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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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情人的夜晚…
这是一家位于某五星级饭店顶层的loungebar,烛光与玫瑰零散而有技巧地点缀着室内各处,营造出一种带着淡淡暧昧的漫气氛。另外,现场的情歌演唱,以及巨型玻璃窗外的台北市夜景,也在这个特别的子里,为酒吧增添了一股比酒更醉人的情调。
角落那处由盆栽隔开、较隐密的座位,理当是情侣耳鬓厮磨的最佳地点,然而占据座位的这对俊男美女却只是面对面地坐着,虽然模样很登对,彼此却少了那种情人之间应有的甜跟亲昵,反而更像朋友。
“这种子跟我坐在这里,不怕你未婚夫吃醋?”辛壑品了品手中的威士忌,惬意地了口雪茄。
“我管他去死!”vivian开口就是唾骂,美女的形象因此打了点折扣。
“情人节还敢给我跑到大陆谈生意!”
“所以你就约我出门来气他?”与其说是问句,更像肯定句。
“他人又不在台湾,怎么会知道你今晚在做什么?”说到这,vivian不免微微得意。
“我告诉管家我要跟朋友在一起,今晚不回去了,而且也把手机关了,他打电话找不到我,自然会找管家。”
“我可没时间陪你耗整晚,对有主的名花也没兴趣。”vivian白了他一眼。
“你想太多了,我今晚睡这家饭店。”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幼稚?连这种把戏都能玩。”辛壑揶揄着前女友。
“欸…”vivian有点无力,却又掩不住那丝幸福。
“我自己也觉得很幼稚,可是又控制不了,谁教我偏偏就上了…”前方的演奏者这时弹起钢琴,一旁的男歌手唱起被翻唱过无数次、让美国歌手percysledge在六年代一举成名的灵魂乐经典…“whenamanlovesawoman”他们的座位离小舞台颇远,和其他顾客也有一段距离。座位是vivian选的,因为她今晚心情不好,只想窝在角落。不过这时她安静了下来,聆听着音乐。
“我喜这首老歌…”她低声道,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辛壑默然转向窗外,却对漂亮的台北夜景视若无睹,只是若有所思地着雪茄。
他取笑vivian,可是他自己又好到哪儿去?他也很无力,也控制不了。
每隔几天,他就忍不住到苗佳玮工作的店里看看她在做什么,每一次他都试着阻止自己,可是每一次都失败。
然后他会幼稚地故意使唤她,故意让她忙得团团转,故意让她以为他女朋友一大箩筐。
为了执行这些幼稚的举动,他不仅买了一堆东西给家中所有女,连医院里的护士也都人人有分。
三十三岁的人了,结果愈活愈回去,比当年还蠢。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捻熄雪茄,正好听见男歌手唱…
whenamanlovesawoman(一个男人一个女人)deepdowninhissoul(直至灵魂深处)shecanbringhimsuchmisery(他会因她尝尽痛苦)ifsheisplayinghimforafool(如果她将他当傻子愚)he’sthelastonetoknow(他会是最后一个知道)lovingeyescanneversee(恋中的眼睛永远是盲目的)…
辛壑没来由地一阵烦躁。这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此时在他耳中,却是无比刺耳,这是赞颂情的歌吗?还是原唱percysledge给世上所有蠢男人的警告?
总算,男歌手的表演告一段落,只听他用麦克风接着道:“各位嘉宾,今天是个特别的子,我们有位来宾也决定做一件特别的事,为他的女朋友准备了一项惊喜…”歌手故玄虚地顿了顿,在座大部分男女开始四处张望,猜测是哪一对,歌手因此意地微笑,这才说:“在场是否有位苗佳玮小姐?苗小姐,请问您可愿意嫁给周启鸿先生?”
“真没创意…”vivian听了忍不住翻眼。
“我一向认为会用这种方式求婚的男人最没水准,除非女方事先知道,否则这本是强迫中奖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女生其实不想结婚怎…啊!你做什么?!”vivian错愕地望着辛壑。他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而且脸非常、非常令入胆寒。
她惊讶得嘴巴都合不起。这是她认识的辛壑吗?他看起来彷佛想杀人…
她是不是听错了?
佳玮愕然瞪着侍者送过来的托盘上的绒布小盒子,目光移向周启鸿,又转向他那几个挂着同谋贼笑的同事,最后,又看向一脸殷切的周启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