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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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高骞头顶渗汗,语气颤弱地说:“下官只知道马震天因为不老丞相…呃…他的义父被罢官,赌气从此迹天涯,至于其他,下官就真不知道了…”
“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吧?”林慎平时懒洋洋的声音,此刻听起来竟有几分刺耳。
“下官真的不知道。”高骞心存侥幸地说。
“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当真不知吗?”林慎好笑地盯着他。
“刑部侍郎钱大人是八皇子,哦,现在应该称为安乐王的岳父吧。安乐王可是先帝生前最宠的幼子,他会安心当个闲赋在家的王爷?就算他没野心,他身边的人恐怕也由不得他。你呢?他们许诺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死心塌地,是兵部尚书的位置,还是封王拜相啊?”
“卑职不敢!”高骞心中惊骇,不明白林慎如何知道这么多。
“不敢?为了权势,你还有不敢的事?”林慎将桌上的供词朝他面前一甩。
“自己看吧,这是什么?”斑骞颤微微低头看去,发现地上的,竟是一份告发自己放纵叛匪横行京畿的供词,顿时惊得魂都飞了。
“冤枉啊,大人,下官真是冤枉的!”
“冤枉?”林慎冷笑不止。
“难不成你的三个贴身副将,全都联合起来诬陷你不成?堂堂三品武将敢做却不敢当,高大人,你要本官说什么好呢?”
“大人,下官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做出有损国家的事,是…是刑部侍郎钱大人…”高骞此时已是头冷汗,嘶哑的嗓音更像在哭。
“他以下官的把柄为要胁,下官睁只眼闭只眼,不过问他在京里的任何行动…”林慎见他松口,故意不动声,随口问道:“他抓住你什么把柄,竟让你怕成这样,说出来给本官听听。”
“是、是强占民女杀人灭口…”高骞又羞又愧地回答。
“强占民女杀人灭口?就你,高大人?”林慎微愕,就算自己和高骞不,也知道他惧内,会犯下这种罪状,实在匪夷所思。
“下官也是莫名其妙啊!”高骞哭丧着脸说:“那女人明明勾引下官在先,却在跟下官行乐时大呼救命,引得好几个男人冲进来救人,奇怪的是,那女人第二天就死了,直叫下官百口莫辩。若不是钱大人念在同僚份上对我网开一面,下官…下官只怕早就身败名裂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林慎略微一想,立刻明白了其中奥妙。
“高大人,这么简单的圈套都瞧不出来,本官不得不怀疑,这些年你的九门提督到底是怎么当的?”他大笑,笑到背后初愈的伤口开始作痛,才敛笑继续道:“你以为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人,会念什么同之谊帮你困?我看本就是钱大人一手策划,先抛出个女人引你上钩,再捏住你的把柄,进而控制住你这个执掌京都门户的九门提督一辈子才是真!”斑骞听了一个劲发呆,虽然为官多年,但终究武将出生,脑子不免简单,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经林慎提醒这才如梦方醒,忍不住心懊恼地大叫。
“下官被人陷害,如今已走投无路,求您行行好,救救下官!”
“高大人,你的罪名可轻可重,也不完全是死路一条,就看大人怎么想、怎么做了…”林慎目光微妙地看了高骞几眼,而后道:“其实呢,本官之所以请高大人来中书省,为的就是能有商讨的余地…”斑骞听他话中有话,彷佛一瞬间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下官明白,还请大人明示!”
“很简单,本官要你的供词,越详尽越妤…”林慎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湛然有神的眼眸中却透出势在必得的自信。
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上这条命了,高骞脸泛白,而后牙一咬。
“招,下官什么都招了!”----整整一天未见林慎,程洛喜就算入寝,眼睛也是睁得老大。
从早上到现在,她就为林慎提着一颗心,怎么也放不下。
知道他是朝中一品要员,常常忙得深夜归家,可现在病体初愈,哪有那么不惜身体,清早出门到现在都不知道回来的道理?
难道在他眼里,权势真的比健康还重要?
虽然不赞同林慎的做法,但她却不敢惊扰母亲,小心翼翼从上爬起。
一眼,只看一眼,知道他平安回府就心安了!
这么想着,程洛喜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向院外。
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是伴着林慎伤势渐愈的欣安然入睡,今天自然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