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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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掌握亚洲,必先掌握中国;若要掌握中国,必定掌握东北!”这是本高层军阀一致的结论。
东北物多地阔,不但有丰美的矿产,在长白山的附近不知还蕴藏金铜煤铁矿,辅以鸭绿江、松花江及牡丹江三大水力发电厂…这使得资源有限,地贫人稠的本垂涎不已,无怪乎贪念频起。
这也是他们找上班纳图克这种向钱看齐的盗匪原因,有人就是会为了手头几文钱,连娘亲都会出卖。
“…这比较棘手,报酬可能…”佐川一边微笑着听他讨价还价,一边颔首称是。其实班纳图克索价多少都很值得,汉对他们来说可是无价工具。
书香书香。波okspice书香书香钟瑞设法从在外守护的守卫,硬是摸到了一把小刀;在暗黑的空间里,眼睛睁得大大地等着。
计划只有简单的几个步骤,她在心中飞快地推演了一遍。
首先她要在黎明来临、警戒点最低的时候偷溜出帐,找到老狄森民等人;再设法到几匹马离开。有朝一,她会把“伦哈卡贝”的人马带来,将此地夷平。
偷偷将棚门拉开了一条键,她贼头贼脑地张望,将身形弓曲到最小弧度。浓暗的天是绝待的掩护而且据她所知,黎明是人们睡得最的时刻。尽管她不确定这群禽兽算不算正常,但此刻也顾不了这么多。
一切都悄悄的。外面的守卫靠在焰光微弱的火堆边,倚着树、裹在毯内睡着了。她下意识地在口划了个十字,才深口气,跨出步伐。
她知道这个营地最近来了一个客人,没想到为了招待那个家伙,所有的人都醉得死死的。
老狄森民他们人在哪里?在营地最周边的那座小蒙古包吗?那良她可有好几百里那么远?她提醒自己,好坏只是心理上的错觉,脚尖轻踮,窜了出去。
几个纵跃后她已欺近目的地,手指正想拨开棚门,一双从背后猛然伸展出来的手紧紧箝绕在她的际。她还来不及惊呼出声,人已整个鲁地被翻扳过去,看清了被月光烘托出来的脸孔。
是他!?钟瑞立刻侧掌为斧,就往他头颈界处砍过去,却被他让略过。他亦不甘示弱,原本抱她枝的左臂突然挑高收紧,将她的身子平贴于自己口前;左手则同时飞快将她的攻势拦下,将她双手扳到她身后,抓住她红鬈发丝,强迫她抬头看他。
两只不同泽的瞳眸底尽是水银样的愤怒及牙解,好似无法理解她此番举动从何而来。除此之外,尚有一丝安心及得意,似在嘲笑她尚来不及开始即宣告胎死腹中的计划。
钟瑞使出浑身解数要挣他。她又扭又动,两条晃在半空中的腿使不上力、又犹不甘地想踢中他。她始终展开沉默的攻击,聪明地不费力去呼天拍地;那只是一种斩断自己一线生路的愚蠢做法。
一波攻击还没发完呢,她就突然眼前一花,整个人头重脚轻,像袋杂粮般被扛上了他坚硬的肩头。她连小刀都不及亮出,就没尊严地再度沦为阶下囚。
“咚!”的一声,钟瑞就如此头晕眼花地再度回到原点…而且是毫不怜香惜玉被丢进来的。
“锵!”一把晶亮的轻薄刃片应声从她袖中掉出。她尚来不及反应,就被沙尔抢先一步拾起。
“哼!”她冷哼一声,用手重重抹过脸孔,斜眼睨视表情晴不定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打算要走?”他将那件危险的小东西丢到她伸手不及的范围。
“知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念头,只不过你的动作发出的声响太大,要别人不注意也难。”她为之气结。他言下之意不就是笨手笨脚得令人发噱?去他的!她自知自己身手捷,哪知道半路会杀出他这个程咬金来。
她的眼光瞥向弃在一旁的小刀,扑身伸手便取。一个女人若沦落到此等境地,死亡反是最好的解。
“住手。”他岂会不知她在打何等主意,长腿一跨,靴尖挑起那把罪魁祸首,旋甩在半空中,以俐落地弧度更稳落人自己的左掌。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他不疾不徐地训斥。
“如何偷生?”她冷笑着。
“当你们的女吗?”如果她允许自己堕落,还不是沦落到暗下囚的身分?
“说不定我太消极了,至少该来个玉石俱焚才是。”她盯着他,毫不保留地出她的冷峻绝情。
不,他无法将“死”想像在她身上。是他的,就他保有,他不允许她死。泉涌的思绪已令他血脉贲张,而她指责的一言一语又字字窜人他的耳际…沙尔的耐绷至极点。
他冲动地揪起她的领口,偌大的巴掌挥至空中钟瑞挑衅的眼神直着他,不闪不躲,更不用说有丝毫怯意。
沙尔眼睛冒火,鼻孔几乎要出烟。老天怎么会创造出这种该杀的女人?!在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下手。他的手一掌曾打到一个男人掉了牙齿和血,那么打到她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