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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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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想着,想着刚才儿子的话。突然,一种奇异的想法浮上心头,如果薛宝钗死了的话,那么水溶就是她一个人的;对,只要薛宝钗死了,水溶就是她一个人的!

****一大清早,天才蒙蒙亮,薛宝钗便拉着水溶往花园的方向走来,嘴里咕哝地说个不停。

“水溶哥哥,人家说早晨的空气最新鲜,尤其是卯时这个时刻最好。你就是平常睡太晚了,睡得整个人都懒洋洋、无打采,缺少锻炼、缺少调养,难怪身体不好。不过没关系,现在有我在,一切看我的好了。”水溶一脸哭笑不得。睡太晚、起太晚、又缺少锻炼,所以才身体不好?天啊!也不想想昨天晚上是谁把一壶女儿红喝光光,喝得酪配大醉,睡得像条死猪似的,还会踢被子,最后更差点将他踢下让他睡地上,害得他几乎一夜无眠,现在居然倒过头来说他睡太晚?

还有,卯时算早吗?从前他陪着父亲进京面见皇上时,可是寅时初刻就起身到午门外递牌候召,那时候这小东西可不知睡到哪儿去了。

薛宝钗接着说道:“水溶哥哥,在我们那儿啊,要做运动之前要先做热身,然后跑场十四。现在这儿没场,无所谓,我瞧你这园子大的,咱们就跑这园子十圈,你说好不好?”水溶并没有很认真在听薛宝钗说什么,因为昨晚没睡好,害他有些头昏昏脑钝钝的;可当那句“跑园子十圈”进人他耳朵里时,他整个人忽然清醒过来“宝儿,你刚刚说什么?跑什么十圈?”薛宝钗很认真地说:“跑这园子十圈。”不等水溶反应,她便拉着水溶的手跑了起来。

水溶几乎快五体投地,趴倒在地上了,他用力扯住她“宝儿,等等,你知道这园子有多大吗?”薛宝钗摇摇头,一脸不在乎“不知道,反正跑就是了,管它那么多!”

“宝儿,等等、等等!”水溶就这么让薛宝钗拉着,真的在园子里“锻炼”起来。

只见薛宝饮一会儿跑步,一会儿练拳,还把以前自己学过的空手道、跆拳道外加合气道,一古脑儿地全用在水溶身上,整得水溶七荤八素,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罢开始水溶还勉强跟着.没一会儿工夫就成了舍命陪姑娘,到了后来,他就躺平,跪地求饶了。

****“水溶哥哥,你没事吧?”瞧着水溶脸苍白,薛宝钗不担心问道。

水溶坐在石头上,勉强笑着“还好,宝儿,你让我坐着休息一下,水溶哥哥是不行了。你想做什么的话,就自己去。”薛宝钗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可是人家还有很多东西没教你耶!”水溶宠地轻抚她娇、微微冒着汗珠的小脸“小傻瓜,想教我还怕没机会吗?慢慢来,你不想我一下子就犯病,躺在上动弹不得吧?”

“可是…”

“别可是了,听话!”水溶凑近她耳朵旁低声说道,一面咬着她小小的耳垂“晚上咱们再来做另一种锻炼,今晚我是不许你喝酒了,否则你就得赔我两个房花烛夜,在上陪我两天,嗯?”薛宝钗登时脸颊鲜红,娇羞地白了他一眼“不正经,教你锻炼身子不要,脑袋瓜里只想着那些龌龊主意!”水溶哈哈大笑,干脆托起她的脸老实不客气地亲吻一番,直吻得薛宝钗气吁吁的,这才回房休息。

水溶一走,薛宝钗马上就觉得无聊起来。当水溶在时,她不论做什么都觉得很好玩,因为他会陪着她,纵使他只是在旁边观看,她也练得很起劲。

可现在水溶走了,仿佛也将她身子的一部分走似的,整个人懒洋洋的,完全提不起神,连这心设计、布置得美仑美奂的园子都引不了她。

算了,水溶都回房了,那她也回房陪他好了,反正…反正他们还可以做另外一种“锻炼”

不是吗?

