笑非笑地道:“我知道,你早就跟黄鹤串通好了,…”苦海慧航道:“岂止黄鹤,连香亭仙子也都早有此意,龙华会迟早总须一散,魔势猖,道心就襄,等他们把势力养成了,再散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这一层厉害相信你也看得很清楚,不须要老衲多说了!”李鸿这时才开言道:“谢灵运狼子虎心,暗中培植势力,觊觎神器,事态渐明,大师姊早就跟我与幻妹提起过,只是她不该在紧要时身一走,把事情给我们姊妹两人来顶…”苦海慈航笑笑道:“香亭仙子早有安排,老衲也设下了应付之策,只是没想到谢灵运的野心会暴得那么早,不等开会就闹了起来,使老衲不及赶来接应,幸好关世兄才智过人…”李鸿把手一摆道:“那些废话别再提了,大师姊跟黄鹤躲到哪里去了?”苦海慈航摇头道:“这个老衲可不清楚,不过他们已经找到了生命的真谛,天地寄俪影,江海共游踪,大概是不会再履人间的了!”李鸿顿了一顿才怅然地道:“他们是很适合的一对…”苦海慈航含有深意地望她一眼道:“黄鹤曾烦老衲代向仙子致意,并有两句话相赠,只是此刻不便…”李鸿苦笑一下道:“你说好了!我对于自己的事一向很坦然,没有必要瞒人的地方!”苦海慈航怔了一下才低低地道:“黄鹤留了两句诗给仙子:‘此情可待成追忆,莫向梦里寻此生!’他还特别着重第二句诗,说是仙子一定会谅解他的!”李鸿凄侧地-笑,对那两句诗又念了两遍,才轻轻地叹道:“他能说这句话就够了,我也不应该对他多作要求,莫向梦里寻此生,他似乎对我还不够了解,我这一生都是在梦里渡过的,不是恶梦就是美梦,好梦易醒,恶梦难忘,我不会太责怪他的,可是除了梦之外,我此生就一无所有了…”苦海慈航淡然地道:“浮生仅一梦耳,数十载光弹指即过,是梦也罢,是醒也罢!”李鸿忽然烦躁地道:“别跟我谈佛理,要论禅机的话,我并不比你差,你也不过仅懂个皮而已,我几句话就可以问得你哑口无言!”苦海慈航合什道:“老衲智饨辞拙,怎敢与仙子相比,只不过老衲知道自己笨,不多想也不多求,自然容易足,自即不自苦!”李鸿摇手道:“算了!你从小就出家,一生未及情缘,懂得什么苦乐,而且你也不够资格谈这个问题,可是我无法原谅大师姊!”苦海慈航一愕道:“仙子能凉解黄鹤,便不应该记恨于云亭仙子…”李鸿瞪着眼道:“你扯到哪儿去了!我不谅解是为着另一件事,她既然放弃一切去追求幸福,何必还将白虹剑带走,害得我差一点儿被谢灵运死!”苦海慈航一笑道:“原来仙子是为着这件事生气,那可错怪了云亭仙子,她带走白虹剑,正是为着帮仙子…”李鸿怒道:“胡说!白虹剑是师父留下唯一的忌,要不是顾忌剑上的神威难挡,谢灵运他们早就叛离了!”苦海慈航笑笑道:“那是法华圣者留下的骗局,白虹剑不过是一柄凡铁,并无传说中的那种神威,这话现在可以说,要是被那般魔头知道了,保不住会天下大…”李鸿与柳依幻都是一怔,连忙同声问道:“是真的?”苦海慈航笑笑道:“一点不错,云亭仙子在临去时,才告诉老衲这项秘密,所以她才将它带走,为的就是要给那魔头一层顾忌,使他不敢放胆为所为…”李鸿呆立当地,半晌无语,良久才叹道:“这就糟了!三天之后,谢灵运再来的时候,我们怎么抵抗…”苦海慈航一笑道:“仙子不必忧虑,老衲自有退兵之策!”李鸿进一步想问时,苦海慈航摆摆手道:“仙子请相信老衲,这方法可宣布不得!”李鸿一叹道:“我真难以相信白虹剑会是一个骗局!”苦海慈航正道:“这是圣者不得已之举,当初他收录仙子等五个弟子,原是最中意修罗尊者,所以才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要将他作为衣钵传人的…”李鸿不耐地道:“这一点我知道,师父将修罗四式仅传他一人就有那种存心!”苦海慈航叹道:“早先的确是如此情形,可是后来圣者摒魔求仙,才发现修罗尊者野心,不足以承大业,然而圣者本人已走火人魔,无力制裁他了,只好另创了大罗七式,传给三位仙子,意在抵制修罗四式,不过大罗七式属刚之,与三位仙子体质不合,恐无法逞其全威…”李鸿点头道:“这也是实情,大师姊得天独厚,勉强以体内三昧真火,溶入剑气之中,可以发挥到七成威力,我跟幻妹则更差了…”苦诲慈航道:“云亭仙子得窥大罗七式神奥,只是后来之事,可是以她的修为,也只能与谢灵运个平手,圣者归天之际,合三位仙子之力,恐怕也无法敌得过他!”李鸿垂首不语,大概是默认了。
苦海慈航又道:“圣者既已发觉谢灵运不可以传衣钵,第二人选便只有云亭仙子,然而又怕你们制不了他,反而要吃他欺凌,只得设下白虹剑的骗局,授剑那天的情形,仙子自己也在当场。想必一定记得很清楚!”李鸿沉缅在往事里,不作答复,旁边的人十分着急,亟于想听其中的内情,却又无法催促!
