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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负侬心丹炉幸犹在苦参妙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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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一般的石壁,虽然陡削,但上下笔直,如果同样用这方法,逐步下降,一面还可利用手臂、、腿、足尖等处来紧贴石壁,借点气力。

可走这天柱峰的大断崖,不但寸草不生,而且上丰下削,石壁本身,向里斜倾,身体贴不住石壁,于是全身悬空,虚就凭着两柄小小匕首,来支持两个人的身体,自然更是吃力,惊险!

万小琪两手替,下降到十丈左右,手指已酸软,汗珠像黄豆般绽出。她勉强支持,又下去了五丈左右,竟是全身颤动,心跳气浮,一点气力都使不出来了。

她两手紧握着匕首,不敢稍动,一阵阵的山风,吹着她的身子,飘飘坠,使她已经吃不住的手臂,更增加了负担。她手心中沁出汗水,呼急促,心浮神散,看来实在无法支持了。

上不能,下不可,她直急得要哭了出来,心中暗想:“看来今天我和哥哥,都要葬身在此处了。”她猛的想起师傅说过:“玉箫真人的门人,自应不怕艰险,履险如夷。”我岂能示弱?

好强的个,使她已经痪散的神,陡的一振,她把全身的重量放到左手,用右手从怀中摸出一颗火枣,心想:“师博不是说火枣是补神益气的灵果,我神不继,且嚼上一颗试试。”她很快的把火枣纳入口中,一阵咀嚼,右手再次握住匕首,身悬半空。火枣果然有点门道,也或许是她心理的作用,即刻真气充沛,神大振。

她心中一喜,赶快向下递降。经过十余丈下来的经验,两柄匕首,也运用得比较练,虽然两条臂膀,有点颤动,酸麻,但她毫不迟疑的运刀如飞,向下疾落。

山风吹到她的身上,是汗水?是云气?似乎全身尽,有点凉飕飕的觉。额上的汗珠,依着她的鬓发,还在不住了滴。

差不多已经下落了三四十丈,万小琪身悬绝壁,凝目四顾。果然下面不到三丈之处,横着一条蜿蜒小径。

不由心中大喜,知道已快到地头,两手轮替,慢慢下去,用足尖落到这条小径之上,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这条小径,只是一条石梗,约有五寸来宽,仅可容纳足尖。有的地方,还断断续续,似有若无,蜿蜒在千仞峭壁之间,虽然有了点足之处,仍然是十分险峻。尽管如此,比之方才身悬绝壁,已经是何殊康庄坦道?

万小琪换了口气,双手依然紧握匕首,有时还要在石壁中支持身体,小心翼翼的沿着小径,走了约有一里多路,前面小径尽处,一个突出的山岩,阻止去路。

但山岩下面,却有一个黑森森的小。这个小,似乎并不是天然岩,而是由人工凿成的一条甬道。大概经过太久的年代,和自然的演变,甬道顶端,崩坍下许多石块,虽然没有完全堵,但人却须要匍匐蛇行,始能进去。

万小琪略一停顿,收起一把匕首,因为恐怕这黑森森的甬道之中,难免没有野兽潜伏,右手仍旧紧握着匕首,开始匍匐爬行。走了约有十几丈远近,只觉地下高低不平,碎石成堆,除了偶有蝙蝠山鼠之类,倒并无野兽潜伏。

到处尘网高张,蚂蚁成,似乎久罕人迹。不由心中怀疑,暗想:“照这情形看来,似乎好久没有人在这里走动了,难道天柱老人已经不住在这里吗?”

“且不去管他,到了地头再说!”她背上负着哥哥,匍匐蛇行,也着实够累,差不多经过了一盏热茶光景,弯弯曲曲顺着甬道,又爬了好一段路。

地势逐渐转高,人也可以站起来了。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用手背抹着额前的汗珠,抬头一瞧,前面顶,仿佛透进光来,又走了几步,甬道的地面上,依稀看到经人工鑋成的阶梯,一级级沿着石壁,盘旋而上。

她顺着阶梯,拾级而登,走了约有两二百级,盘过一堵石壁,眼前突觉光亮。原来前面是一条约有一二十丈的平坦甬道,甬道尽头,开着一个圆形月门,天光就是从这月门外了进来。

万小琪知道已到地头,心中一喜,一阵风似的跑出月门。啊!跟前豁然开朗,一块占地约有二亩来大的花圃,种着瑶草琪花,异果灵芝,遍地都是从没见过的花卉。

有的含苞待放,娇滴,有的虬枝盘结,古古香,更有寄石壁,垂藤结实,一阵阵清芬之气,沁人肺腑,立觉神一振。她循着曲折小径走到尽头,对面是一座平滑如镜石壁,左右并无通路。

石壁中间,也好像有一个圆形的月门,正好和自己来路的月门,遥遥相对。可是这个月门,却被和石壁差不多颜的圆形巨石堵住了,除了可以依稀辨认出圆形的轮廓之外、简直天衣无

这块堵住门的巨石,何止万斤?即使武功再好的人,谁又能把它移动自如,开闭由心!

万小琪心知这天柱老人,一定在闭关潜修,她轻轻的解开丝绦,把哥哥平放在如茵软草之上。只见他双目紧闭,脸惨白,似乎连一点知觉都没有了。她看到这种情形,心头一酸,珠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自幼娇生惯养,想到就做,从没顾虑,也从不知道什么叫做艰难?这次为了哥哥,在一天一晚之间,尝艰难,历尽奇险。

这时眼前哥哥伤势沉重,生死一线,那还管他天柱老人潜修不潜修?她拣了一块小石,对着门,笃笃地叩了几下,口中叫道:“老前辈,请你发发慈悲,救我哥哥一命。”里面半点声息都没有,其实,即使里面有人,被这样浑厚的巨石堵,也那里会听得到?

她等了一会,忍不住又叩了几下。这样叩一阵,叫一阵,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从小石块换了大石块,从轻轻的叩几下,变成了一阵紧歊紧打,但随你怎样敲打叫喊,始终没人理会。

她又焦急,又气愤,小嘴一嘟,抓起石块,双手用尽平生之力,向石门上敲,直打得石层纷飞,双手酸软,依然一无反应。

她废然而返,依着哥哥,在草地上坐下,一阵伤心,好像要把腔委屈,尽情一哭。

但哭又有什么用?她坚强的个,支持着她的信心,一双红肿的眼睛,紧盯着石,她歪着头,一筹莫展。

这样楞了一会,心想:“看情形,天柱老人可能出外云游去了,那末,哥哥的伤,又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