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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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
“嗯。”我的思绪恍恍惚惚的回到了一年前。
记得那夜我陪伴夜鸢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我支撑不住昏昏而睡,糊糊觉有一个人影飘过,还听见他隐隐低语说华莲圣女的行迹可疑。顿时,我睡意全无,睁开眼睛时御书房内只剩下夜鸢一人。
他对上我睁开的眼睛,良久都未说话,而我也是沉默片刻才起身,跪在他跟前,他诧异之余要扶我起来,我却挣开他的手说:请求王上重设后。
他微微叹了一声,无奈的将跪地的我揽起,指尖轻划过我的鼻尖:都听见了“重设后又如何,并不知道华莲到底是谁的人。
我问:那你觉得?
他说:两种可能,一是璧天裔送至北国的细,二是莫攸然纵其进。
我暗自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莫攸然的嫌疑最大,因为华莲圣女是他举荐进的。若华莲背后的人真是莫攸然那就危险了,他贵为丞相,现在与范上卿的关系格外密切,楚寰也掌握了兵权他就静静的瞧着猜的我,也不说话,我急了,轻捶他的膛: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才刚登基,许多事也未稳定,万一莫攸然再上一脚,你突然间我住嘴,怔怔的看着他那复杂多变的目光,我深深意识到此刻的情形比数月前谋夺王位之时还要严峻。掐着他胳膊的手隐隐用了几分气力,突然觉得是自己将夜鸢到这一步,若不是空设后,皇权又怎会分散,百官亦无人可以真正信任。
夜鸢说的对,重设后又如何?真正能引他们分裂的是王后之位!
于是我说:那就废后吧。就在立后当深深记得当时他的眼神格外深沉,深沉中蕴含着一抹使我看不懂的东西,看着我,他只说了一句:慕雪,你不恨我吗?
我明白他口中所指的是辕羲九那件事,其实,早在他登基为王当他便将辕羲九之事告知于我。记得当时,他每说一句,便会有一滴泪沿着我的眼角滚落,那份痛依稀是一道烙印,刻在我的心上痛的让我无法呼。
得知他将辕羲九暴尸于城墙之上,甚至焚烧尸骨,挫骨扬灰的种种行为,我只问了一句:为何如此对待一个尸体,我要听你亲口解释。
那一刻,他的眼中是诧异的,或许他曾想过我会恨他,会怨他,会与他闹,却没想过我会如此平静的要听他一句解释。
后来,他告诉我:对辕羲九做的一切只为保你。你与辕羲九皆是北国来的细,辕羲九惨死,而你却安然待在鸢王府无人动你,皆是因为辕羲九的暴尸与挫骨扬灰让父王了愤。而我以诛杀细的功臣做了这件事,自然有资格为你求情,因为你是我的鸢王妃,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呆呆的听着他的解释,我紧握着的双拳紧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握紧,反反复复。
我说:我信你。
他问:为何?
我说:因为你是我丈夫。
再后来,我们绝口不提这件事,仿佛本没有发生过。可我们都知道,其实这件事已经产生了一道隐形的隔阂,即使我们仍旧这样甜的在一起。
当我们决定在封后那用辕羲九这件事来引发两人的矛盾,可是华莲圣女先行一步,正好,我便将计就计,顺着她的计划走下去。果然发现,华莲背后的莫攸然。
后位一空,夜鸢便大肆选进佳丽充实后,所有人都以为夜鸢此举是因为我,其实不然,他立了很多高官千金,包括范上卿的女儿范雪如。为了争夺那个后位,诸位有声望地位的大官开始相互猜忌,暗中联合官员打算推举自己的女儿为后,这样以一来,便成功的瓜分了朝中那几条统成一线的势力。只有他们的势力散了,才能更好的掌握皇权,坐稳龙椅。
废入夷苑之后,夜鸢曾偷偷来看过我一次,记得那夜我病的很重。他抚着我的脸颊说:对不起。
我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在他怀中无声的哭了出来,这些子我的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掘墓时的疯狂,虽然那都是做戏,可是我的泪全是真的。
为大哥,为夜鸢。
也就在那夜雨中的疯狂与放纵,让我真正明白,大哥是真的已经离开我了。而夜鸢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一直都在。
其实一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夜鸢一直在包容着我的任与放纵,即使我利用他,即使我的心底仍旧藏着大哥,他仍陪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从何时起,夜鸢他竟已驻扎进我的心底,生了,发了芽。到如今已经开了花,结了果。我很想伸手去摘采那美丽的硕果,可是现在的我还不能去摘。
我不要做百姓口中的“祸水”辕慕雪,绝不能让夜鸢因我而负天下。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双人的眼瞳正专注的看着我。削薄的边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仿若耀目的光穿破冰层,绝锋雾散。
青丝泻在枕边,他轻倚在龙之上,手似乎还是维持我睡前的姿势。我问:“我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