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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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原练特地带了一大束花来探望原飞嚣，并由笑去处理。支开她后，他才开口，“我找不到她。”原本阖眼休息的原飞嚣睁开眼，视线对上他的，“你是在告知我，她还会再下手?”对唐林，他没什么印象可言，只知道这个女人非常不安分守己。

拿掉眼镜捏鼻梁，原练的神情有些疲惫，“我真的不敢相信下手的人会是她唆使的，要不是你这次中了，我恐怕还会沉浸在她是一位好母亲的想法里头。”

“她是一位好母亲，她积极的要你成为龙头，希望你不是局限于这个小小的律师之位。她是为你着想，我认为她没错。”原练面痛苦之，看着原飞嚣毫无怒气的表情，他开口，“我可以请你原谅她吗?”原飞嚣无所谓的耸肩，“我不在意她对我下手，但她最好不要有第三次对笑下手的动作，你该晓得，笑对我来说很重要。”

“堂哥…”

“原先生，有人给我这张纸条要我拿给你。”一名护士敲门进来，微笑的说。

“谢谢。”接过纸条，看了上头的内容后，原飞嚣怒气腾腾，他拿着纸条，恶狠狠的瞪着原练。

“这就是你那位母亲的作法。”被子一掀，原飞嚣拔掉点滴，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便冲了出去。

原练看见纸条上的内容几乎要大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要对付自己的亲生母亲…

笑正站在一处悬崖边，她的身边有两个男人各抓住她一边手臂，她看着面前穿着华丽衣着的高贵妇人。

“就是你这个臭丫头让原飞嚣死都不把龙头之位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货呢！结果也不过尔尔嘛！”今天的天气是天，再加上处于山上，毫无遮蔽物可以挡住，那风之大，简直可以把笑吹出崖外了。

风大，气温也低了许多，笑忍不住颤抖起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回话，“喂！你要什么龙头之位应该找原飞嚣要吧！干嘛三番两头找我麻烦?”吼！搞什么啊！她是无辜的耶！唐林斜睇她一眼，冷笑道:“你难道不晓得自己就是那个龙头之位吗?”

“我?你有没有搞错?”她是龙头之位?她是人又不是位置。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像原飞嚣这种手一勾！就有一堆女人排队上他的男人，为什么要和你这种小丫头玩那种扮家家酒的游戏?你不会蠢得以为他是真的上你吧?要不是因为那个龙头之位，你有什么可以引他的?”唐林的话像重复播放的录音带在她脑海里回着，让她顿时思绪复杂得厘不清。

“可是…我们的契约上是说他必须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娶我…”不经细想，笑口而说，再次逗笑了唐林。

“你真是很笨，原飞嚣就算没有自由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因为没人可以束缚住他，但如果他有了龙头之位，他可就更自由了，既然可以更方便，为什么不去得到这个位置呢?你真是有够笨的，哈哈哈…”唐林逸出得意的笑声传遍整个山头。

“唐林！”一声大吼止住她的笑声，她看向来人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嗤笑，“虽然我们不常见面，但你应该没忘记自己要喊我一声婶婶吧！什么时候你这么不懂礼貌了?”原飞嚣捂住不小心扯动的伤口，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唐林，我之前尊重你是我的长辈，才不跟你计较，但你这次又绑架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只要你放了她，我可以忘记你的所作所为。”

“对我不客气?”唐林一把扯住笑的头发，让她痛苦的表情呈现在他面前，她趾高气扬的问:“现在是你要来求我吧！原飞嚣，你自己看看，是谁要对谁不客气呢?”他的双手握拳，恨不得自己此刻可以冲过去抢回笑，但他的身边都是唐林带来的人，以他目前受伤的情况，本不能救回她。

“哈哈哈…你原飞嚣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平很嚣张的吗?怎么今天像只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丫头真的是你要的吧?”唐林抓起笑吃痛而扭曲的小脸转给他看，“不要装了，像她这种发育都还没齐全的小丫头会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不在她面前坦白，自己是因为要得到龙头之位，才跟她玩扮家家酒咧?”笑因她的话看向原飞嚣，后者却态度自若的回答，“龙头之位送我都不要，我要的，只有她。”他的手指向笑，看得笑不落泪。

“哼！谁管你要什么丫头当你的女人?我只知道，这丫头死了，你就没戏唱了。”唐林说完，就要将笑推出去，却因一声叫唤而止住动作。

“妈，住手吧！”原练心痛的不想去看清楚那个死抓住笑不放的人，就是他敬的母亲。

“练…练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去打官司了吗?”唐林慌张的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行，她对着宝贝儿子微笑，希望儿子什么都不晓得。

“妈，放了笑，我们可以当作你什么都没做过。跟我回家吧！妈。”原练突破一群人的阻挡，走到唐林的面前。

“站住！”唐林因他的好言相劝而变了脸，“你懂什么?妈是为了你啊！凭什么龙头只有原飞嚣可以当?他凭什么?我为了要你成为龙头，暗中做了多少龌龊事，你知不知道?结果…结果还是得到你不是龙头的下场，你可晓得当妈看到遗言时，妈都快疯了！”

“妈，我从来都没有打算要成为龙头，我喜当律师，这份职业是我的兴趣，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做不喜做的事情呢?”

“做律师你可以多出人头地?你完全不顾妈的受与想法就去当什么律师，你知道妈有多心痛你居然这样忤逆我?”

“我说过了，把笑还我，我可以把龙头之位让出。”原飞嚣皱眉，沉声话。

唐林看出儿子是真的不要自己朝思暮想的位置，所以她转而对付原飞嚣，“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吗?”唐林抓着笑！转头就要往崖边跳下去，吓得原练冲过去大叫，“妈，不要！”原练抓住笑未落空的手臂，唐林的一只手臂被笑抓着，其他人也纷纷帮忙原练把她们拉上来。

“臭丫头，放开我！”原本就没打算活下去的唐林却被笑抓得死紧，气得她看向那明明没啥力气还硬撑的丫头。

笑不能分心回话，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因此滑掉唐林的手，直到众人把她们拉上来确定落地后，她才着气倒在原飞嚣怀里。

“阿姨…你要自杀也别这么劳师动众…我…我不想当杀人犯啊！”要命喔！她回家要吃猪脚面线收惊，吓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