想着,薛宝钗又羞红了脸。在这个时代,好姑娘是不可以想着那种事的,可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想应该无妨吧?

转了个身,薛宝钗像只蹦蹦跳跳的小鸟,就要蹦回房陪水溶。

忽然,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树干后面绕了出来。

“请嫂子安!”薛宝钗一惊,看着眼前这个瘦长、约二十出头。

相貌俊美,可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沉的年轻男人“你、你是…”

“嫂子贵人多忘事,昨天才见过的,怎么今天就忘了?”那人说着,一双眼睛直瞅着薛宝钗秀丽出尘的容颜,这女人比桂灵儿更美、更动人、更具惑力。

薛宝钗秀眉一皱,仔细想了下才记起,这不是水溶那个打算抢夺爵位和财产的异父异母弟弟…水鸿吗?

“你是水鸿?”水鸿一笑,放肆的眼直在薛宝钗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打转“是,我正是水鸿。”薛宝钗虽然活泼玩,片刻也静不下来,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更不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相反的,对于人,她素来具有一种天生的本能,知道如何凭着觉去判断这个人的好坏。

好比眼前这个水鸿,她便可以十足十判断他绝对是个大大大坏蛋,她甚至相信,在千佛岩上狙杀水溶的那些人,绝对和这个人离不了关系。

薛宝钗脸上带有三分戒备,客客气气地说:“原来是小叔,宝儿请小叔安!”

“嫂子不必客气。我那哥哥呢?”提起水溶,薛宝钗不由得心里一甜,绷着的脸也出一朵笑容,那笑,有如清晨的光般灿烂耀眼,教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水溶哥哥身子不舒服,先回房休息去了。”水鸿一脸不以为意“是吗?他真的回房去了吗?”薛宝钗用一种你好莫名其妙的表情看他“当然,身子不舒服除了回房躺躺,还能去哪儿?”

“确实,一般人身子不舒服,确实是回房躺躺,可偏偏我这哥哥狡兔三窟,不舒服时不一定回房,而是到、到…”他顿了顿,刻意吊薛宝钗胃口。

薛宝钗可不上当,她微微一笑:“既然小叔不肯直说,那宝儿也不勉强,失礼了。”说着,她转身就打算离开。

水鸿在身后喊道:“等等,嫂子,你不想知道我哥哥他去哪儿了吗?”薛宝钗头也没回地道:“去找找不就知道了?”水鸿沉沉一笑“既然如此,我陪嫂子一块儿去。”薛宝钗理都不理他,径自往她和水溶所居住的涵碧山房走来。

到了门口,薛宝钗问一个正要出去倒水的丫环:“水溶哥哥呢?他在里头休息吗?”那丫环摇头“大少爷不在房里,他一大早和大少出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薛宝钗一愣,没有回来?那他会去哪里?他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会跑?万一又像上次那样发烧,咳个不停的话该如何是好?

站在薛宝钗身后的水鸿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眼见机不可失,他跨上前说道:“嫂子,我知道哥哥在哪里。”薛宝钗猛回过身“你说你知道水溶哥哥在哪里?”

“没错,嫂子,请跟我来吧!”由于之前水溶的描述,使得薛宝钗对于水鸿的印象很差,对他所说的话自然也大多不信。可现在她急着找水溶,哪管得了那么多。虽然怀疑,她还是跟着水鸿走了。

水鸿在王府里东走西逛,绕过花园,穿过回廊,上了木桥后踏进一条碎石子路,指着前方一处有着两三院落的宅院说:“他就在里头。”薛宝钗抬头看去,只见正屋匾额上写着偌大的三个字…远翠楼。

她瞅着那远翠楼心狐疑“这远翠楼是谁住的?”水鸿用带有深意的眼神看了薛宝钗一眼“嫂子进去就知道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薛宝钗踏进远翠楼。面而来的是一股细细的甜香,伴随着淡淡的脂粉气,她秀眉一蹙“这是个姑娘的房间?”水鸿但笑不答,领着薛宝钗直往内走,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进去吧,他就在里头。”薛宝钗看了他一眼,心底不有些犹豫。奇怪,水鸿为什么要带她来这地方?水溶真的在这儿吗?

