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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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是最佳的伤颜圣品。

洁英陪坐在席间，听着她们说话，间或上几句。

梁氏频频劝酒，洁英说自己酒量差，半点不肯喝，不过菜吃得不少，陆侧妃夹什么，她便夹什么，她不信梁氏斗胆敢对陆侧妃下药，何况人家还是她的闺呢。

听着她们讲着年少时的点点滴滴，洁英也说自己在家里捣鼓的小事件，说说笑笑中，时间过得飞快，眼见天就要暗下来了。

见陆侧妃告退，洁英也趁机告退。

梁氏强拉着她说:“好嫂子，过去是我不对，你得留下来多喝几杯才成，就当是原谅我了，好不？”

“弟妹在说什么，你几时得罪过我，我怎么记不得了？”洁英笑着想身，但梁氏力大无穷，她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自己的手给走。

“大嫂心宽，我可是心心念念着，那次在里的赏花宴里…”她噘起嘴，脸的俏皮可。

洁英叹息，才十七、八岁的年纪，要是在现代，大概正在准备大学指考，哪像她，已经是要面对爵位竞争、打妾室的重大议题。

洁英很想同情她，但是神经线还没有那么，如果真要说得罪这回事，她反送给梁氏的那四位美女才是真的将梁氏得罪狠了。

良家妇女学琴棋书书、学理家、学教养子女和伺候公婆，但从青楼里出来的女人只学一招——伺候男人。

她们上的招数大概是良家妇女的三百倍，过去放在外面，偶尔才得一见，现在光明正大的放到屋子里来了，燕柏昆能不夜夜笙歌、当新郎？

这情况是吕侧妃乐见的，她想孙子想疯了，梁氏心里有再大的不也只能憋着，所以她的这个“原谅”洁英还真是不敢接。

“别这样说，咱们是亲人，哪有什么原不原谅的。”

“不管、不管，大嫂不接我三杯赔礼酒，我就当大嫂不原谅我。”她硬是把洁英在椅子上，硬是帮她倒三杯酒，摆成一直线，要她喝下肚。

洁英心想，完蛋、三杯，真要有事，完就该去见阎王爷了吧！

她可是享受过被亲妹妹下慢毒药的，要是再让亲妯娌喂药…天，她是多么不受人待见啊？

眼见推迟不过，洁英举起杯子，犹犹豫豫地仰头喝下第一杯。

梁氏脸笑意，再端起第二杯，递到她跟前。

洁英才刚接手，燕祺渊就进了屋子，只见他脸臭到不行，抓起杯子就往地上摔去，指着洁英怒道:“喻妹妹真坏，自己说喝酒伤肝，不许我喝，自己却跑到这里来偷喝酒！”救星来了，洁英立刻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我没喝酒，只是在同弟妹玩笑呢。”

“有，我有看见，喻妹妹坏，我不喜你了。”他一面说，一面把桌子的酒杯酒壶全给摔了。

“好吧，对不住，是我不好，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偷喝酒行不行？我陪你回祺院好不好？”她连忙对燕祺渊陪笑脸，再给梁氏使眼。

梁氏被这阵仗给惊着，想着万一又闹到王爷那边岂不是讨人骂？她连忙挥挥手，让洁英把人带走。

“不好，我在生气！”丢完杯盏还不算完，燕祺渊一脚踢翻一个凳子，把屋里得一团。

“不气、不气，我给你唱个曲儿，再给你做烙饼儿，里头装末的那种饼，好不好？”她一句一句的哄，终于哄得他眉开眼笑，点了头，握住洁英的手一起往外走。

梁氏看着两人的背影，再看看两人紧握的手，不明所以的，她的眼底竟泛起一层薄雾。

她竟然…嫉妒他们？！

怎么可能？喻洁英嫁的是个傻瓜啊！但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那么幸福？为什么喻洁英乍见到燕祺渊的刹那，脸上的笑容会那样的诚挚？

一离开梁氏的院子，洁英便立即松了口气，燕祺渊却绷着脸的一语不发。

这么严肃的表情，哪像个傻子？戏还得演呢，这么不专业，导演在喊卡之前，就算快要溺毙了，也得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