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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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其实不懂,可是却不敢说,她小心翼冀地偷觑着车元玉,生怕在姐姐的脸上看见一丝嫌恶。
瞧出孩子的言又止,车元玉心疼地拉过儿,让她坐在自个儿的膝头上,温和地对她说道?
“儿别怕,有话诚实对姐姐说,好吗?”
“儿其实不。懂,可是我若说不。懂,姨娘就要生气,所以…所以…”小丫头红了眼眶,但还没来得及说下文,门外就响起一声喝斥——“儿,怎么坐在别人的腿上?没规没矩的,快下来!”一听那声音,儿原本软软的身子立刻一僵,吓得就要从车元玉的膝头上跃下,若非车元玉眼捷手快地扶她一把,只怕她会跌得鼻青脸肿。
“儿,姨娘让你过来!”对方又是一声命令,车元玉的掌心受到儿一瞬间的颤抖,看来紧绷又害怕。
才不过两句话,方才还笑着的孩子己经绷着一张小脸,小小的身子还不住地抖啊抖,无助的模样让她眸儿眯了眯,一股不悦蓦地窜上心头。
她的手拉着儿不放,摆明了不让儿过去,幸好儿怕归怕,却依然信赖地倚在她的膝头,没有朝着那突然闯入的女人走过去。
车元玉抬起眼,看见一个装扮华丽却一脸怒容的女人,那一双瞳眸正狠瞪着儿,目光凌厉而吓人。
这女人是专门来吓唬娃儿的吗?
几记轻拍安抚儿不安的情绪,她视线向来人问道:“你是谁?”女人踩着款款的步伐,优雅地步进厅内,朝着儿命令道:“儿,你来说说我是谁。”
“姨娘…”儿低着头,有些无措地扳着自个儿的手指头,小小声地说。
“听到没?我是她的亲姨娘康柳云,你又是谁?”康柳云光充审视的问。
“我是…”不等车元玉回答,她又逗自道:“我不管你是谁,总之快让儿过来,我得好好教训她一下,怎么可以就这么偷偷地溜出去?”康柳云的姿态仿佛儿是她的所有物,可以任凭她呼来喝去,随意她要处罚便处罚。
“你想处罚她,还得瞧我肯不肯。”虽然还没清楚这女人在王府的地位,但听见她想要处罚儿,又受到儿的惧意,车元玉对儿的护犊之情顿起,干是冷冷的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康柳云啤晚的一笑,几个箭步上前,伸手就要捉躲在车元玉身侧的儿。
见状,车元玉伸手用力地拍开她的手,将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儿给圈得更紧,安抚着儿。
“凭我是儿的教习。”瞧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车元玉心里很清楚,这女人在这府里的地位只怕不寻常。但那又如何?瞧她将儿吓得心惊胆战,车元玉对她也没多大的好,自然而然不会客气。
既然儿这样亲近、信任自己,那么她便会尽心竭力地护她周全。
“儿从小到大都是我带大的,管教她是我的权利。”权利吗?不过是个姨娘罢了,竟敢将长孙家的干金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若是她疼宠慈倒还说得过去,偏偏她如此冷言冷脸,让人一瞧便知道她不是真心将儿疼入心坎里。
“长孙承音己经说了,从今以后照顾教导儿是我的责任,你若有任何意见找他说去。”抬出了长孙承音的名号,车元玉用得毫不客气,他既然将她往府里一扔便自顾自的去忙,就别怪她在他家后院放火,搅和得犬不宁。
“你…”康柳云被堵得语,脸很难看。
打她那柔弱的姐姐康柳嫁给长孙承音、成为王爷的夫人之后,她在王府便狐假虎威罢了,下人们见了她,多少也视她为半个主子,这个不知哪冒出来的女人竟敢不将她放在眼底?!
而且这女人生得一副好模样,若是她藉儿的名义想要亲近长孙承音,那么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就付之一炬了吗?
想到这里,康柳云更是气急败坏,冲上前去一把就扯住儿的小手,想要强拉着她出去。
“呜…我不要…”突如其来的鲁对待,让儿吓得放声哭起来。
“你跟我出去!别以为这个女人能让你靠,你…”康柳云拖着儿便要走,盛怒的模样显然丝毫不怕伤了幼小的儿。
见状,车元玉眼一眯,一股怒气倾巢而出,她蓦地放开儿的手,不让康柳云的强拉伤着儿,跟着却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一巴掌朝康柳云的脸颊上打下去。
“你闹够了吗?没瞧见吓着孩子了吗?”车元玉心疼地瞧着儿一脸受惊的表情,对康柳云冷声喝道。
“你…你敢打我?!”康柳云抚着发疼的脸颊,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居然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
“为何不敢?”车元玉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的事,瞧儿吓成什么样子了?只不过是一个巴掌,还算是便宜了她。
“你…”康柳云气极,可方才对方那一巴掌的野蛮劲,倒也教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这女人究竟是仗着什么敢在王府中撒野?
如果真如她所言,她只是儿的教习,断然不可能敢在入府第一天便掀起这样大的纷争,这是所谓“强龙不地头蛇”的道理。
入府第一天便这么张狂到无法无天,难不成…是长孙承音给了她这个胆?
不…不可能的!
想到了这层,康柳云摇摇头,完全不愿意接受。
她那个姐夫向来待人极冷,就算见着了她也是一副干年寒冰的模样,有时甚至连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如一般爹亲对孩子那样疼宠,若非她是儿的亲姨娘,只怕想进王府一步都不容易,更别说是亲近他了。
不行!她得清楚这女人是什么来历,在长孙承音的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她可不能让自己这些年的用心功亏一溃。
“好,咱们去姐夫面前评评理。”康柳云心一急,纤手一伸,蛮横地就想扯住车元玉的皓腕。
车元玉灵巧地一缩,不让她碰到自己分毫。
“去就去!”她理直气壮,半点畏缩都没有。
这女人以为搬出了长孙承音她便会怕吗?
是这女人错待儿在先,她可一点也不觉得自个儿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