关山月表现得尤为显明,柳依幻瞧见他的神情,忍不住道:“那时我也在场…”关山月忙道:“仙子可赐一闻乎?”李鸿看看关山月,又看看柳依幻,才笑了一下道:“那就由你说好了!”柳依幻被她那神秘的笑意得有点忸怩,但还是说出来了:“那时我才十六岁,跟师父学艺不到几年,师父突然把我们召集到一起,庄重地向我们宣布道:‘吾自知大限在即,所憾者龙华会成立未久,罗集的高手也未完全,这个责任只能由你们去完成了,诛仙令为龙华会中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一令在手,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命运,所以吾要把它给一个最适当的人选!’当时我们都以为师父所指的人一定是谢灵运,他自己也洋洋得意,以为十拿九稳…”说到这儿,她停住换了一口气,其他人却紧张得连气都透不出来。
柳依幻稍顿又道:“谁知师父最后却叫着大师姊的名字,大师姊过去接令时,谢灵运的脸大变,眼中几乎要冒出火花,差一点就要出手抢夺了,因为那时师父走火入魔,成了半身不遂,幽冥主宰西门无盐与他又是一鼻孔出气的,我们正在担心他会变脸,谁知师父已看准了他的心意,在授诛仙令后,又掏出了一柄长剑,那就是白虹剑了…师父握着长剑又朗声说道:‘诛仙令权虽至尊无上,但是它只是一块象征的金牌,并无约束别人的力量,为了使诛仙令发挥它最高的尊严,吾再特授白虹剑为辅,此剑特具神威,光华贯,以为名,剑出鞘之后,无坚不摧,吾先试验一下它的威力!’说着师父将剑拔了出来,果然奇光耀眼,师父将剑朝前一掷,只见一道银光飞舞而出,把十数丈外的一座山峰,刺透了八九尺宽的一个大,然后再自动地回到师父手中,就是这一下镇住了谢灵运的桀骜,师父把剑也给了大师姊道:‘云亭!你得此一令一剑,就是龙华会中第一人,希望你能善自把握,光大龙华会,不管是谁,只要不服从你的指挥,剑下立斩无赦!’大师姊跪着接过剑后,师父又叫我们对大师姊跪下,宣誓接受她的领导!谢灵运与西门无盐虽然不服气,然而慑于白虹剑的威力,只得也跪了下来!师父笑了一笑,就那样地去了…”说到最后,她稍微有点哽咽,其余的人也吁了一口气,由紧张中松驰了下来!
