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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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德元”的涮羊是一绝，包子点心也道地，所以慕容巧巧点了涮羊、一笼包子，另外再叫了几道小菜。

“牙儿，这涮羊味道不错，-多吃些。”慕容巧巧挟了一块羊放到月牙儿碗里。

“小姐，人家自己会挟啦！每次都把我当小孩子。”月牙儿嘟起了嘴巴，心里头却是一阵温暖。

“-才十五岁，本来就是个小孩子。”慕容巧巧一笑，这才转头招呼关云飞。

“小地方没什么好东西招待，酒淡菜薄，关兄不要笑话才好。”关云飞见她言笑宴宴、落落大方，竟有片刻失神。

“姑娘客气了。在下走南闯北、行遍天下，还不曾吃过如此丰盛的一餐哩！”

“这可就是客套话了。”慕容巧巧摇头不信，挟了个包子边吃边说:“听你的口气，似乎到过不少地方？”

“咦？关公子不是小姐朋友吗？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关公子的事？”月牙儿这个好奇娃儿又有问题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巧巧眨了眨眼睛，促狭地说。

“-是我贴身丫头，我还不是照样不知道-心上人是谁。”

“小姐！”月牙儿一听羞红了脸。

“-再开玩笑，牙儿可要生气了。”

“是是是，我不敢说了，小丫头别生气了。”慕容巧巧莞尔一笑。

关云飞见她们两人说笑拌嘴，也觉有趣。

“看-们主仆相处，简直比姊妹还亲热。”

“关兄这话可说错了。”

“错了？”关云飞一愣。

“不知何处失言，还请姑娘指教。”慕容巧巧神庄重，定定地说:“牙儿本来就是我的可乖巧小妹妹。”

“小姐…”月牙儿闻言，心中暖烘烘的，眼眶更是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小姐对牙儿真好。”

“因为-对我也很好啊！”慕容巧巧暖暖一笑，看了眼她置于膝上的鸳鸯剑，却又不叹起气来。

“对了，-怎么会认为这把剑会带给我幸福，以为我把剑当掉时，还气得直掉眼泪呢？”

“因为庄主是这样跟夫人说的啊！”月牙儿一脸的理所当然。

“庄主是武林盟主、人人敬仰，庄主说的话自然不会错了。”慕容巧巧有苦难难言，只得默不作声。

关云飞始终细细留意她脸上变化，忍不住开口。

“姑娘似乎不以为然？”

“你要是我，知道了来龙去脉，只怕也会不以为然了。”她没打彩地应了一句。

“的确。”关云飞不点了点头，喃喃自语。

“不过，现在我却未必会这么想了…”

“你说什么啊？”慕容巧巧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