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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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常仇一脸情深,轻拍着“若兰夫人”入睡,那支三尺布娃娃有如她的一生至,紧紧搂在怀中,好像害怕别人将它夺走。
他喃喃自语悲伤道:“若兰!我们回来故乡了,失子之痛,以及你被污发疯的仇恨,不能不报,再忍耐些子,就一起去九泉之下寻找儿常胜。一家人就永远不分开了!”苏醒过来的张让抱着沉睡的张心宝,静静坐在一旁,伤他们夫情深,痛失子的心情,一脸的同情无奈;虽然脑的空白,却庆幸能与宝贝儿子生活在一起,然而,选择永无回头的悲惨“修罗道”早晚也得走入冥府之路。
常仇忽然间转身,匍匐在张让的面前道:“希望张大侠能助我们夫一臂之力!让我亲刃仇人,这些年来所赚积蓄的黄金二百两作为酬劳。”称呼“大侠”这两个字十分陌生,张让心生一股无名厌恶,也顿生莫名来由,有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之觉。
张让丑容狰狞,双眼光摄人,真叫人打个寒颤,冷然斥喝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我是一名落江湖的“猎鬼刺客”靠猎人头赏金过活的刺客,外号“修罗子鬼啼”又简称“子鬼啼”!”话毕,抱起了睡中的张心宝就往帐棚外而去,留下一脸诧愕的常仇,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却双眼一抹希望的喜悦。
初冬来临,深夜飘落小雪,片片晶莹剔透,洒落张让一个头脸,顿然使其到十分贴切的舒,越是寒冻觉越是舒畅。
却见张心宝周身在寒冻下雪中,泛出一层薄薄眼可见的热气,雪花一触,即刻消融。
瞬间脑海一股莫名真气动!颠跌了两步;想起了孩子沿途不辞辛苦的照顾自己,及反覆的诉说一切往事,到心头绞痛!
张让扪心自问,我曾经是叱咤风云,权倾天下的大内第一高手,太监大总管“张回天”吗?
是的!我是个有“刑”过的事实,然而,权倾天下为什么会街头,三餐不继,更甚拖累了孩子!
瞬间,脑海中暴起了一个清晰的脸孔,令自己永生难忘的脸孔,居然是一位旷世绝容女子的嗔怒五官?
每当这个如花似玉容颜一出现!却使自己惊骇得浑身哆嗦,直至骨髓寒冻,有若不化的万年冰山僵住了一样。
太恐怖了!又是什么道理?
脑海里的一切记忆,就如一条脏了的雪白丝帕,被她洗得一片清白,没有过去,只有现在;自己所知道的一些片断,还是孩子反覆不断的告白!
只有十岁孩子的说辞,又能告知多少?所以穷其一生必须去追寻这一切,以及这位神秘女子到底是谁?竟然使自己如此惊骇颤栗!
思绪起伏,令自己头颅十分疼痛,裂爆开!
突闻孺子说话道:“亲阿爹!您又在想起过去了么?”张心宝被雪冰冻醒了问道。
“唉!孩子,亲阿爹痴呆的时间是否还是那么久?”
“不!您自从练了“弥旋真气”以后,清醒的时间就长了;所以嘛,要加油勤练喽!”他们父子当然不会知道“弥旋**”之真气篇,就是“神鉴奇侠”最得意的打通浑身筋脉疗伤**,练至极臻,更能改变细胞组织。
“亲阿爹!您那招“偃月杀法”练得怎么样?
“追风万里”轻功步法又练到了什么程度?还有义父“神魔刀”卫九敌教关羽的那招“回龙绝刀”大刀的杀敌方法,有没有用?”张让莞尔会心殊一笑道:“小宝!为父武功尽失,一把老骨头再重新练起,进度十分缓慢;何况从没有与人锋,也不知道自己的程度?”
“没有关系?亲阿爹能强壮身体,活个一百五十岁,小宝就足了。我们有的是时间,要走的报仇之路,还长得很喽!”张让双眼一抹悲哀,抚其小萝卜头苦笑道:“你怨不怨亲阿爹?”
“爹啊!这句话就问了千百遍,听了都长耳茧;咱们父子连心,其利断金,不就天下无敌喽?”小孩子的想当然尔,却起了大人的雄心万丈,笑呵呵道:“好个父子连心,天下无敌!为父就练几手,叫你瞧瞧有没有进步!”张让放下了他,在账棚外抄起了平常练习的一支四尺二寸长削过的枯竹剑,一脸肃穆庄严,双手紧握自然下垂,侧于左下方七十度角,脚踩虚九实一步法,剑尖刚好触地。
张心宝鼓掌叫好道:“好漂亮潇洒至极的天下独一无二起手式“凤头点喙”老太监王板曾经这么说过!”张让气沉丹田,凝视前方有个虚幻敌人,将“弥旋真气”劲贯竹剑,顺时钟划出圆弧,缓缓一寸一寸的上升。
张心宝讶异暗道:“咦!怎么没有“凤鸣夺魄”的“嗡!嗡!”声响?就没有吓人的厉害起动式喽!”张让额头已经冒了汗,溶化的雪水滴了衣衫,剑势画弧越来越疾,划散一幕幕雪花;并且追逐着飘散的雪花施展“追风万里”轻灵轻功身法,竹剑却也舞得猎猎生风,然而后劲不足,约盏茶时间即气如牛而止。
张心宝依然鼓掌叫好的直打气!
孩子鼓舞着张让反覆不懈的一直练习,所谓能生巧,慢慢练出了心得,将“偃月杀法”、“回龙绝刀”、“追风万里”三种绝学勤练至力尽而歇。
当然无法与死去的老太监王板的剑出有“千月印”之浩气势相比拟,但对初练者算是不错了。
俩父子,一来一往的互相用竹剑过招,匹练出月晕耀眼,与雪地相映生辉,十分好看,再踩踏步法练习剑招,半玩半歇直至天亮。
练武的招式十分重要,但是内力劲道也十分重要,两者缺一不可;有式无劲再厉害的就如三岁孩童过招,刺人不死,有劲无式就发蛮牛冲撞,容易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