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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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楼！你好卑劣，你明知道我不是伶倌，却依然用这种方式来凌辱我！”她气愤地抡起拳头，不停地从背后攻击云楼。

她一直都知道季云楼不似他外表那般温廉有礼，但她也料想不到他会坏到这般田地！他为了驯服她，竟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使她明白她的命运控在别人手中的道理！

她恨他，恨他总是这么凌迟她的自尊，一次又一次。

云楼轻而易举地反制住她，将她的野、她的狂纳进他的怀抱里。他低低地笑着与她‮情调‬。

“怎么，过了昨儿个晚上，你我之间的关系还不够清楚吗？”他笑得极为暧昧，而王嬷嬷脸上的表情更为猥琐。她清楚昨儿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她昨天在房门外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傲气的小妮子昨天晚上的表现比她旗下的任何女孩子都要来得出，这也难怪二爷要为她赎身了。

红袖双手抵在云楼的前，不让他继续靠近她；她的眼盈的气愤的怒光，她没想到老太君的外孙竟是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坏胚子。

云楼将一万两的银两丢给了老鸨。

“从今天开始，她便是我季某人的女人了。”他像是在跟老鸨宣示，却也像在跟红袖挑衅。

他要让她知道，他季云楼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老鸨收了银两，便急慌慌地退了出去。二爷的眼光太冷冽，看得她都怕，真不晓得那个小女娃为何会有那个勇气来正视他眼底的那抹冷寒。

红袖昂起头，不畏不惧地怒视着云楼。要是可以，她想用眼光将他凌迟个千百回。

在红袖的眼光中，云楼读到了她对他的恨意。他松开对她的锢，吊儿郎当地摊开身子，立于红袖跟前。

“现在我可是你的主子了。”红袖知道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要她屈服、要她认输，此时她要是再倔强，那他会用更多的方式来让她折服。

她输了，她毕竟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环，怎会有那个势力来跟一个财大气的公子爷较量。

红袖紧咬着，缓缓地走近云楼。她颤抖且发怒的手慢慢地解开他的束带，下他的袍子，再为他更换上那件天蓝滚青的长衫。红袖的泪盈了眼眶。她不服，不服，为什么她得受这种屈辱？

云楼低下头看到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到地板上，而后隐去。他的心竟不由自主的发疼。

她哭了！一向高傲的红袖竟然在他面前哭了！

他的手托起她的下颔，望着她眼里的水光，他轻手拭去，难以理解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而哭？难道替我更衣真的是那么为难的事吗？”两年前，他在苏家做客时，青衣也曾当过他的贴身丫头，也曾为他更过衣；那时，青衣的反应并不像红袖这般烈。为什么相同的要求在红袖身上竟是这般的烈？

“替主子更衣是为人奴应尽的职责，但是倘若为人主子的本意是在凌辱他的下人，那教红袖如何心服？”她的心高气傲教她昂起头来回答云楼的，她睁着一双圆亮的眼直直地挑衅向云楼询问的目光。

云楼被她眼底那抹倔强给折服了。他知道要驯这只小雌虎得花相当多的时间与力。

他转身拿了一件鹅黄的罗衫递给红袖。

“穿上它。”他不希望在他身边的女人穿着不男不女的。

“不行。”她一口回驳了他的提议。

“我不能换上女衫。”云楼的目光逐渐变得冷。

“红袖，不要试着去估量我的耐有多大，因为我的怒气倘若被挑起，这将是你不能承受的。”红袖很想退缩，但是她的职责不允许她如此懦弱。她直了杆，勇敢地视云楼的眼，她说:“楼二爷，如果红袖因不肯着女衫而冒犯了你，那红袖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他只要她能温顺一点。

“我只要你照着我的话做，不要违背我的话就行了。”

“红袖这趟来祁河镇为的是建筑河堤的事，倘若红袖不着男装，不以梁总管的身份出现，那刘老爷又怎会答应将地卖给苏家呢？”云楼的眼直直地盯在红袖的脸上。这小妮子说谎时可真是脸不红气不。他戏谑地嘲笑她。

“你来祁河镇的真正原因该是为了躲我，而不是为了河堤的事才对吧？”早在他在祁河镇之前，他便走了一趟苏州，到姥姥家兜了一趟，那时候他才知道红袖来祁河镇的事。

用膝盖想也知道红袖为何会选在他回苏家时请求外调，她为的不就是不与他见面吗？问题是，她愈是想躲他，他就愈想见她；所以，今儿个他们俩才会在祁河相遇，只是云楼料不到他们相见的地点会是在万芳阁，而且她的身份还是个伶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