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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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侧妃不好,她老使坏。”他又认真的说。
“我听说了,那人可狠着呢,老是想害人。那王侧妃呢?”洁英再问。
从礼王妃这里,她听到的都是赞美之词,说王侧妃不争不夺又安分守己,虽然她的儿子平庸,却是个心善纯的。
“她…这里好、这里坏。”燕祺渊先是指指脸,再指指口。
意思是面善心恶?他的评语和礼王妃有大差异啊。
“为什么?我听说王侧妃很温和,不骂人的,她说你了吗?”
“没有,她对我笑嘻嘻的,也不背着人说我是傻子,但是…”
“但是怎样?”
“她老是告诉二弟,父王疼我,让二弟多让着我,还说嫡庶有别,要二弟跟三弟认分,结果二弟越听越生气,就叫人把我推进池塘。”所以王侧妃擅长在背后挑拨,从不正面出手?
“你怎么知道是二少爷叫人推的,说不定是三少爷呢。”嫉妒心人皆有知,既然分的是嫡庶,生气的不会只有燕柏昆。
“三弟弟待我很好、很好,他老是给我买东西,有人笑我,他就会跳出来骂他们,他让我别难受,等二弟袭爵分府,让我同他一起住,他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燕祺渊急急帮三弟燕仲仑说话。
她在他话里捕捉到讯息,第一,王侧妃是朵伪白花,明善暗恶,不主动出手,却懂得往每个人心里针;第二,燕柏昆有野心,却不聪明,容易被人挑拨,代表他格不够沉稳;第三,燕仲仑确实如礼王妃的评语那般,虽然平庸,但心善。
还想往下追问时,喻柔英在这时候进来了,她笑咪咪地走进屋里,对着燕祺渊屈膝为礼,道一声“姊夫好。”觑她一眼,洁英焉能不懂,她这是找不痛快来了。
守在门外的虹红跟月白神恼怒,一副想冲进来把人拉出去的模样,洁英对她们摇摇头,喻柔英非要进来,谁拦得住她?人家好歹是这府里的二姑娘。
“姊姊对姊夫真好,姊夫一到,就备下桌子好菜,足见姊姊跟姊夫鹣鲽情深。”她口口声声姊夫,不往洁英心头扎几针,她心里不痛快。
洁英就当没这个人,继续给燕祺渊夹菜。
如果爹爹在府里就另当别论,她定会想法子制造事件,让喻柔英再倒一次霉,但爹爹不在,没有观众,她就缺少演戏的动力。
不过也真奇怪,喻柔英这是什么样的子?屡战屡败,屡败还要屡战,不累吗?都输到自己懒得把她当成对手了,还成天到晚的挑衅,喻柔英是学不来教训,还是天乐观,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燕祺渊看看长相端丽、气度大方的洁英,再看看妖娆美的喻柔英,这对姊妹完全不一样,怎么会是同一个爹生出来的?
不过这种事很难说,他和几个皇子也很不一样,所以…他有些期待,期待他的丫头发功,用气势死嚣张妹妹。
“可真是吓坏妹妹了,听说燕大少爷变成傻瓜,妹妹担心姊姊会嫌弃燕大少爷呢。”
“妹妹别担心,姊姊不像你这么肤浅。”洁英说得喻柔英脸一凝,不过她很快的就恢复正常神。
“姊姊别死鸭子嘴硬,哪个女人不想嫁得好,礼王府是够尊贵了,只不过燕大少爷…”她的视线朝燕祺渊扫了两眼,掩嘴咯咯轻笑“姊姊不乐意也没办法,这是皇上亲口赐的婚,唉,人算不如天算,好好的亲事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想当初多少名门闺秀羡慕姊姊的好运道,谁知…”
“这点我倒记得,那时妹妹妒恨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姊姊说什么呢,燕大少爷可是我的姊夫。”喻柔英绕着桌子逛一圈,又掩了嘴笑上几声,续道:“看来姊姊是真的不介意呢,这样最好啦,大家和和平平的过子,不过…妹妹真的很好奇,姊姊竟会喜傻子,不知道嫁给傻子以后生的儿儿女女会不会也是傻子,哇,到时一屋子傻瓜,姊姊家可真热闹…”洁英憋坏了,本不想跟她计较的,她早早不拿喻柔英当对手了,可她一句句傻子,得她火气节节上升。
见洁英脸紧绷,喻柔英笑得更畅怀“姊姊怎么不说话,难道妹妹又让姊姊生气了?”啪地一声,洁英用力的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放,挑眉笑道:“那倒是,真不知道妹妹这张嘴是怎么长的,口水多到冲倒龙王庙,话怎么怎么讲,把两片嘴闭起来很困难吗?要不要借妹妹一把绣花针?”
“姊姊这是骂人呐。”
“之深,责之切,不就是怕妹妹做错事吗?”
“瞧姊姊说的,好像妹妹老是做错事。”
“老做错事不打紧,有的人天生脑子不好使嘛,就怕老是做坏事,殊不知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做多了,可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