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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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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尽管走廊长而曲折,但莫莉不会走错的。怎么会错呢?她本不可能看不到装饰着走廊的一颗颗镶布边的红牛皮纸心形。套房的门上用手绘的图案拼出的“新婚套房”几个金边闪烁的花体字母,同样让人难以忘怀。

她可以要求住另外一间房的,她也应该住别的房间,不过为时已晚。

莫莉把钥匙进门锁孔里转了一下,推门进了屋。

她的目光落到了在这间大房间另一端的小室内的大上,热辣辣的泪水刺痛了莫莉的眼。肯定是用那种坚固的樱桃木做成,垫离地三或四英尺以上,边还有个供上下搁脚用的小小的樱桃木脚凳,放在一块有针绣花边的花团锦簇的小地毯上。

柱子支起的帐垂下来,四边有白苏,几乎垂到地板上的白幔也是同样质地,厚厚的褶边堆雪般层层叠叠。

在雕有图案的头高高地堆起足有一打,甚或更多的彩鲜的花被子。头上还悬挂着一个大大的、差不多是体的小丘比特,这小神浑身金光闪烁,正弯弓搭箭,冲着她微笑。

简直是在讥讽她。

蒂姆本应该在这里,看到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家伙,给他起个绰号,然后两人开怀大笑,直笑得直不起来…然后,可以在上尽享一般的温柔时光。

当莫莉泪水充盈的目光从那张硕大的木挪开打量其他地方时,似乎有一种真正的家制玫瑰花瓣的香味飘过来。

那是巨型红玫瑰的香气,花朵大得像瓜,一朵朵散落在贴有墙纸的墙上;远处墙边有一张大大的写字台,大理石桌面,木制的前脸能看到原木的结疤。

桌上一张闪光如镜的托盘里,放着十几瓶形状各异、妙不可言的香水瓶,那里边装的很可能是有彩的水,因为莫莉从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绿或是蓝的香水;桌子两端还立着一对水晶玻璃台灯,灯上垂着透明的水晶饰物,樱桃木框的大镜子清晰地映出它们的影像。

房间最远的一个角落里,还有一面独立的六英尺高椭圆形活动镜子,可以随便转动方向。蒂姆大概能叫出它的名字,是个穿衣镜?也许是,也许不是,到底叫什么呢,莫莉总想刨问底。

至少她知道靠近窗户的墙边那张柜子叫什么…高脚柜,安妮王后式,她相信是这么叫的.她特别欣赏那缕短而大的深绿苏,想必是惠普尔夫人从顶部中间的屉里挂下来的。

她或许不是很喜高脚柜顶部的那件陶器…个一英尺高的古董罐子,而形状则是希腊酒神巴克斯,这一点她脑葡定,或许是生育之神?这她可说不好。是的,任何事情都有两面

莫莉不笑起来:惠普尔夫人,你可真让人不好意思。

在悬挂着双重白玻璃纱窗帘的窗前立着一辆老式的柳条编的马车,车里有个像活人那样大小的婴儿洋娃娃,脸是瓷的,身上穿着一件莫莉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洗礼用长袍。她瘸着腿走过屋子中央的大型花地毯(这样的花地毯有大小镑异的四五块,散落在屋子各处),却发现在那个装饰华丽的壁炉里,煤气火苗已经熊熊燃烧,把那个洋娃娃粉红的脸蛋照得亮亮的。

我的天,埃玛琳婶婶简直是一位伟大而多情的情人!

莫莉她那双易于伤泪的眼睛…至少过去的三周是这样…转身又看了一眼那写字台,发现它的两侧都有门,一侧肯定是壁柜,另一侧是浴室。

难道浴室的门是通向两个房间的吗?难道她是与另—位客人共用浴室吗?因为她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而且里面正洗澡的那位还边洗边唱。唱得太糟了,全跑调了,简直就像蒂姆用他那杀般的嗓子哼唱他那愚蠢的、自我谱曲的乡村音乐时一样。

莫莉叹门气,甩了鞋,踢到一边,开始解外衣的扣子她太乏了,筋疲力尽,只要行李—到,她就要翻出那瓶玫瑰盐,泡进那个美好的热浴白,那个牛仔刚洗完淋浴后浴室里想必是暖暖和和的了。

当她解到第三个纽扣时,浴室里的水龙头关了,她把外衣扔在堆了东西的扶手椅上,而正当她拉开牛仔的拉链时,浴室门打开了。

就在她身旁。

“…她离开我,独自一人站着,站着,站在那边田埂上。”莫莉听到这歌词儿,猛然意识到这声音,迅速拉好拉链。

她张望着,同时急忙去拉了一半的外衣袖子,想重新穿上,正在找着,蒂莫西·菲茨杰拉德已经走进了屋,用一条巾拼命擦干他的脑袋,另一条大浴巾松松地间“我现在真孤独,真孤独,…我要跳下第九街桥…”

“蒂莫西·菲茨杰拉德。”莫莉大声吼着,发现自己穿错了袖子,把外套又给开了,于是她光脚站在她的前未婚夫面前,身穿牛仔和薄薄的‮丝蕾‬罩,幸好有外衣搭在前“你怎么可以这样!”蒂姆闻听此言,停止擦头,把巾从右手放到左手里,瞪大双眼,他看到了她“是你,莫莉?”

“是的,蒂姆,是莫莉!”她吼着,又翻开外衣找那只对的袖口,两只胳膊轮伸进不同的袖口“别担心,我马上离开。”他咧着嘴笑起来,真讨厌,笑得就像那只愚蠢的柴郡猫,嘴咧得那么大,还带嘲讽的味道。

“莫莉,不要那样说话,你把扣子全扣错了,而且你还没穿鞋,我可不是故意挑你的小病。”莫莉低头看看外衣,一个个把扣错的扣子解开,又重新一个个扣上,一边小声嘟嚷着“他显然和从前一样,快活得像只云雀,笑啊,唱啊,哼他那些糟透了的歌儿,我得赶快离开这儿!”蒂姆从她而前走过,前没擦掉的水珠儿还漉漉地发着光,他拨开被风吹起的玻璃纱窗帘,朝外张望“你现在喜在冰雪风暴中开车了,莫莉?老天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三周内变得这么快,为什么?我可是记得有一次你甚至不敢从结冰比这薄得多的街道上穿过…”

“闭嘴,蒂姆,闭嘴好不好!”莫莉大声命令着,拎起鞋,一股坐到堆了东西的椅子上开始穿它们,左脚没事,右脚呢?嗯,那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她的脚也许没有骨折,但是肿得老高,本无法穿进那双平底鞋里,她必须从行李中翻出那双旅行鞋来。

她的行李呢!有个叫特比莎的马上会把行李拿上来的。咦,不行,她的行李可不能和蒂姆的放在同一个房间里,绝对不行,无论以何种方式都不行。

不过,此刻她需要它,行李还在楼下,她却在这里,在楼上,和蒂莫西·菲茨杰拉德在一起,在新婚套房里;她差点下意识地去看头的那个斤比特,因为她觉得这会儿它已不只是嘲笑,简直是张着小小的金翅膀,笑得弯了,几乎把它那个小金脑袋也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