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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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丈夫?!”靳芙蓉万分惊愕的睁大眼睛,“您的丈夫不是哈——”
“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个魔鬼,一个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魔鬼!”赵夫人意外的愤怒,对哈尔王的恨意非笔墨能形容。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赵厌的惊讶下亚于靳芙蓉。
“那个恶魔不是你的爹!”赵夫人忿怒嘶吼,不能忍受她的儿子认贼作父,“记住,从今以后你不再与赵家有任何关系,因为你姓仇,仇笑天才是你的亲爹。]“我…”赵厌瞠目结舌。他的身世在瞬间作了重大的改变,这教他一时之间很难去相信,因而到不知所措!
靳芙蓉轻呼一声,回眸与冷青峰相视一眼。
赵夫人看出众人的疑惑,在重重叹了口气才娓娓道出十八年来隐藏在内心的痛苦与仇恨,[十八年前…马强冲入客栈看见我们在为两个婴儿调换强褓,一时受动便放了笑天,没想到的是,他却把我和刚儿给抓走了。进了赵府我才知道姓赵的那个畜生一直对我有非分之想,所以利用大哥托孤之事想杀笑天灭口,然后强娶我作妾——]“这么说这十八年来马叔一直在欺骗爹?否则爹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靳芙蓉讶异自己错信坏人!
“不!”赵——该说是仇夫人,她摇头,声音夹带著几许无奈,“是我要他骗笑天我们母子已经死了的,因为我不想他为了我们母子白白送死。那天我听见刚儿喊你仇绍刚,我以为是老天怜悯我们母子,要让我们与笑天一家团圆,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结果竟是笑天死了!”斩芙蓉弯膝在仇夫人面前跪下,含著悲伤的泪水道:“都是因为我才连累了你们,害您及绍刚大哥在赵家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等仇家牧场重建好之后我再将它归还,那是属于你们的,仇——夫人,您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愿意作牛作马来报答,不过在这之前,请您先接受我三个响头。]仇夫人制止她磕头,“不许你给我磕头。笑天与大哥情同手足,倘若今天遇事的是仇家,大哥也会这么做的。蓉儿,]她扶起斩芙蓉,“有件事不知道我该不该提?”冷青峰的心震了一下,全身的肌因此而紧绷。
既然仇绍刚没死,那靳王爷将斩芙蓉许配给仇绍刚的事不只成立且存在了。他相信仇夫人现在要提的就是这件事。
[什么事您尽管说。]靳芙蓉笑。
[你爹将你托给我们之时曾带了一封信,他将你许配给了绍刚。]靳芙蓉的心揪紧了,她没想到仇夫人会提起这件事。这是否代表着她必须嫁给仇绍刚,并且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欠仇家太多了,就算一辈子作牛作马也偿还不了这份恩情,更何况这婚事是她亲爹作的主,她如何能违背?
避开冷青蜂锐利的眸光,她抿著不作任何声音。
她希望冷青蜂能谅解她的无奈。
赵——仇绍刚诧异的看向低头不语的靳芙蓉,没想到才一转眼她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未婚?而这个未婚对这桩婚事的觉却是无奈及无助,甚至是痛苦的?他的眸光瞬间又移向在门口的那个男人——他正痛苦及怨的瞅着靳芙蓉——内心开始到矛盾与挣扎,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恩人,而自己却要活生生地拆散他们?不,他不能这么做!
“娘——”他决定要抗议,并且取消婚约。
仇夫人没给他说话的余地,“过些时候我会挑个好子让你们成婚的。”
“可是娘——”绍刚的话被突然闯入的福伯中断。
“不好了,”冲进来的是福伯,大叫着,“大小姐出事了。”冷青峰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福伯的话上,“你说什么?]“大小姐在房间里割了腕——”福伯话末说完,一干人已朝冷淇涓的寝室方向冲。
冷青峰率先冲进去,赫见坐在桌边儿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的手腕淌出血的冷淇涓,二话不说,立即上前点了她的止血,撕下一截衣角绑住她的伤口,然后怒气冲冲道:“你疯了?为了一个男人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难道圣贤书里没这样敦过你吗?]她哭了,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颖滚下来,伸手抓起冷青峰的衫子扭绞着,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儿,教一干人等皆红了眼眶。
“为什么不让我死?骂什么?大——哥——]将脸贴近他的身体,任泪水沾他的衫袍。
“你若就这么死了,我将来到地下怎么对爹娘代?”冷青峰扭曲着脸。
他从未曾见她像现在这般脆弱过,她的样子教他打从心底疼怜起,虽然她刁蛮任,却终究是他手足至亲的妹妹,见她这般痛苦,他又何尝不难过呢?
心疼的搂搂她小巧的身子,捧起她的脸拭去她烦上的泪水,语态皆柔地道:“好了,别哭了,这天底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更何况只是闹闹别扭。”拍拍她的肩,牵强挤出一丝笑容,“别忘了你是冷家的大小姐,如此孩子气是会惹人笑话的,更何况咱们冷家的人一向有冤报冤,如果你这么死了,岂下便宜了那小子?还不如想个法子整整他,一来可消心头之气,二来可让那小子说出真心话,怎么样?]此话哄她的成分居多。
冷淇涓眼睛一亮,马上杜绝了轻生之念,“你有法子?”冷青峰愣了一下。这丫头转变得可真快啊?不过这正符合了他的本意,忍俊不住牵一笑,凑在她耳朵旁嘀嘀咕咕了半天,只见那丫头掩著嘴轻笑出声,好像刚刚割腕的事完全没发生过似的,教旁边那一干人全看呆了!
“大小姐死了?!”李冀平在惊喊一声后整个人都怔住,一颗心也在瞬间揪紧绞痛起来。
他继续追问来报的下人死因及其他一些事,该死的是,那个人居然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肯透,然后没命似的跃上马背落荒而逃,教他在痛苦之余不得不开始怀疑此事的真实?
没道理,真的没道理,前两天见她时她还好端端、凶巴巴的,怎么现在——不,不可能,瞧那下人闪烁的神情分明不是个说谎的材料,加上那怕自己追问而落荒而逃的举动,证明了这是一个骗局,是的,一定是的,一定又是那丫头搞的鬼!
他已经恨死了那丫头的无理取闹,如果这回她又拿这种事开玩笑,他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懊死!怎么这么想?你儿就不希望她出任何一点点的小差错,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又何尝会好过?
回去探个究竟吧——他祈祷这件事只是个玩笑!
可当他进了卧虎堡,看见在冷淇涓房前嘤嘤啜泣的靳芙蓉,及红着眼的福伯时,他的心便又开始绞痛起来,他但愿这不是真的,但愿只是那丫头在和自己开玩笑,可偏偏——该死!这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缓慢地跨下马,内心的沉痛教他举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