万一他不在这儿,那她岂不是…

正想着时,里头传来一个薛宝钗所悉的声音…

“放开我,如果教人瞧了,成何体统?我要走,你让我离开!”一名女子温婉说道:“不会的,我都叫他们出去了,不会有人瞧见的。水溶,不要这样,你身子不舒服,不要到处跑,就在我这儿待着,让我看着你、服侍你,不好吗?”薛宝钗浑身一颤,这声音是…

她轻轻推开门,从门往内瞧去,只见一名男子脸向外侧半躺着,身旁坐了个约四十来岁的女子,那正是水溶和他的二娘婀荷玉。

婀荷玉端过桌上汤碗,殷勤地舀了一汤匙送到水溶边“这是皇上御赐的雪山老参,皇上说你适逢了忧,身子又不佳,专程派人以八百里快马送来的。你试试,我让人用两只老母,熬了一整夜才熬出来的。”水溶坐起身别过头,一句话都不说。

“水溶,不要这样,你试试,这是我特地令人熬出来的。人家都说人参补气,你身子不好,最需要这种东西了,我,…”水溶瞪着她“我不想吃,要吃你自己吃就好。我要去见宝儿。如果宝儿回来看不到我的话,她会担心的。”婀荷玉脸一白“宝儿,宝儿,宝儿,你心里就只有宝儿?”

“当然,她是我的子,我心里难道不该有她?”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你就是我的二娘啊!”婀荷玉身子摇摇坠,捧着汤碗的手几乎松了开去“我…我不想做你的二娘,你知道我一直不想做你的二娘,我想做你的子,我要做你的子啊,水溶!”说着,她将碗摔在地上,整个人扑入水溶怀中,仰起脸便往他错愕得来不及闭上的双吻去。

水溶一震,忙想推开她,可婀荷玉抱得很紧,哪推得开呢?加上他这几天舍命陪薛宝钗锻炼身子,原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身体,又因过度劳累而出现疲态;两者相加,使得水溶几乎毫无抵抗能力,整个人竟让婀荷玉给倒在上,任她亲吻抚着。

婀荷玉吻得忘我,她着水溶的,贪婪地扯开他的衣衫,嗅着他身上那好闻的男人味,亲吻他略嫌瘦削却十足男人的膛,沉醉、销魂,浑然不知门外头有两个人四只眼睛,正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们。

薛宝钗早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第一次在玄武门外见到婀荷玉,她就觉得这女人活像个狐狸,烟视媚行,浑身上下有哪一分像水溶的二娘,说是水溶的情人还差不多!可那时水溶硬不承认,还挖心掏肺地说自己误会他。现在可好,一个后娘刚死丈夫,一个继子刚死父亲,两人就这么在青天白下滚成一团,像话吗?

薛宝钗咬着,一句话也不说地转身就走。

一旁的水鸿见状,哪可能放过这机会。他当下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喊:“嫂子,你要去哪儿?你不是要找大哥吗?大哥就在里头,你怎么不进去?”薛宝钗恨恨骂道:“一个狐狸,一个后母的子,有什么好找的?”被婀荷玉在底下动弹不得的水溶听到这话,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对着婀荷玉就是一巴掌“你们母子串通做的好事!”婀荷玉捂着嘴,本无法相信水溶竟然会打她!

“你、你打我?”水溶用力推开她,踉踉跄跄地下,恶狠狠地瞪着她说:“我不只打你,我还要你离开北静王府回北京去。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母子两人!”婀荷玉粉脸惨白“水溶,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爹正大光明娶进来的,水鸿更是你的弟弟,你不能这么做!”水溶冷然一笑“不能这么做?你都可以做出这种勾引继子的丑事来,我怎么不能这么做?我不但要做,还要代我父亲写一封休书休了你,我…”他话说到一半,脸突然发青,眼前发黑,瘦长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原来水溶怒急攻心,竟给气得旧病按发,当场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