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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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世风下,寻常这不都是男人干下的坏事吗!怎么现在连女人也开始掳掠了!”
“所以咱们这种老在孤林里钻的男人得小心点,你想想,一个女人要用的方式才能让男人『有反应』,我看这名女魔的长相恐怕和鬼怪有得拚…”
“可我瞧过缉捕榜文,那女魔长得俏丽的呀…”
“我也这么觉得。”
“谁知道那女魔是否还有其他吓人的怪癖咧?”数名猎户突地没了声响,好多双眼眸全落在牵著老牛的小神医脸上。
“你瞧,那个漂亮小姑娘像不像榜上绘的?”
“像…像耶。”
“咱、咱们要不要跑,万一她趁咱们不留情,在茶水里下葯…我不能对不起我去世多年的那口子…”一名老猎户紧紧揪著自个儿衣裳,生怕晚节不保地被蹂躏摧残。
数名猎户头接耳直观著小神医,小神医以为大伙的视线是落在她手上的木碗,便大方递上。
“我喝完了,碗给你们。”
“不用、不用,咱们不渴…”猎户有志一同地猛摇头。
“可是你们还没喝水,这水很甘很甜耶。”小神医娇俏一笑,看在众猎户眼底却有另番见解…女魔在引猎物暍下葯水所出的狞笑。
“咱、咱们还要赶路。”
“等等,我想再请教,方才你们说的龙…”小神医话还没说齐,众猎户已经拎齐家当,以电光石火之速跨上马匹,飞驰得不见人影。
“搞什么嘛,人家只不过是想问清楚龙老大的近况,干啥跑得活似见著妖魔鬼怪一样?”小神医以手掬茶,喂了阿忠数口凉水,老牛发出意低哞。
沉默了会儿,小神医…也就是当赌气逃回灵山的娃娃嘟囔著。
“阿忠你说,龙老大案件一件件接,先是毒手夜盗,再来个阎王门,现在又冒出个摧草女魔,他忙得昏天暗地,是不是不打算把我找回去?”阿忠哞哞回应,清圆牛眼水汪汪地看着主子。
“一定是这样,当初我在客栈只不过咫尺之距,他连看都不来看我,现在我在遥远的灵山,他更不会来了,是不?”
“哞…”
“说不定他连我这号人物都想不起来,他只关心那些坏人匪类…”
“哞…”
“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去抢钱庄、当夜盗,也去干干坏事,说不定他会稍稍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不像现在,不闻不问…”
“哞…”阿忠安似地以牛头磨蹭她。
一人一牛分别以不同语言谈。
“算了,他不想我,我也不要想他。定,咱们采人参去。”娃娃自欺欺人地说著蠢话,双手却万般眷恋地紧握著颈子上所戴的翔龙玉佩。
嘴上说不想,夜里却老在空的屋里醒来,和著脸泪珠儿思念关于龙步云的一切…
口是心非呵。
越是想念他,越是要用言语来否定自己的痴傻,否则心底涌上的那股被舍弃的自怨自艾几乎要溺毙了她。
重新骑上牛背,以行的缓速,一步一脚印地晃回山林之间。
+++“龙捕头,外头有几个男人来报案。”小衙役敲门,进到府邸右侧的审问室,打断了龙步云与泠溱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