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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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冷。”她下意识地说。
然后,她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不用怕。不会有事的。”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她受到温热
膛微微的、稳定的心跳,一双
悍的手臂把她圈在怀中,很温暖,很安全。
她只僵了一秒,就放松了,丝毫不带情的拥抱,让她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从父母过世之后,她已经没有家了。
虽然她一直试图要抓住所有可能,比如和柏景翔租屋同住、对他父母曲意承
…在在都是希望,她能够赶快得到另一个庇护所,重新被家的温暖包围住。
事实证明,那些都失败了。
但是此刻,在小小的、陌生的斗室中,她却尝到了渴望已久的暖意与安全。
她很快恢复正常,在气氛转变得太暧昧之前,挣那个令人依恋的温暖怀抱。
“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累,现在没事了。学长,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说我被盯上了?到底怎么回事?”彼以法让她挣,只是轻握她的手肘,让她在
沿坐下,自己则是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面前,
低身,盯住她乌黑的眼眸。
“你先回答我,知道柏景翔有别的女人这件事多久了?”她先是微微一震,随即冷静回答:“就是你告诉我时知道的。大约三个月前吧,为什么?”彼以法不说话了,继续盯着她,眼神很笃定。
“怎么了?”她被那样的眼神,无形的迫
得转开视线。
“有什么下对?”
“你没有说实话。”顾以法安静开口。
“你一说谎,耳朵就会烧红。从高中就是这样。雯子,不要骗我,”她迅速伸手住自己的耳朵,也就是所谓的
盖弥彰。
“我…我…我没…没有…”
“说。”原来顾以法要起酷来,也是惊人的,跟平常懒洋洋的调调大异其趣。
谢青雯被得没办法,咬牙了好半晌,脸蛋都
红了,这才吐
实情:“大概…他…退伍之后没多久吧。我以为…我以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
“天底下没有永远守得住的秘密。”顾以法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苦笑一下。
“只能说景翔实在是个心的人。他的帐单几乎都是我去缴的,结果,让我看见他的手机帐单。我问了他,然后…”话声嘎然而止,换来顾以法困惑的注视。
“然后呢?他承认了吗?”懊怎么说呢,她的质问换来柏景翔狂暴的愤怒;而情绪直接、年轻气盛的他,在狂怒中,甚至动了手。
那是他恼羞成怒后的结果。是她得太紧,他不是有意的。事后,负伤的谢青雯不断这样安
自己。
读出她的迟疑与沉默,顾以法的脸更沉冷了。
“雯子,你说实话。柏景翔恼羞成怒了吗?,那么好面子,曾经活在耀眼光芒下的他,在人生际遇不顺遂之际,会用怎样的态度面对曾经崇拜自己的亲密女友?
答案并不是那么难预料。
“那你又是怎么猜到的?”谢青雯不愿回答,反问。
“我自认没有出什么破绽,为什么你会说我早就知道这件事?”
“你以为没有破绽?”顾以法笑笑,眼眸却毫无笑意。
“雯子,你知道我看过多少外遇事件吗?你的破绽在于,从头到尾,你都没有试图说服我,你和柏景翔以前情多好、这件事多么不可能。这个反应太不寻常了,所以一定不是初次听闻。你已经知道很久了。”这几句话,重重地敲进了她心里。
再也无法维持坚强的表象,她低下头,嘴毫无办法地颤抖,双眼盯住自己搁在膝上、紧紧扭握在一起的手。
盯着盯着,慢慢的,模糊了。
一颗豆大的泪珠突然滑落,掉在她握的手上。
“他不我…他从来…都不
我。”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
“他只是个太好,没办法看我一个人孤伶伶的…我妈那时又刚过世…所以他才…想照顾我吧…伊吕学长又催他跟我求婚…”他对她,一直都只是学长对学妹、明星对崇拜者那样的
情。
只是怜悯。连求婚,都是别人催促的。
承认事实是多么难堪、多么痛苦!她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是年少时愚蠢恋的代价,然而在那个时候,有谁知道--未来是怎样的?
又有谁能预料,命运将会怎样对待他们?
彼以法长长地叹了一口无声的气。
“算了,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用自己的衣袖轻轻印去地脸上的泪痕。
“你、你还没说,到底谁、谁盯上我…”
“我知道。”他温和但坚持地把旁边的提袋勾过来,给她。
“去换衣服。你先睡一觉,等你睡醒再说。”
“可是…”
“去。”她乖乖去了,换了充当睡衣的运动服出来后,灯光已经调暗,单换过了,背景甚至还有轻柔的古典音乐。
她一听,便辨识出是她喜的孟德尔颂。
幽暗灯光中,他的轮廓还是那么好看,抱着单正要出去,顾以法的嗓音低沉:“快唾吧,先别想了。”
“你…你要去哪里?”她握紧手中刚换的衣物,忍不住问。
“我就在门外。”读出她无言的恐惧,顾以法耐心解释:“外面沙发上。不用怕,这里很安全,有什么事情,我会叫醒你。”她在他的保证中默默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躺上。虽然一切都陌生,虽然未来充
难解的谜…睡意还是在一分钟之内淹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