苦诲慈航缓缓地道:“仙子说得比老衲所知详细多了…”李鸿却道:“白虹剑之威,是我们目所共睹,怎么会是骗局呢?”苦海慈航叹了一口气道:“此事除了云亭仙子之外,恐怕只有老衲一人知道了,而且云亭仙子在得剑之后,起初亦不知情,直等背地无人时偷偷一试,才明白圣者的苦心!”李鸿忙问道:“这是怎么说呢?”苦海慈航道:“云亭仙子掌令之后,依约继续光大龙华会,那时老衲与黄鹤俱未入会,结果在吕粱山中与老枘相遇,云亭仙子慧眼若电,看出老衲曾习武功,强邀老衲入会,老衲自是不允,动起手来,老衲仗着光明法身,侥幸挡过大罗七式,当然云亭仙子那时的功力远不如此刻深厚,到了最后,得以白虹剑想杀死老衲,老衲初时也被剑上毫光所慑,俯首称臣,云亭仙子却想以剑立威,施展神剑之功,结果一剑出手,反而出马脚…”李鸿惊问道:“怎么样?”苦海慈航一笑道:“云亭仙子也是以剑试石,结果那块山石是被刺穿了,不过并非剑上神效,完全是云亭仙子的劲力所致,剑入坚石两尺许,以一个人的功力而言,这也算是登峰造极了…”李鸿不耐烦地道:“你别讲废话,快说以后怎么样了?”苦晦慈航笑笑道:“白虹剑的质地脆弱异常,那剑尖竟然断了!”李鸿与柳依幻俱是一跳道:“断了?”苦海慈航点头道:“不错!剑尖断了一寸有奇,那只是一种能发强光的脆钢…所以云亭仙子自那以后,白虹剑从不离身,而且也从不示人!”李鸿沮丧地道:“难怪大师姊以后绝口不谈此剑,而且苦练武功…”苦海慈航恭敬地道:“云亭仙子禀赋超人,她后的成就,则远非老衲所能比拟的了!”一鸥忽然问道:“老秃子!云亭仙子既然在剑上无法胜过你,她又是如何将你收服入会的?”苦海慈航神一动道:“云亭仙子才情无双,老衲是被她一番话说服的!”关山月知道他不肯说是绝对无法勉强的,只有怅然地叹息一声,大家都陷入一片沉寂,约莫过了有盏茶时分,关山月又道:“现在我对龙华会仍是一知半解,哪一位可以告诉我详细一点?”苦海慈航微笑道:“龙华会之内情,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完,但是世兄若想更进一步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以及令师人会的经过,则只有两位仙子与老衲比较清楚一点!”柳依幻却道:“老和尚!你懂得的那一点还差得很远呢!不如由我告诉他吧!”苦诲慈航笑笑道:“仙子肯说自是再好也没有了!老衲怎敢饶舌…”李鸿用眼睛一瞪,柳依幻连忙道:“师姊!我只拣能说的说!”李鸿忽然苦笑了一下道:“要说就不必保留,我无所谓!”柳依幻默然有顷,才低低地道:“我们到上面说去!有些事无须让太多人知道。”关山月心想这真是一个神秘的聚会,神秘的地方,秘密之中,还藏着秘密,然而他想揭穿这神秘的望却更强烈了,连忙点点头。
柳依幻起身待行,苦海慈航忙道:“仙子!请你不要耽误太久,老衲还有事与关世兄相商!”柳依幻一瞪眼道:“老和尚!你别鬼鬼祟祟的,谁要是被你找上了,绝对不会有好事!”苦诲慈航一笑道:“黄鹤还有一点事托老衲代向关世兄代,此事关系极大,否则老衲也不会特别提出请求,老衲只怕仙子…”柳依幻怒声叱道:“老和尚!你再多说一句看看!”苦海慈航轻轻一笑道:“老衲是为了此地近百人请命!请仙子多多原谅!”柳依幻一怔道:“你说什么?”苦海慈航庄容道:“云亭仙子留给二位的信上写得很明白,老衲不必再说!”柳依幻脸不信地道:“会是他!你别错了!刚才只是侥幸…”苦海慈航仍是严肃地道:“天下没有侥幸的事,每一次成功都有着它成功的原因,老枘初得云亭仙子指示后,也是不相信,现在…”柳依幻却一咬银牙,说道:“好了1你别再说了,我答应你,在两个时辰之后,你上来好了,我保证…”苦海慈航合什一拜道:“仙子一诺千金,老衲之至,其实这样对仙子并无损害,凡事速不达,顺其自然,则永无后虑,仙子慧眼识事,如云亭仙子与黄鹤,是何等美之结局!”柳依幻脸上一红,讪汕地说道:“废话,你少噜嗦!”关山月则又得一头雾水,苦海慈航对他一笑道:“世兄请吧!两个时辰之后,老衲再来造访,那时尚有要事相托…”说着回身去招呼其他的人了,柳依幻则反而怔在当场不动了,跟睛不住地望着李鸿,好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李鸿轻轻一叹道:“幻妹!还是听和尚的话吧!从前我们都看岔了眼,不知道这老秃子果然还有点神通!你不妨拿我作个前鉴,冒昧从事,只落得梦一场!”柳依幻默然片刻,才点点头朝关山月道:“走吧!”说着第一个拔身穿入云中,李鸿跟在后面,小侍女灵姑牵牵关山月的袖子,拉着他也向云层中纵去。
渡过茫茫的云海,又穿过那一片松林,两头大白鹤仍然悠闲地踞立松枝上。
再经过那惊心动魄的决斗场地,最后来到金碧辉煌的紫虚仙府的门楼之下!
