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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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的睑。”他好心地为她解答。

“我长得像母亲，尤其是在我小的时候。他的话让她开始想像他儿时的模样。确实，以他现今斯文儒雅的俊逸模样，是可以想见他儿时的秀气。

“就因为你长得像你妈妈，所以你爸爸要送走你？”她努力消化这样的讯息。

“其实这一个部分倒也还好。『她轻笑着，冷冷的表情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即使因为对我母亲的，导致我的父亲一度无法接受她为了我而死去的事，但我是他的儿子，就算长得极像我的母亲，让他』睹物思人『，无法摆失去的悲痛，也几乎有一阵子没办法面对我，但就因为我是他的儿子。所以他最终还是接受了事实。

““可是你刚刚说他无法面对你，所以送走你。”她快被搞糊涂了。

“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因为见了我，或多或少总是提醒着他，让他一再想起失去的事，但真正的原因不光只是这样，问题是我外公那边。”他又自爆出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内幕消息。

“你外公？”她一怔，这是她没听到过的部分，不过岂止是这部分，就连刚刚他所说的，也都跟她从母亲那边听来的不一样。

“我外公他向来就疼我的母亲，他不像我的父亲，他很不谅解为了我而让他女儿死去的这件事，而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避免我在碰面的场合时，受到他们的奚落或是伤害，导致我幼小的心灵变得扭曲、行为偏差，所以他决定把我送走。”他公布真正的原因。

“就这样？”她问，也不算问，事实上她是随口说的，其实正在努力消化所听来的事。

就像用她作对一样，他又接着说道:“不止这样，你还误会了一件事。”

“还有？”她一愣，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接收更多的讯息。

“除了我父亲的意愿外…”他一顿，停了一下后，又说出一个惊人内幕。

“当年我是自愿被送走的。”自…自愿，？

“你是自愿你？”不会吧？这跟她听到的版本真的是差太多了。

“那时候年少无知，对于母亲的死到自责，为了不让父亲更痛苦，所以我自愿要走。”他不以为意地说着，像是没看见她傻呼呼的呆样。

“那你舅舅亏空公款的那件事呢。”既然都要问了，那就一次把问题都问完算了。

“自从我被送出国读书后，我从没有正面跟他碰面，甚至是谈过，而在这么多年后，你以为我对这个人会有什么情存在？”他看着她，如她所愿进一步的说了。

她无言，想起了上回他曾说过的话。

他同样也想到了这件事，而且因为对像是她，所以不厌其烦地再重申一次“就像我上次说的，『舅舅』这两个字之于我，只不过是一个名词，并不代表任何意义，就像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般，只不过这个陌生人刚好被我爸信赖而重要、是公司的一名员工。如今他做出亏空公款的事，但那也只是一件员工亏空公款事件，他所背叛的是公司、是我爸爸对他的信赖，我身为一个公司的管理者，最多出现的也仅止于管理者该有的情绪，还是说书觉得我还能有什么样的觉？”

“真的就只有这样？”她无法想像，她跟她的舅舅会老死不相往来的情景。

海外人有每个人不同的际通，或者你情况不是这样，有了疼你、宠你的舅舅，但我并不是你，我的人生也不是你的，你不能以你的立场来衡量我的，事实上是，我的舅舅跟我有十八年以上没见过面，别说关心，因为我外公的关系，他可能同样是很着我的，对着一个十几年没见，而且还可能很着我的人，这样，你能期望我跟他之间的关系是亲近的吗“他好心地为她分析。

她沉默，嘟着嘴想着他的话，而结果是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那好吧，就算是我误会了那些，但如果你真的都想得那么透彻，对所有的事都能够理解，那为什么还要拒情拒？这不是很不合理吗？”她想不通。

“娃娃，我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叹息。

“哪有？你刚刚哪有说什么？你只有解释你被送出国的事，还有你外公那边的事而已。”她抗议，因为他出一副她没仔细听的怀疑表情。

天知道，因为是他的事，又是他自己亲口说的，她听得有多仔细啊！

“看着我父亲因为对我母亲的，一生愁促痛苦，直到他死去；再看着我外公因为对我母亲的，甚至迁怒一个司以说是无辜的孩子，你觉得有他们做例子，我会笨得再去沾情惹吗？”卓然冷笑。

他没说出口的是，尤其加上他看着好友杰洛斯为受尽痛苦的折磨，律堂为了对乔若的而从一个聪明人变成傻瓜，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沾情惹的念头不更加坚定才怪。

安盖在他手上的小手加重了国道，不知是因为难过于他的遭遇，还是动于认同他的说法，但是答案很快地就出来了…“我听你在放！”她骂，一点也不顾忌什鬼克形象了。

卓然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因为这一声再鲁也不过的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