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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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香正在房里画着一朵玫瑰,听见父母愉悦的哗笑声,忍不住也跟着微笑了。一直就羡慕父母恩的情,照理说富甲一方的父亲早早可以纳好几个妾,何况母亲始终无法给他生个儿子。然而父亲始终未曾动过他念,仿佛笃定了今生今世就只要母亲一人。
情有时如此媚人,多么美好。乐香双手抓起画好的红玫瑰,墨清未干,她倚上窗扉,踮足扬手让风吹干玫瑰。
一张脸,在月温柔的光晕下,花似地明。一阵风吹来,恶作剧般地吹走了她手中纸,宣纸轻薄飞上半空,飘上了枝头,挂在荫间,随风飘。
乐香恼地“唉呀”一声,抓不住,见它升了天,栖上了树梢,那玫瑰就在夜雾中梢上,风袅袅起来。宣纸震动,玫瑰跳舞。
乐香愣住,捂住嘴,眯眼笑了。
“唉呀,树开出花了。”她独乐地欣赏一阵,斜枕窗框,趁着夜,变起玫瑰的戏法给自个儿欣赏,玩得不亦乐乎。
听着父母喧闹笑声,望着手中变出的玫瑰,凑近鼻前亲吻,她想起微生那惊愕的表情。忽地,她尝到寂寞的滋味,惆怅得像一杯苦酒。
月光再美,却不能拥抱。玫瑰盛开,也期盼有情人摘。一身的青美丽,当然想望鲜红嫁衣。但良人在哪?夜雾弥漫,苑的花,红得那么寂寞。
乐香噘,意识到自己的多愁善,颇不以为然地嗟了一声,将玫瑰扔出窗外。
傻瓜,他喜的是宋清丽。
用力关上窗,关起院美丽的夜。吹熄了灯,揽被独睡,眼眶不住又起来。
其实我很聪明啊,微生…乐香在梦中伤心地喊。
诗是我做的,你真糊涂。
***月如银,夜深重。白微生还未归家,与好友彻夜共饮美酒。
他在酒楼帮一票好友书写挂字,俊逸的字迹飞一般出自他手。
“微生写得真好!”正抢着要他笔下挂字,白微生却格开他们伸来的手。
“不、写差了!”他不意“呲”地一声撕了,扔掉。
“又不好?”
“明明很好!”大伙儿恼了,指着地上毁了的一堆挂字。
“你已经撕了几十副了,怎么回事啊?你最近是怎的?”一人一句,轮抱怨。
“怪气地。”
“是啊,玫瑰的事还恼着你么?”白微生蹙着一双英眉,心底气着乐香。
明明是她不对,他怎么老心神不宁,觉得自个儿下午好似伤了她,好像说重了话,竟然还内疚,甚至担心她额上的伤,不知会不会留下疤?
“唉!”微生叹气。
“哦…”大伙儿忽地明白过来,轮番抢答。
“敢情是为着宋清丽恼?”
“怎地?你娘不答应是不?”
“这是必然的嘛!”白微生猛然抬首,怔住了,茫然地望着众友,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地道:“我…我忘了。”忘了要跟母亲提这事,自下午和乐香那一闹,他就失魂落魄,心神不宁,烦躁得要命。
“唉呀!妈的!”微生拍桌怒叱。
众友惊地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