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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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一生中的那些的记忆——一室光灿然,但热闹得和他那么不相干。只是这样的明亮,仿佛让他重新穿越时空隧道,霎时又回到生命中某些最灿烂的片断。
那张青笑颜、温柔的芳华占据他的心扉。
种种温馨片断、微不足道的小事,如今重回梦中将他的思绪围绕。
一颦、一笑,片言、只字;一遍一遍温习,毫不费力。原来它们这些年来原就不曾离开他心里。
原来走过这一生,最后他所剩的也就只有这些东西。
近乎尖锐的刺痛!但仍小心翼翼地呵护那些生命中的的记忆。
想来扬波是不能明白的,连年轻时的自己也不曾明白。若是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怎么都会更谨慎些吧?再多做些努力、再多做些什么,不致失去了生命中的宝贝后空得惆怅…
一生的课题。然而他扛走这一遭,出的却是一张考砸了的成绩单。校花垮着一张脸进门,陶儿看他脸不对,也不敢作他了。破天荒请他喝橘子汁,说有益他美化一下面部表情。
“你扫黄不小心扫到地雷啦?我没说!”她无辜地忙摆手。
“什么都没说!我是良民,最怕警察了!”扬波还窝在上睡回笼觉。听到他来,眼睛是睁着的。
“我猜猜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宾果’到了?不然就是被毕慧三振出局!”校花的心情简直是瘫趴在谷底,衰颓不振!他已有好几层黑眼圈和眼袋的疲惫熊猫眼。
“我完了!”
“完蛋?不可能。我看你这个月可以加领不少奖金,你最近不是抓‘虫’抓得嘎嘎叫?”他单刀直入。
“阿波,毕慧到底患了什么病?”扬波眼一瞪直,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你不会去问她?是你她,你又不我,来问我干嘛?”
“她要我来问你。你说没关系,我什么打击都能承受。她为什么说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是不是绝症?”
“神经关节炎。”校花的眼睁如铜铃。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莫名其妙先天带来的疾病,患者随时都有半身瘫痪的可能。所以她不能让自己很劳累,每天都要定时做按摩、放松肌、注意饮食、定期赴检,这病没有任何警讯或症状,说发作就发作。毕慧一直有心理准备,她也不要自己将来瘫痪了变成别人的负担,所以她身边随时准备着p剂——一种含剧毒的胶囊——没错,像武侠剧里演的一样,这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那东西是你给她的?”校花冲动地抓住他的袖子。
“不是,她自己花钱找人来的。只要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扬波拢拢头发,下了。
“毕慧缺乏安全的原因不止这个。三年前,也就是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患了子癌,还好发现得早,用一个子换回她的命;不过她总说自己这条命随时要还上帝的,所以再多些什么病她都不能那么在意了。”校花听得都呆了。
“我从不知道…那时候我到底在做什么?”扬波笑了。
“在睡觉吧!大概。”
“难怪她一直躲我,一直说我们是不可能的。”
“毕慧一直对人有恐惧,对男女情没有信心;她小时候就被遗弃,十七岁谈恋,结果那人伤得她很重,之后她再也惧于真正付出自己的情。三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表示过愿意照顾她,还不乏卖口卖房子表示诚意的,毕慧全歇斯底里把他们一个个打回去。她不停地逃,受不了这种力。对她来说,单纯体易轻易一些,没有任何负担。在她的想法里,她只要自己一个人过,直到上天再不借给她时间的那一天。她不追忆过去,也不憧憬将来,她不敢奢望,她不多积蓄,存够了钱就跑去旅行把它花掉,无论如何都要让自己的此生过得轻松开心。你想,在看过小美为情丢掉了小命的坏例子,她还敢去碰情吗?”校花喃喃自语:“她应该告诉我的。”
“不要怪她。”
“我是心疼她!”他喊道。那张黑又犷的脸有着异常炽烈的热情。
“如果早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怕…我…”惊天动地的,这个线条的男人竟然为一个女子泛起泪光。
“噢!天!别儿女情长吧!”扬波走出小房间,把发的自由空间留给他“看美女哭还美观,是享受,大男人哇哇哭…啊!我要跟陶儿去吃饭了!”小貂出门到百货公司添购婴儿用具一趟回来,神怪异得可以。她笔直进了房间,整个人像木乃伊一样不动不笑。辉煌觉得不对,托人代看店,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