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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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和亲的队伍到了北印柄。北印柄与南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里没有南安秀丽的水乡,没有南安的细雨蒙,有的是高阔的天空、广袤的天地。
秦芾早就知道自己不该有什么奢望,而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没有接的百官,没有的人群,甚至连踏上北印柄皇的正殿,朝见北印柄的君主都没有。
马车直接就把她送到了大皇子的府第。
偌大的府宅清清冷冷,虽然挂上了代表喜气的红绸,摆上了吉祥如意的双烛,还有一个个穿着红衣的下人,当然还有她这个一身红衣、盖着红帕的新娘,可是这一切加在一起,也难以拼出“热闹”这个字眼。
秦芾独自坐在喜房里,等待着自己未来的夫婿,可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好半晌,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发酸。她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又是一个存心要给她“好看”的北印人?
她正在心里疑惑,却听见守在门外的两个小丫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一个说:“大皇子怎么还没有来?”另外一个则小心翼翼地回答,“我刚才看见大皇子朝着菲尘姑娘的房间去了。”
“难道又病了?”
“我猜就是。不过也难怪,自己喜的人娶了别人,心里肯定不好受,我看就是没病也会得病的。”她开始替那个叫做菲尘的姑娘打抱不平了。
“其实,我真是不明白,大皇子为什么就一定要答应这桩婚事呢?”另一个丫头大约知道一些内情,就偷偷地说:“我听说是为了咱们娘娘。”
“我看不是,肯定又是二皇子给害的,谁不知道二皇子最最恨咱们家主子了,他呀,总是想着办法来害我们主子,明明就知道大皇子心里头有…”她语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乎成了耳语。
旁边的丫头听了她的抱怨,不长叹一口气。
“唉,咱们主子就是太好心了,又怕娘娘伤心,又怕得罪了弟弟,又要顾着国家大业,因此只好牺牲自己了。”
“嘘,快别说了,大皇子来了。”终于,一切又平静了下来。
直到门外传来高声的传话。
“大皇子到——”跟着,有人走进了屋,有人靠近了她。
那人轻轻挑起她的红帕,于是她见着自己这一辈子的夫婿。
他必然是一个温和的人,因为他没有顾炎那样霸气的眼神;他必然是一个好心的人,因为他的脸上已经出歉意,为他迟至现在才在新房里出现而觉得对不起她。
秦芾看到他初见她展现的惊讶,然后是赞美,那是一种不带有任何意义的赞美,就像看见任何一件美好的东西所出的欣赏。
但那不是喜,更加谈不上情。
聪明的秦芾马上就知道了,面前这个男人,他们或许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但却一辈子不会成为情人,即便她是他的子。
秦芾知道什么是情,娘亲曾经不只一次在她耳边述说她初见父亲时的心动。
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觉。
“公主,抱歉。”
“没有什么,我并没有等待太久。”她礼貌的接受了他的道歉,“我叫秦芾,你可以叫我芾儿。”
“秦芾?”大皇子出惊讶的表情,他问:“是那个南安国的烈女吗?”
“你知道?”她还是头一次遇见可以理解她名字的北印男人。
“没想到,北印柄的大皇子居然如此读诗书。”大皇子有些羞涩,“并非我博学,只因为我的娘亲是东骏国的人,我才会知道这些典故。”
“原来如此。”秦芾知道,东骏国原来也是隶属于南安的一个城镇,当时南安、北印连年打仗,而南安的官吏又不知道体恤民情,只是一味地苛徼暴敛,结果东骏国的百姓忍无可忍就杀了当地的太守,建立了新的政权,如今算来,也有几十个年头了。
想到这些,两人都有些慨,一个是远嫁的公主,一个是背离了原有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