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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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在这外漠北的地方似极力的想下整个冬季,可或许是混了
北漫天的风沙,再怎么不停的降雪也不若关内的雪白。
雪松仍一如她每天的习惯,在午餐之前带着银霜舒活一下筋骨,一人一马像是想甩去什么心烦之事的全力狂奔着,非到把自己的体力到了极限不可。
“是不是我多心了呢?”雪松在和银霜一同停在悲火事时,喃喃自语的对着鼻中仍不停着白气的银霜低声说。
自从她那天将头发放下,又消去了喉结的假象后,在窗外听到的动静教她至今仍耿耿于怀,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有人窥视了这一切,可是她的一颗心说什么也放不下来,一种不安的觉总是盘旋不去。
合该是她的多心吧!否则火云堡是火凛天的地盘,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有可能不知道吗?而她原是女儿身的事情若真被发现了,火凛天不可能会不晓得。
可是火凛天这些天待她一如以往,平常的令她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一如他自己所说的,只是单纯的想邀她来做三个月的客人。若真是如此,她就是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他们两人都是“男人”的情况下,以火凛天这样坐拥众多美人的男人,该不会对“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才对吧!
银霜的一声长鸣提醒了她有人到来,她一抬头,就看到白定樵笑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白兄好雅兴,也来赏雪吗?”白定樵翩然的来到雪松的身边“不瞒你说,我是跟着年兄弟你来的。”
“跟着我?”雪松好笑的说:“天下多的是佳人,白兄不去跟她们,跟我做啥?”白定樵一下子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不又是一阵排红,可是着雪松似是随口说说,这才放下心来的淡然一笑。
“年公子,你说笑了。人生朋友易得,知几何,像你这么年轻就有一身好本领,我只是对你的风采兴起结
之心罢了。”
“若你说的是五年前的事,那你大可不必铭记于心,那年我只是碰巧经过,身上有几味葯且学了几手疗伤的气功,才有机会帮得了你。否则以你和火堡主的武功,说什么我也不敢班门斧。”雪松谦虚的说。
雪松的话虽是谦称,可所讲的也是事实,要不是火凛天和白定樵两人当年打得两败俱伤,以他们两人在武林数一数二的身手,说什么也用不着雪松出手。
“你太客气了,再怎么说,当年要不是你,我白定樵今时今不可能还站在这里,有道是受人点滴,涌泉以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虽是大思不言谢,但若有我能做之事,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白定樵诚心的说道,他是一个知思图报的人,只是面对雪松,不仅是恩情,还有他长年的思念和挚情。
‘你太客气了!若不嫌雪松才疏学浅、年幼无知,咱们个朋友,论年纪,你就称我一声雪松便可。而且如果我记忆不差,你我还差一点成了亲戚,是不产’雪松微微一笑。白定樵风度翩翩,出身大户又不见骄气,差一点成了寒竹的夫婿,以他的人品,是配得上寒竹的。
“是我没这份好福气,不过姻缘逃讪,寒竹姑娘和翔字兄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白定樵承认寒竹真的是个天下少见的奇女子,可是他的心除了眼前的人儿,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间。
“你见过寒竹和我妹夫了,他们还好吧!”雪松一下子将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定樵身上。
远在火云堡,最教雪松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嫁与雷翔宇那个大子的寒竹妹子,一听白定樵似是知道他们的情况,心中不免焦急的想知道详情。
“我只能说他们是三生石上早有鸳盟,今生注定相守一生的天成佳偶。”白定樵一看便知雪松挂心寒竹,便一五一十的把他在苏州看见的一切转述给雪松知道,好让雪松安心。
雪松一向郁的眉头稍稍松了开来。看来寒竹的事是她多心了,雷翔宇是个大
子没错,可是
子回头金不换,不是吗?
“看来我还是得谢你,要不是你的居中牵线,或许事情也无法这么顺利。”白定樵在述说中刻意淡化自己的重要,这让雪松对他又多了一份好
。
“你是没有看到我心中的懊悔,早知道寒竹是这么令人赏的女子,说什么我也要和雷兄弟好好争上一争。”白定樵看着雪松微微化开的眉头,心中不由得有些欣
,说起话的口气也轻松许多。
“是你心中早有人了吧!”雪松听出他话中的玩笑味,摇头轻笑的反驳。
“只是不知是何方佳人,能有幸让白兄这般情系一生?”这事儿雪松是听闻过的,以白定樵的身分年近而立而未娶,自是有甚多传言声嚣而上,而最多的传言是白定樵已请定佳人,自是无心别恋。若此事为真,雪松也不得不承认,白定樵可真是个痴情种。
白定樵被雪松这一笑,差一点失神,溺毙在心中澎湃的起落之中。他暗暗的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心神,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的告白,破坏了现在和雪松这般融洽的气氛。
“你就别笑为兄的了,这清事又有多少人能逃得了?有时不管对不对,一眼就注定一生无悔。”白定樵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已是他所能诉说之极限了。
他只一眼就恋上雪松五年,虽现已明白他是男儿身,再次见到他,心中的深信挚却没有因为他是男儿身而有所稍减。可他这份深情能有见得了光的一天吗?
雪松一看他的脸暗了下来,不由得暗暗骂自己多事,白定樵至今未娶,不就明白表示,他心中的情仍没有结果,自己又何必掀人心痛?
“对不起,是小弟多事了。”白定樵摇摇头“苦要情丝断…你还记得五年前你就是唱着王夫之的‘衰柳”出现在我们决斗的地点吗?说真的,我从不明白这将是对我心清的最好预言。”他和雪松同是男人,这情本来就是不容于世间的,可是一旦上了,他又有什么办法,也曾凡
斩情丝,可…
苦要情丝断!
雪松微微皱起眉“我那只是…”她的话在想起自己的身分后陡然打住,她的身分是年雪松,年家的长子。她怎么能说,她唱那曲子只是叹自己不寻常的身分断是没有涉及情
的权力,毕竟以她的似男是女的情况,她不断情丝又能如何?
“只是什么?还是你也如同我一般为情所困呢?”他只能做这般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