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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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喜…”中年美妇望着她,眼眶顿时红了。
程洛喜最怕母亲哭,赶紧举手投降。
“好了,好了,我喝就是了。”见女儿不疑有它一口气将汤水喝完,中年美妇眼圈更红,泪水情不自滴落下来。
“洛喜,娘也不想这样,是娘拖累了你,娘、娘对不起你…”
“娘,你怎么了?”不明白母亲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控,程洛喜将汤碗往桌上一丢,赶紧上去安。
“其实…嗯…爹投错主子是事实,但朝廷的事今逃讷、明天西,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准,你就别太放在心上了。”照理说女子不该议政,但她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想法,总觉得爹爹虽以谋逆从属被判论处,但那只是运气差,没什么大不了。
听她如此说话,中年美妇一惊,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
“别讲,小心有人听见!”被母亲这么一说,程洛喜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大逆不道,抓下母亲的手,自圆其说地解释:“娘,我的意思是说,犯了勾结谋逆的大罪,咱们一家人还都有命在,真是幸运。说不定哪天皇上高兴了,来个天下大赦,爹爹和哥哥还能回来跟大家团聚呢!”
“这样啊…”中年美妇舒下一口气,可不知想起什么,又摇摇头,出无奈的表情。
“团聚,娘没那个福气,肯定等不到那一天了…”娘今天好反常,受了什么刺吗?还是在她不在的时候,被谁欺负了?
程洛喜不解地望着母亲,隐约觉得母亲的心事重重和自己有关,可又不知如何问,只好建议道:“娘,这几天天气不好,在屋子里闷久了容易情绪低落,要不你加件衣服,我扶你出去走走?”
“不用麻烦了。”中年美妇摇头道:“娘没有情绪低落,娘只是有而发,咱们犯妇的命运,只怕永远不会改变了…”
“有而发?”程洛喜盯住母亲,忽然顽皮一笑。
“娘,就算永远是犯妇又怎样,子还是要过啊,整天愁眉苦脸也解决不了问题,依我看,还不如想些法子,让自己开心才是真。”中年美妇幽幽叹了口气。
“说的容易,程家败落成这个样子,娘没整天以泪洗面就已经不容易了,哪能高兴得起来…”听母亲语气颓废,程洛喜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叫起来。
“娘,我今天路过网嘉园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花草真漂亮,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看了后心情肯定会好!”也不管母亲是否点头,程洛喜说风就是雨的拿了件衣服披在母亲身上,硬要拉她出门。
才打开漏风的木门,就见一个身态丰腴的大嫂,捏着手绢站在天井里张望。
这不是掌管洗衣房的刘嫂吗?
程洛喜正在纳闷眼前这个喜颐指气使的管事,怎么会纡尊降贵跑到她们住的偏僻小院子里来,就见刘嫂眼光一亮,挑眉看她。
“程洛喜…喂,你就是程洛喜吧?”
“是啊,刘嫂,你找我?”程洛喜松开母亲的手,诧异地问。
“不找你,我哪有空来你这种脚都没处搁的地方。”刘嫂大剌剌地说,也不看她的脸,仰头不屑地哼声。
“秋总管下令,从明天起,你不用来洗衣房了,直接去马厩就行。”
“去马厩?”程洛喜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
“刘嫂,我去马厩干嘛?”
“当然是做工啊,你不会以为是去享受当小姐的吧…哈哈!”刺耳的笑声传来,刘嫂眼皮子也不抬,肢一扭,踩着碎花小步回去了。
----自从分到马厩工作后,程洛喜的子就有些糟糕了。她向来只知道马儿温顺可,做梦都没想到,伺候马会那么难!
她分管一个小栏笼,里面大约有十来匹马,高高大大、脾气大大,是典型的北方草场马。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割草、喂养、洗刷马儿,手被咬伤、得自己一身是水是家常便饭,而最让程洛喜受不了的,则是提水活儿。
取水的木桶又大又沉,她实在吃不消,总是走不了几步就要停下休息,搞得时常干不完分内的事,被头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