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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生死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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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了深圳,十多年了,方登月还是头一次面对如此严重的内忧外患,头一次到有点束手无策。林林总总的麻烦事夹杂在一起,如同一副多米诺骨牌,一旦倒下去,就没完没了。这些天,方登月被这种兵败如山倒的觉折磨得夜夜无法入睡。

这一天方登月在开车的路上,接到刘鲲鹏的电话,这让方登月多少有点意外。虽说和刘鲲鹏同属一个公司,也打过几次道,但除了公务,并没有过深的私。对方突然来电话请方登月喝茶,就显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紫秀茶艺馆位于闹市区的一条繁华街道上,店外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但一走进店内,眼古香古的仿明硬木家俱和穿着暗绿旗袍、说话轻轻、走路轻轻的服务小姐立即让人恍如进入一个远离尘嚣、别有天的世外仙境。

如果是在以前“身在蓬莱第几”的觉会让方登月心旷神怡、连忘返,可这会儿,他无心注意身边的一切,只急于知道刘鲲鹏请他到这儿来到底有什么事?他不相信刘鲲鹏是那种来不来就点现代漫的雅皮士,当了十几年兵的西北军人,再怎么紧跟,也不会有喝茶、会友、清谈的雅兴。而且他们本来就算不上什么朋友。

刘鲲鹏早就坐在一间茶室里等候,服务小姐献茶艺的时候,刘鲲鹏和方登月寒暄了一阵,说了些有关公司的不痛不的话。

等服务小姐离开之后,刘鲲鹏客气地说:“方总历万机,冒昧地把您请出来,实在有点唐突了。”方登月笑着说:“哪里的话,能有机会一块聊聊,很高兴。您一定有什么事,就请直言相告。”刘鲲鹏沉了一会儿说:“听说您来公司之前,在深圳工作过一段?”方登月正端着青花瓷小茶碗慢慢品着芳香四溢的庐山尖,听刘鲲鹏这么一问,茶洒出了一半,顾不得擦拭,朝刘鲲鹏点了点头,一脸惊疑地说了声“是。”刘鲲鹏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本来涉及到人事制度保密,可我觉得它对方总的影响太大,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得事先跟你透透气。”开着空调的房间里清凉适宜,可方登月还是一下子出了一身汗。

刘鲲鹏说深圳警方的两名警官昨天到公司里来过,说方登月被嫌疑与贩毒集团有染,但目前没有充足的证据,不能下结论。他们查看了方登月的档案,又了解一些其他的情况,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方登月尽量不出慌张失态,他把自己在深圳闯的情况和认识牛哥的前后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在一个职位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同僚面前说起从前的落泊,方登月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光了衣裳,可是没办法,这件事关乎到事业前程甚至身家命,这样的时候,没法再顾及脸面。

方登月对刘鲲鹏讲了认识牛哥的前前后后,却没说替牛哥私藏毒品的事,他虽然已经被飞来的横祸得晕头转向,却还没失去最起码的冷静。没人能证明的事情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这是最起码的常识,雷打不动。

刘鲲鹏没有表态。

“现在牛哥死了,也就是说,惟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方登月的语气中已经不知不觉地出了求助。

刘鲲鹏点点头说:“相信人民相信,现在是法制社会,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这话让方登月有点失望,这种空空的大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见方登月脸不对,刘鲲鹏笑了笑说:“你先别急,现在只有公司的个别高层领导知道此事,在没有结论之前不会扩散,上级领导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干部。就我个人对方总的了解,我相信这是一个误会。”服务小姐进来续茶,方登月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朝哪儿发,竟冲着服务小姐喝道:“出去!”服务小姐吓了一跳,一脸委屈地退了出去。

刘鲲鹏建议方登月静观待变。

他妈的,除了静观待变的确再也没有什么招术了!

