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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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真是饿疯了,我…”
“哼,我还以为你饿得连我的指头都不放过呢。”暗了几口气,他状似毫不在意地搭腔,随即再将神放在快要烤透的兔上头。
“来,我帮你搁在一旁,吹凉了再吃,没人同你抢,你犯不着啃得这么急,像是饿死鬼似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都没有。”
“我…”她张口言,又无奈地打住。
算了,反正本来就是她理亏,她再多说,又有什么用呢?
拿起他搁在一旁放凉的兔慢慢啃着,大眼忍不住往他身上溜去。瞧他一头披下的长发依然滴着水,就连身上的衣袍都透了,难道真不要紧?
唉,以往她对他,可真是太小心眼了。
头一回,如此硬生生地瞧错一个人,倘若他真是以利为重的商狐狸,他大可以不管她,甚至本不需要为了一个机关盒给了她巨额银票,虽说她没拿到手,可他的举动始终光明磊落,而她,倒显得有点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也许…她该要跟他道歉才对。
“欸,那个…二爷啊…”唉唉,长这么大,还没同人道歉过,现下要她开口,还真难啊,像是喉头里头卡了颗蛋似的,要吐不吐,要下,真够难受的。
“吃了就睡吧。”他冷淡道。
“可是,我有话想…”别这么冷淡嘛,他愈是冷淡,她愈是开不了口。
“睡吧。”他头也不回地道。
“哦…”横竖他也不想听,既是如此,那就…算了。
往他特地为她打点好的干草堆一躺,看着他的背影,蓦然发觉他刚巧挡在那扇破门前,替她挡住了风。啊啊,好贴心的人哪。
她曾经对他如此的无礼,而他竟全然没放在心上。唉,她要好生检讨了,真不该那样对他的。
决定了,明儿个开始,她会对他好些,若是他要在府里待着,那就待下吧,她不会赶他的,绝对不会…
想着想着,餐一顿之后,意识跟着蒙眬了起来。
良久,听见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声,他才缓缓回头,确定她已经入睡,他才动手褪去一身透的衣袍,只着宽口,出一身结实体魄:面对着她,却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头,添递着柴薪,目光下自觉地便往她的睡颜探去。
这丫头…简直是天真无得令人发指。
也不想想自个儿全身上下只以布巾包裹,若是他念一生,她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魔掌的。不过,他若真对她一逞兽,他也真是太荒唐了。
如此一个黄丫头,竟会令他心猿意马…他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心里头是这么想着,但不自觉的,目光却是动也不动地停驻在她脸上,心思彷佛又教她那张粉透着红润的娇颜给搅了。
他微恼地甩了甩头,硬自个儿调开眼,瞪着角落的干草。
呿,都什么当头了,哪有心思搁在这丫头身上?
爹代的事未查清,要给她的银票又遭抢。哼,好样的,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他非想点法子查出抢银票之人。对了,还有那只机关盒…烦的事可真不少,他没多余的心思放在这丫头身上,只是…比起她平时张牙舞爪的模样,她的睡颜可真是可多了…
呿,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暗咒一声,他干脆反身侧躺下,宁可瞪着破门板也不愿再多瞧她一眼,省得心神不宁。
----翌--“嗄?你说什么?”西门念弦声音陡尖喊道,不只震响整座西门府,就连外头的路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听错了吧,是她听错了吧?他怎会狠心地要她赔偿那一千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