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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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子紊的文件中抬起头，许嫚芝第一个看见的便是眼前的谢以柏，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只要视线一碰到他，就没有办法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此时的他，仍专注地将手中的资料整理成档案，努力地试着在那本快翻烂的档案里寻找类似及有利的相关案件，以便开庭的时候可以成为有效的工具。

而他认真的时候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在他的世界里，仿彿完全容不下任何一个人的身影，工作时的他变得好认真，也更加地引人。

而她，就是他这样的神情，好像在他的臂膀之下，她可以什么都不怕，他认真的态度，总会让她毫不自觉地跟着投入。长这么大以来，她真的从来没有认识一个男人会给她此刻这般的觉，让她这么情不自地上他…

老天！她听见心中一道小小的声音这么轻道:她真的好、好他…

仿彿意识到她所投过来的眼光，谢以柏自文件中抬起头，望向眼前的许嫚芝，而她则因为心虚而刻意地撇开自己的眼光，不敢直视他过分人的黑眸。

“咳…”她轻咳了几声，以掩饰那股无由的羞涩。

“我…有点累…所以休息一下。”他只是轻挑了眉头，望了下手表，这才意识到时间早已飞逝了大半；凌晨两点多了，每次一努力工作起来总是让他忘了时间。经她这么一提，他也开始觉得眼睛有点干涩，可能是因为长期盯着眼前的文件看，所以觉得有点累吧！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倚在身后的椅背上，才想让自己稍稍休息一会儿，双眼便不自觉地锁在许嫚芝人的脸上。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连他都觉得有点奇怪；好像每次脑子一休息，思绪就情不自地停在她的身上。仿彿她在他的身上施了什么魔法似的，所以他的脑子一直挥不开她的影子。

“在想什么？”见她的眼珠子转啊转的，谢以柏终于忍不住开口。

“想什么？”许嫚芝抬起了头，没想到低着头也有办法让他抓到小辫子。

“没有。”她搪似地给了个借口。

“只是在想，你的家人真的都很特别。好像连他们都很少看到你笑的样子。”她没忘记那天的对话，整桌的人都在为他的笑容想各种借口。突然间，她觉得他的笑容是她个人专属的特权。

“笑？”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

“我说过，我不是个很笑的人。不是不会笑，只是很少笑。”就像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就常常笑得很无奈，真不晓得大伙儿怎么那么喜小题大作？

“可是…”她就是有种很幸福的觉。

“我觉得，从来没有看过有人笑起来像你那么。”她又道。

她的话让谢以柏愣了一会儿，随即又拿起刚放下的笔。可能是从来没有人如此谄媚，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该开始工作了，”他技巧地转移了话题。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说话的态度虽然镇定，但内心却因她的赞美，无由地到一阵尴尬。只不过，他太善于伪装，让人本看不出他的思绪。

“以柏，”她美丽的眼眸仍凝望着他人的脸庞，从没有对一个人投注这么多的情，她常常在问自己: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竟可以让她得这么不由自主？

一直等到他抬起头，以他子夜般的黑眸回应她的凝视，她才又缓缓地开口问道:“你曾经过一个人吗？”她的问题让他反的停顿了一会儿，随即以他一贯的律师作风，沉稳地摇头。

“没有。”他想都不想地回答。

“太费时间了。”费时间？

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样的形容词。

“那么…你想，你会人吗？”她像在暗示自己。

人？

他又望向她的眼眸，他明了她所期待听到的答案。许多女人曾经问他相同的问题，只是，他却从来没有此刻那种莫名的觉。

那算是吗？他听见自己心中一声浅笑；他甚至不知道所谓的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也不认为自己知道怎么去一个人。可是，面对她，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理智在他的脑中不断地盘旋，他只记得曾经告诉过自己，他不会让情阻碍他的工作，对他来说，太不切实际了。

“别问这种太过象的问题。”他连回答都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