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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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时雨并没有宿醉。

昨天夜里那杯酒没有一让她隔天晚起，她甚至起得比平时都早。

但是另外一个人可不同了，回家后又熬夜工作的结果，就是顶着浮肿的眼睛来到公司，一副萎靡的模样。

“老板，你看起来很惨。”时雨一脸的神清气，说话时眉眼还带着笑意。

“你说话别太大声，我头痛。”卫战早上把昨晚赶出来的程式e－mall出去，到现在都还无法完全清醒。

“我帮你杯咖啡，你要怎么报答我？”时雨站在他再次变得紊的桌子前面问。

“报答？”他闻言眯起眼睛瞪她。

“你领的是我付的薪水耶，还敢说什么报答。”这女人会不会太超过啊？

“那就算了。”她拍了下手转身闪人。

“喂！”卫战出口叫她，觉得自己说话时额际扯痛的神经像钻子一样刺着他。

“你给我回来。”集时雨原本已经离开他的办公室，这又从门框边探回头。

“成了？”

“先把东西给我来再说，他…”好吧，他后面又是一串脏字，大家很自动的省略它。

时雨做事情也机灵，很快地把咖啡泡好送来，顺手把他的桌面腾出一块空地摆咖啡。

“老板，你要的咖啡。”态度可殷勤了。

卫战没有本钱吼人，只好用瞪的。拿起咖啡杯缓缓地喝了起来，一边看着她在他身边忙来忙去的。

“老板，可不可以麻烦你下次东西用完就放回原位？我每天都在帮你收东西耶！”他搞桌面的功力是一等一的，一个上午就可以让电脑消失于桌面。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他喝了咖啡后，额际的痛楚果然减轻了一点，终于有力气跟她斗嘴了。

“你该不会是觉得把所有东西都摊在眼前，这样比较好找、也比较安心？”她边帮他收拾着桌面，边眯起眼问他。

宾果，她居然猜对了。

“你乖乖把东西放回去，找不到的话就问我，我一定可以找到的。”她说话的样子就像在跟三年级的小朋友讲道理。

“我记得你最后决定不去教书了。”他忍不住出口讽刺她。

时雨耸耸肩。

“我对不同人有不同说话方式，没办法，这是学教育的人的…

呃，姑且说是职业病吧！

“言下之意乃他的心智年龄只有小学三年级程度。

“说吧，你到底要我答应你什么？”他可没忘记她刚刚的勒索。

“你还记得啊？”她开心地笑了。

“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我闲着没事，反正这边也没有猪脚可以卖，不如让我来卤猪脚。”

“你卤猪脚卖？”他眯起眼，几乎忘记自己店里头是卖猪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