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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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特别的。大家对景翔的印象都不深了,尤其到大学以后,更是这样。”
“大学以后,和他最接近的,就是我和你了。”梁伊吕略偏头,有点困惑。
“会有什么事情是你、我不知道的吗?我想可能很小吧,”有,一定有。
就像那个“外遇”黄美涓。她不就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吗?
“学长,你认识一个叫黄美涓的女人吗?”她低头把玩着刺绣美的麻质餐巾,低声问。
梁伊吕闻言,想了片刻之后,回答:“黄美涓?这名字很普通。我该认识吗?”
“听说…她和景翔…以前很。”她刻意省略了往,同居、恋、在一起等等字眼,却略不去心中的郁闷。
“你也知道,景翔个海派外向,跟谁都处得来,朋友也多,你不用听了谁随便说说,就想这么多。”梁伊吕推推自己贵气十足的细银框眼镜,追问:“是谁说的呢?以前的同学?”
“以法学长说的。”谢青雯有些烦恼地托着下巴,闷闷回答。
“顾以法?”双眉略锁,不过,他的嘴角撇了撇。
“他这人老走旁门左道,当初大学不考,跑去考警大;毕业之后,却服务没几年就离开警界了,听说现在专门和三教九的人往来,此人不可信,青雯,你不用太在意他说的话。”不知为何,谢青雯可以受得到,梁伊吕在讲起顾以法时,难以抑遏的一丝不屑与鄙夷。
“何况,你听那些久未联络的人说的话,本不准嘛。”他反问:“你为什么会想在高中的校友通讯上刊登启事呢?高中是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必去找那些不、没联络的人?”谢青雯很快回答:“因为像学长你说的,大学以后,景翔个虽然海派,但是真正深的,只有你和我而已。我若还想知道别的,只好找以前的朋友来问。”那张优雅俊秀的脸孔突然僵了僵,似乎很惊讶谢青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蠢、乖巧,居然会用他的话反堵他。
用过餐后,谢青雯婉拒了他要送她的提议,独自步行回家。
一路上,她都一直在想着顾以法。
彼以法从来不曾让她等待,也从来不会用像对待小动物一样的态度哄着她、用不经意的微笑掩饰自己的漫不经心。
彼以法总是很认真地听进她的话,虽然外表总是懒洋洋的,那双眼眸却很笃定--而且,从来没有批评过她的任何作为。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事实上,和顾以法,她从来没有想过“配不配”这个问题。
而今天在功成名就的昔同学梁伊吕口中,顾以法却好像是个不值得一提的失败者。这让她很不舒服。
在众人的眼中,她不也是吗?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现在还成了孤儿,唯一过的男友本有了外过多年;最惨的是,她连质问他的机会都没有。
“谢小姐,走路低着头,小心撞到树或电线杆。”
“喝!”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快到公寓附近时,一个安静的嗓音在她身边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险些真的去撞旁边的路灯柱子。
神出鬼没。不知道跟了她多久的顾以法又出现了。他握住她的手臂,稳住。
“抱歉,又吓到你了。”
“没错!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被吓得险些破胆,谢青雯一时克制不住,开始骂人:“干嘛这样鬼鬼祟祟的?!全台北只剩我一个人了吗?为什么你永远都知道我在哪里!”彼以法耸耸肩,做个“我也是不得已”的表情。
“对不起,我太大声了。”谢青雯随即冷静下来,道歉。她一面按住心跳得好快好快的口。
“没关系。”他简单回答。随即,慵懒神一敛,他问了一个没头没脑、却很认真的问题:“你多快可以离开住处?”
“啊?”她没听懂。
“什么意思?”
“收拾一下必需品,十分钟,够不够?”他走在她身旁,照例落后大约一步,低声问:“盥洗用具那些都不用带,换洗衣服一两套就够了,我是想到你可能要拿琴谱什么的,要不然,其实可以什么都不收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