柳依幻与李鸿早就进去了,灵姑仍是拉着他向前直闯,关山月边走边道:“在这绝峰之上,建造这么一座华厦,倒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灵姑笑了一下道:“别被这外表骗住了,里面很可能会令你大失所望!”关山月不由自主地被她拉进门楼,到达一所华丽的大厅之中,心中正在奇怪灵姑的话意何在,灵姑却拖住他不停地走着。
穿过大厅,又走过几曲回廊后,灵姑掀起一间屋子的珠帘将他拉了进去!
关山月是真的怔住了,同时也明白灵姑何以会那样说了!
这间屋子的外表虽然堂皇,里面却破旧不堪,墙上的灰粉剥落,蛛网密布,泥土是黑黝的,地上蒸着气。
室中空无所有,只放着几个草垫,柳依幻与李鸿各据着一张草垫,盘腿坐在上面,见他进来后,柳依幻用手指着一张草垫道:“请坐!”关山月只学她们的样子坐了下来,脸上不住出诧异的神。
柳依幻微微一笑道:“你可是觉得此地太简陋了?”关山月顿了一顿道:“简陋二字并无一定的标准,只是此地与外面太不相称了!”李鸿也微笑道:“你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吗?”关山月摇摇头,李鸿笑答道:“这是我们姊妹修真练功之所,一年三百六十,我们在此地最少要消磨掉三百五十九天,作于斯息于斯…”关山月不解道:“这是干吗呢!外面有的是好地方,修真练功,并不一定非要在破地方不可。”李鸿笑笑道:“这是求仙的第一要诀,极端富贵中,追求极端贫乏,在两个极端中,才可以养成怡淡的心,习惯于长期的寂寞!”关山月似懂非懂,只得点点头,李鸿又道:“花绚烂片刻,基于终年的沉寂,月圆不过一两天,却须经过长期的缺晦,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够领悟到仙家长生的道理…”关山月摇头道:“我不懂,这道理太深了!”李鸿哈哈大笑道:“岂止是你不懂,天下没有一个人会懂,因为这本就不成其为道理,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跟这屋子一样,金玉其外,破蔽其中,仙是假的,佛是假的,没有一样东西不是假的,就是这些道理骗得我们一生落漠…”笑声中有着异样的凄凉,关山月不怔住了!
xxxx六十年前,落第秀才百里不平夜登巫山神女峰,那时他已有三十几岁了,读书学剑两不成,只落得湖海飘零!
因为听说此地曾有神女梦会襄王,所以也想来尝试一下美丽的仙梦。
当他费尽气力,攀登上了峰顶,果然看见一个女子在凭峰赏月,心中又惊又喜,因为在这样一个深夜,一个单身的女子留在绝峰之上,不是仙女是什么呢?
那女子是以背对着他的,身影亭亭,自古仙子皆绝,由于他心中先入为主,把这女子当作仙女,所以立刻恭敬地上前打招呼!那女子回过身来,却令他吃了一惊。因为她的脸庞竟然是奇丑无比。
由于是他自己先行打招呼的,不好意思掉头而去,攀谈之下,才知道那个女子姓温名娇,因为生下来相貌奇丑,被父母弃置山下,幸得一异人收养,那异人姓温,将她收为义女,温娇也是那异人替她取的名字!
异人死了之后,留给她的是一身奇奥莫测的武功,温娇自知容貌丑陋,所以也不愿意降履人世,甘心隐居深山以终!
百里不平虽见温娇不动心,却十分仰慕她的武功,竟陪她在山上长谈终宵,温娇从来都没有接受过男子的温情,自然死心塌地的上了他,两个人就结成了夫妇,同渡了一段不算短的岁月。
百里不平对于各种学问都曾涉猎,整理一下那异人的遗籍,居然发现了几册练功的秘笈,温娇识字不多,不知道那些秘笈的神妙,百里不平却欣喜万分,不过他却存了私心,没有与温娇共参秘笈,只是一个人偏偷地苦练,直到后来,他的能力超出了温娇很多,对丑妇,自不免心生嫌恶,态度上也不如先前温柔了!
温娇知道他态度转变的原因,起初还百般容忍,最后忍不住吵了起来,夫妇反目,大打出手,百里不平竟然施展毒手,想杀死温娇,幸而那异人早料及会有这一天,未死之前,先留下了一手绝招,结果百里不平反为温娇所制,然而温娇毕竟念在夫妇的情份上没有伤他的命,痛斥他一番之后,愤然而去。
百里不平自温娇走了之后,凭仗所学所能,开始为所为,可是他走遍尘世,竟然未遇敌手,遂也失去了闯江湖的兴趣,出外游历了一阵,回到巫山神女峰,继续研练秘笈上的绝顶功夫!
那异人所留的秘笈共有三部,内容记载虽荒诞不经,却果真有些道理。
大罗仙笈记载修仙超凡之道。
天魔宝录则是集各种魔功夫之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