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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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漫、的一面…”辛樵看着那张与自己神似的脸孔，彷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弟弟。

“我蹲厕所的时候偶尔会翻翻美华看的情。”辛壑选择忽视小弟的最后一句话，陷入深思。他已经失去佳玮一次，难道真想错过这回？自从在台北街头重逢，他忙着怨她、惩罚她，却从未想过用另一个角度来看待两人的重逢…这是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难道他还不知把握？

“老大。”辛樵一脸深思地看着兄长。

“你现在是不怨苗小姐了，可是我觉得你在怨你自己，怨你九年来没能保护她，没在她需要你的时候陪伴她。”他顿了顿，接着说:“我能了解那种心之人试凄，你却束手无策的觉…可是你太骄傲，太习惯将过错归咎在她身上，以至于在发现事情真相后，一下子厘不清自己的觉。”辛壑哑然无语，心中的雾似乎渐渐散去，思绪也慢慢地清晰了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愧疚。

曾经，他自大地以为自己可以为佳玮建筑一座温室，可以保护她免受风吹雨打…结果看看他做了什么？他不但没尽到呵护她的责任，反而成了伤她最深的人。

他没有马上去找佳玮，不是不愿见她，而是不敢见她。

他惭愧，他后悔，他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可会原谅他？

无论如何，他得试试，他不能再一次错过他们的情。

“谢了，兄弟。”他朝两个弟弟弯了弯嘴角。

“现在你们可以滚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过河拆桥，果然还是没血没泪…”辛磊嘀咕，顺便伸了伸懒。

“算了，我要回家跟老婆报告内幕消息。”

“我也要回家抱抱我家小蓁。”不会开车的辛樵是搭计程车来的，于是他说:“磊，我要搭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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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苗小弟一脸不夹地瞪着门口的访客，完全没有要请对方入内的意思。

“我必须见你姐姐。”

“她睡了。”苗小弟简明扼要地回道。姐姐从昨晚情绪就一直很低落，白天还请了病假，一直到刚刚才好不容易入睡，他才不可能让这个冷血混蛋去吵她！

“没关系，我会等到她醒，你只要让我进去。”苗小弟斜眼睨着辛壑，忽然觉得他跟白天不太一样，好像变得比较和颜悦…该不会是有什么谋吧？

“不行！她看到你一定又会哭。”苗小弟干脆踏出门外，反手关上门，决定尽快打发这位不速之客。

“我是来向她道歉的，并告诉她我她。”辛壑定定地看着苗小弟，在那双漂亮眼睛的认真注视下，连苗小弟都不小心害躁了一下。

可恶！这男人实在太强了，不只拳头硬，连眼睛都可以当武器！

“说不行就不行，你请回。”苗小弟坚持原则，誓死抵抗。

辛壑的耐耗尽，他微微一笑，笑容让苗小弟顿时头皮发麻。

“我可以揍你一顿，然后踩着你的身体进门，或者你也可以乖乖、安静地让我进去，你选一样。”苗小弟收到威胁，不得不投降，没办法，拳头没人家硬。他不甘不愿地开门让辛壑进入，孰料辛壑竟转身把他挡在门外，并掏出好几张千元大钞和一把钥匙，以及一张写了住址的小卡片。

“没你的事了，这是我的公寓，你今晚去那里睡。”他说得理所当然，苗小弟差点呆呆点头。

“你休想…”

“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姐姐，这是男人对男人的承诺。”好不容易送走苗小弟，辛壑来到佳玮的卧室，找了张椅子，安静地在畔坐下。

佳玮蜷缩着身体侧躺在上，像娘胎里的婴儿似地睡着，但是那张清秀的脸庞却显得憔悴。她的眉头轻蹙着，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两排睫下，是淡淡的影。

“对不起…”辛壑心疼不已，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脸。佳玮微微动了动，没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往温热的掌心贴近，眉宇稍稍舒展，像是喜这种碰触。

他勾了勾，以前当他们窝在一起做功课时，佳玮常因熬不了夜，趴在他身边的桌上就睡，他也常这样抚触她。很奇怪，仅仅这样一边做报告一边摸着她细的脸颊、听着她细细的呼，他就觉自己拥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