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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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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十六下九之后,三月十八,李无忧率领无忧军回到了航州,受到了航州百姓的热烈。因为回来的时候,他一路设置了几个传送阵,三之后,即三月二十一,无忧军主要将领和各州的总督都纷纷到达京城,接受皇帝的检阅。

这一天,李无忧在正大光明殿前的广场里大排筵席,款待所有有官员和各国前来祝贺他登基的使节,其中还有各地派来的百姓代表。所有的人聚一堂,只见大楚新任天子红光面,风得意,频频举杯,一时官民同乐,期待四海升平。

筵席之后,新帝大刀阔斧的改革了朝政,重新分配了官职,虽然有人因此丢官痛哭,但绝大多数人都从中看到了新帝决定要大有作为的魄力和决心,都是纷纷称善,便连各国的使节都开始犹豫自己是否该早些向未来天下的明主投靠。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新任的大楚左丞相柳随风和右丞相寒士伦在未央见到李无忧的时候却是脸愁容,李无忧打趣道:“莫非两位对自己的新官职都不意而非要就任那个被朕废掉的太师之位?老实说,朕自幼对所有的太师都没有好,因为所有的小说评书里身居这个职位的都他妈是个大坏蛋,所以你们现在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二人当即都装出了笑容,却都是苦的。柳随风道:“皇上,寒姑娘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也不必在我们面前强颜笑了。”寒士伦也道:“就是。皇上,其实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这个问题,我不相信凭借我们三人合力,还会想不出一条妙计。”李无忧笑道:“这件事朕早有主张,哪里还需要什么妙计?”

“皇上的意思是?”二人同时诧异问道。

李无忧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李无忧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过了?”柳寒二人走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李无忧呆坐片刻,独自一人到后花园散心。月光如水,皎洁纯净,长夜的风,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轻轻柔柔,一如伊人玉手抚摸。

李无忧望着月光,怔怔地发呆。李家集外树林里,自己初遇阿碧的时候,也是这般月光,那个时候,看她浅笑嫣然,长发云,白裙如雪。那个时候,她轻轻地倚在我的肩上,吐气如兰,软语吹魂。那个时候,她认真地问我三个问题,我傻傻地答,却不料竟然就此赢得伊人芳心。潼关前,她出语咄咄,傲视群雄。波哥达峰上,她将我背在背上,然后重重地摔下来,那个时候…

往事如水一般,静静地过他的心,他尽情地想,眼泪尽情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是不是,今夜过后,你将淡忘哪个人?

是不是,今夜过后,你再也不会记得这些事?

是不是…

你默默地想,无声地哭,发誓要将那女子的容颜在心中细细雕刻,只望此生不会忘怀,只是…当明黄花看尽,你是否还会记得昨余香绕怀?

有三个足音由远而近。

李无忧擦干泪,转过头来,嬉皮笑脸道:“不好好睡觉,大半夜地跑出来,是不是着急和老公圆房啊?来来来,每人先让为夫亲一下。”有人恼怒地拨开了他的手指。慕容幽兰泪眼汪汪道:“老公,我听随风说你不会去天柱山救碧姐姐了是吗?”李无忧伸出去的手,笨拙地收回,寒声道:“这件事,你们不要管,我自有主意。”

“你…”慕容幽兰大怒“你不去,我去!”说时转身出去。

“我去将她追回来。”朱盼盼摇摇头,转身也去了。

偌大一个花园里,只剩下了若蝶和李无忧两个人。

若蝶望着他的脸,悠悠道:“梦蝶,一千年前,也是在天柱峰,你一人独剑邀斗天下英雄,睥睨之间,何等气概!今,却怎么尽都忘记了?”李无忧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望着头顶的月亮,苦笑道:“前世我只有你,今世我却还有天下。我怕我去了,一定会将倚天剑给燕狂人,你知道,我一定会的…”若蝶轻轻叹了口气,她想说什么,但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不懂得男人的责任,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很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煎熬并不比刀剑加身来得轻松。她什么也没有再说,无声地退出了这个院落。

李无忧静静地,孤孤单单地站在花园的中央,好心的月光将这茕茕孑立的人儿的背影拉得长长地,横亘在园子里怒放的百花之间,谁想,看上去却显得更加的寂寥。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星星眨眨眼睛,和月光一起退缩;朝,从东方了过来,照在院中那人的身上,却只让这人觉得说不出的寒意侵犯。

有人,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头,怜惜道:“小鬼,这又何苦?”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却又是恍如隔世。泪面的李无忧转过头来,扑到那人怀里,放声大哭。

红袖轻轻摸着他的头,柔声道:“小鬼,四姐来迟了,让你受委屈了。”

“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只是没有做对而已。”说话那人的声音本是狂傲不羁,但此刻却带出了一丝伤。

“大哥…二哥,三哥,你们都来了?”李无忧忙离开红袖的身体,擦了擦眼睛。

大荒四奇终于再履红尘。

文载道看着他的头,叹息道:“你这个家伙,脑筋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死?倚天剑虽然是神器,但终究不过是一柄剑,即便给了那阉人,他又能怎样?难道我们五人联手,再加上糊糊和笨笨那两个蠢材,还打不过他吗?”李无忧几乎是在一瞬间,茅顿开,他从来没有想过,倚天剑本来是可以给燕狂人的。

菩叶笑道:“阿弥陀佛,五弟不是忽然脑筋变死了,只不过是当局者,你当年可还不是被菊斋那人搞得神神颠颠的吗?”文载道大窘,作声不得。

却听红袖叹道:“无忧倒非当局者,只不过是受了大哥和三哥的毒害罢了!”

“四妹,这又关我们什么事了?”青虚子和文载道自然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