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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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一阵轻微虚弱的咳嗽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显得格外刺耳响亮。

“小姐，你还好吧？”正跟别的丫环聊天的翠儿一听到声音马上跑了进来，将曲怜冰扶起后，随即端来一碗苦葯汁给她喝。

“你们在谈什么？”刚喝完葯汁实在苦得有些难受，曲怜冰只好问些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只是些下人间的闲话罢了，小姐，你要不要再睡一下？”曲怜冰看出小翠不想多说、引开话题的心思，以她的子应该不会再追问的，可是她刚刚好像听到了。

“你们是在说烙的事吗？”自从五天前对她说了些狠心无情的话后，她便没再见过她，她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她问过姐姐，她说没让她离开这儿，但姐姐却不愿对她多说什么，只要她忘了她。

“呃，这个…”糟！大小姐说过不能在小姐面前提到赴姑娘的。

“小姐听错了吧，奴婢们没有提到赴姑娘，她的事我们都不清楚。”她急急撇清的举动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怎么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该忘了她，她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也许是她知道忘不了吧，已经刻在心上的记忆不是说忘就能忘掉；对她来说，现在能不能忘掉已不再那么重要，她反而较在意她过得如何？她的话伤得她多深多痛？

“嗯，没什么啦，赴姑娘好得很，大小姐要你别再想她的，所以不管她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理会。”翠儿急急的东摸西整的，似乎很忙的样子。

“翠儿，你老实说，烙怎么了？”她不是今儿个才认识她，翠儿这反应代表什么她岂会看不出来，尤其这关系到赴灵烙的事，她自然就更为。

“小姐，你就别为难奴婢了。”翠儿一副相当为难的模样。她真的很怕被大小姐剥层皮下来。

“你…唉，算了。”既然姐姐要她断了想烙的念头，她就该听姐姐的话才是，多问也只是徒增伤。

“小姐，你不会怪奴婢吧？”翠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不想惹得她伤心难过，可又不能违背大小姐的话。

“怪你有用吗？”对翠儿的回答她心里早有了底，她想知道烙怎么了，可也不想拂逆姐姐的好意；她明白该怎么做才对，可心里那份渴望却又难以平抑。

“小姐。”翠儿不知该说什么来安她才好，只能呆站在一旁。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曲怜冰起身离开，翠儿马上上前扶着她到窗边的躺椅上坐着。

“可是…”让小姐一个人静一静的话，她一定会想到赴姑娘的。

“翠儿，你该不会想这样一直看着我吧？你会让我以为自己受到监视。”她只是想引起翠儿的罪恶以便图个清静，可她这话…分明是烙常用的手段。

一听到这话，翠儿马上紧张的猛摇头。

“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想，翠儿出去便是，若有事你就喊我一声。”曲怜冰点个头算是回答，翠儿还不太放心的在她身上多披了件衣裳，并将整壶茶拿到她身边以便她饮用，而后才步出卧房。

就算翠儿在这里，她脑子里装的也会是烙的身影，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了。”她已经有五天没见到烙，头一她在被窝里哭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她得了风寒，整病恹恹的，完全不知道四周发生了什么事，第三也是。

昨儿个她好像看到烙来陪她，可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知道没有人会让她们见面，她只能想着她而已，所幸在梦中她们是在一块的。

如果…她告诉她那的话是假的，她心里本不是那样想，她可会信？可会原谅她？

不行，她不能有这种想法，说出去的话如水，覆水难收这道理她是懂的。

可…付出的情何尝不是如此，想收、想忘，岂是件容易的事。

*****

好、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