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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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忘了，你已经答应我娶月姬，她才是你该当照顾一辈子的人。”

“…”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后悔了吧？”这话质问意味浓厚。

温行无奈地扯。

“徒儿已经听从师父之命，夺得天干剑，也将红莲送离我身边，难道您还不信我？”苍篇朗一窒，神情略窘。

“为师不是不信你，只是…”他叹息一声。

“你对那个小姑娘心意如何，我很清楚，我…唉，我也不是故意要拆散你们，只是…”

“我明白的，师父，您别说了。”温行体贴地接口，微微一笑。

“咱们回去吧！”

“嗯。”苍篇朗点头，眼底不免有些对这位关门弟子的歉意。

一老一少，并肩在夕下徐行，人影逐渐淡去。

直到完全不见后，一株大的树干后，才转出一个蒙面黑衣人。他瞪着两人消失处，目光闪烁，嘴角缓缓挑起算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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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卸下了红衫。

红的衣裳，轻盈的袖管，飘飘飞的裙袂，当她看着自己镜中的形影，总觉得本不似个剑客。

穿红衫，是为了他，因为他看她穿。

但如今，又穿给谁看呢？

既然他不要她，不想留她，她也不必再为了他刻意装扮成那种娇娇女红妆。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

“红莲！”有人在唤她。

她茫然回眸，失神的眼瞳无法凝定在唤她的男人身上。

“有事吗？”连问话也漫不经心。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吗？”齐非打量她，从她一身素黑的黯淡打扮，看到苍白无的雪颜，他暗暗叹息。

“我让小二把晚膳送上来了，过来一起用吧。”

“嗯。”红莲点头，离开窗前，盈盈走向圆桌，坐下。

桌上的菜有荤有素，她瞪着一盘油腻的肥鹅发呆，若是温行邀她共餐，绝不会在餐桌上摆任何荤食，他知道她不喜。

“抱歉，我知道你吃素，不过本人非荤腥不行。”齐非淡淡一笑，仿佛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

“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

“无所谓的。”她轻声道，拾起筷子，在饭碗里来回拨，却几乎没捞进嘴里几口，显然没什么胃口。

齐非却是饿昏了，连续几马不停蹄地赶路，他快累垮了，胃口奇佳，风卷残云地收拾一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