方登月刚想结束这场不愉快的谈话,刘鲲鹏突然说:“彭护士最近怎么样?还好吧?”方登月又是一愣,据他所知,刘鲲鹏和彭赛赛只在那次联谊会上见过一面,他干吗这么念念不忘?凭直觉,一个男人特别关心一个并不太的女人,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单恋。

见方登月犹疑不答,刘鲲鹏赶忙解释说,偶尔从张雪一那儿听到一些方总的家事,照理不该刺探他人的隐私,但他觉得彭护士是一个难得的好人,他不希望好人遭遇什么不幸。

方登月从刘鲲鹏话里听出了多层含义。

其一、此人非常了解方登月婚变的内幕,甚至可能对张雪一与方登月的私情也了如指掌。其二、这些消息百分百来自张雪一,如此推断,此人与张雪一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其三、离婚本来是外人不该涉足的领域,局外人特别关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好意调解,要么就是唯恐天下不

但刘鲲鹏在临走时说的一句话,又让方登月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推翻。刘鲲鹏异常诚恳地说:“我和彭护士并不,但我了解张雪一,我不想看到一个过于聪明的女人又去欺负另一个善良柔弱的女人。”这话让人听来有点警世的味道。方登月知道刘鲲鹏所说的聪明女人是指张雪一,莫非这家伙也吃过聪明女人的大亏?不然他凭什么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凭什么不避嫌疑,站出来为彭赛赛说话?

贩毒嫌疑一事渐渐浮出水面,大有形成八级飓风之势。

方登月虽然人正不怕影子斜,到底还是有点心虚。官场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通常是说你黑你就黑,说你白你就白,光凭莫须有三个字都足以让一个人丢官损命,更何况现在这事又不完全是追风扑影。

这样的形势下,方登月没心思琢磨张雪一和刘鲲鹏的关系,也无心在三个女人的围剿中跳来跳去。困境中惟一的救命稻草就剩了张雪一这女人,也许只有她能帮他审时度势,出谋划策,只有她能帮他疏通关系、避凶趋吉,方登月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张雪一身上,盼望她能利用上上下下的关系网和强大的外手段,从中涡旋,替自己杀出一条化险为夷,转败为胜的血路。

张雪一把方登月面临的困境称之为天灾人祸,意思是说,这类恶运最难预料也最难把握。也许来势汹汹却风大雨点小,也许看着是个小小的蚂蚁,却能让千里长堤毁于一旦。

方登月长叹一声说:“照你这么说,惟一的办法就是听天由命?”张雪一用小指头尖轻轻扫了一下方登月的脸说:“用不着这么草木皆兵的,我说的不是听天由命,而是尽人事、听天命。”方登月不屑地说:“咬文嚼字!尽人事?事到如今,我还能尽什么人事,是杀是剐,还不全都是人家说了算?”张雪一笑,把双手抱在前,有成竹地说:“没那么悲观吧?办法不是没有,就看你是不是真的和我同心同德。”这样的时候,方登月没心思和张雪一‮情调‬,敷衍地说:“早就是一绳子上拴的蚂蚱了!”张雪一撇了撇嘴说:“言不由衷,这话骗骗别人还行,我可是眼睛里从不砂子的人!真想让我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你总得拿出点正格的来。”方登月故意犯傻:“正格的,什么算正格的?”

“结婚!”张雪一将了方登月一军。

那一夜,张雪一表现得格外绵,狂热过后,又在枕边把方登月的现况做了方方面面的论证。

张雪一说,光凭认识牛哥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确定任何罪证。但如果没有办法排除贩毒的嫌疑,正经理的位子就有点风雨飘摇了。那张正经理的椅早就有无数人惦记着,真要是被人抢走了,就全完了!人从低处朝高处走容易,从高处滑下来,十个有九个得窝囊死。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再坏的事情无非两种结果,一是成,一是败,成就大刀阔斧,继续前行,败就剑走边锋,另谋出路。总之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河,活人怎么也不会让憋死。”女军师成竹在,气定神闲,大有诸葛亮安居平五路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