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慢着！”她惊说；“正式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分手？是谁说的？”他态度稍缓和。

“之前我们是有些争执，但那天早上在医院，你同意让出水塘地，支持企画案后，我们不就和好如初，一切又回复原状了吗？”

“我并没有支持企画案…我会让出水塘地是被的，你们已官商相通，我再不签字让出，就要强制征收，我还有其它选择吗？”她纠正。

这次轮到他吃惊，眉慢慢拧成一条。

“是谁告诉你强制征收的事？”

“宜芬姨。”她照实回答；“是你母亲拜托她来的，说都是为了你。”有节外生枝这一段，他竟不知情？母亲护子心切，却有可能愈帮愈忙，把一切小心策画的预设和安排全打了！

“所以，那天在医院你主动开口妥协，是怕被强制征收，不是因为动，或为你爸爸，或为我们共同的未来？”他急问。

“一个强制征收就够了，我怎么斗得过你们庞大的商势力呢？总之，你已经得到水塘地，我这里再也没有你要的东西，拜托以后别再来找我！”她宣称完毕，一脚跨入研究室。

“对不起，我很忙，你请回吧！”

“等一下，我要解释，强制征收不是我的主意，我甚至从头反对到底，并努力阻止，你不该为这件事生我的气！”他挡着不让她关门。

“你不必解释，我也没生气，再说那些都没意义了。”

“不！你不明白，我的计画是颜冯两家一旦合作，我们之间往就更顺理成章，等百货商场完工开幕，我们就举行婚礼…”他是在求婚吗？他从没向任何女人求过婚，自己都吃惊！

“你又来了！拜托你公归公、私归私，不要把个人情和事业混淆在一起好不好？”她完全不领情，还懊恼说；“你若不是真一个女人，就别随便提结婚的事，婚姻可不是你利益换、桌面谈判的游戏！”他正在求婚，而她竟是这种态度？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想娶一个女孩回家，连婚期都已讲明，却被教训太随便，如同一头冷水强强浇下来。她以为她是谁？天仙美女下凡来也不敢这么嚣张，何况她不是，只是一个不解风情、不知恩的古怪女孩，还以为是天下稀珍吗？

“你认为我不是真你？”他沉问。也许她说的对，这样不温柔不顺从的个，活该让人宠不起也不起来。

怕他少爷脾气发作没完没了，她稍委婉说；“以你颜家长孙身分，肩负家族重任，要全心一个人也很难吧！这点我能理解，我也是家人和学业优先，不把情看那么重，这没什么错，只是…没碰到真正的，就不该谈结婚。”

“你所谓真正的又是什么？”他瞪着她。

她不想谈这些，又被得不得不回答说；“真正的是无条件的，贫富贵病苦都不改其心…比如，我出身微寒，你仍会我；我没有水塘地，你也会我。但你做不到，对不对？因为你的充条件和利用。”

“怎么又是这些假设东西？我说过好多次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不费时间讨论。”他不耐烦说。

“这就是我的情观，一个人仅仅就为他本身，不因任何外在附加条件，条件变了亦矢志不移，也可以说是无条件的，一种绝对的。”他继续瞪她，消化她怪异的念头，讽刺说；“好，我了解了，可惜你出身并不微寒，也拥有水塘地，那些条件永远消失不了，叫我怎么‘绝对’你？”

“很简单，就是我本来的样子，不会嫌我家财薄势弱不如你家；不会什么企画案要我和柯家小姐一样；不会夺走对我意义重大的水塘地，甚至会帮我盖养老院和育幼院…”他听着，表情愈来愈难看。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不但是冤大头，还是那种白痴无能到祖宗十八代都会跑出来踹他一脚的窝囊废，这还算男人吗？真太越界了，她不知道什么叫适而可止吗？

“这不可能！”他话由齿进出。

“我知道。”她说。

“我脑袋没坏，不可能放弃让颜家事业兴旺的企画案，去玩你小女孩的慈善家家酒！”他反击说；“世上没有所谓的无条件的，所有关系都包含条件和利用，你也不例外。我若不是财势雄厚的颜家金孙，我没有最优秀的能力，我不能帮助冯家走下坡的事业，你也不会我！”

“那你就错了，我从没有因你是颜家金孙而你，反而因此讨厌过你。”她说；“我最欣赏的你，是在以缘姐家的你，没有金钱名利、没有富贵地位，只是一个平凡男人，过着平凡百姓生活，回到真正的人我本。”

“什么人我本？那才不是我，那只是为了讨好你，要你签字所伪装出来的蠢男人，本不是我。”他说；“我要我的女人我，正是因我的名利地位、我的经商才干、我的耀眼成功，其余不值一提！”

“所以你要的我，也不是本来的我，而是必须经一番包装改造的冯旭萱。”她终于澈悟了，轻叹口气说；“我们真的很不适合。”

“那个家世普通、没财没势的简宗霖就很适合？”他寒着脸问。

“嗯。”除了点头，她什么都不能做。

“你打算和简宗霖往？”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