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这个味道”房间乌漆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他只闻到消毒水和某种恶臭在空气弥漫着﹐伴随着数种规律的机器转动声。

“你听﹐这些都是她呼的声音。”芷晶稔地打开房内的灯光﹐指着四周规律跳动的仪器告诉他。

“呼﹖”晓盯着一大堆维生的仪器﹐一种寒冷战栗袭上他的心头﹐咻咻的声音盈绕在他的耳际。

“她就是我做一切事情的原因。”芷晶轻轻拉开隔离的布帘﹐低首看着孪生妹妹。

“若晶她在这躺了多久﹖”晓捂着急的膛问道。想不到十几年不见的同伴﹐此时竟像株没有生命的植物般静静躺在雪白的病上。

“十年。”芷晶麻木的开口﹐拿出怀的小梳子替若晶梳整生长了十年的长发。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深大恸﹐颤抖地伸出手‮摩抚‬若晶瘦削的脸庞﹐她完全变了个样﹐不再是小时候那个胆小哭的女孩。

“你看﹐她躺了十年﹐连四肢都萎缩了。”梳整好头发后﹐芷晶又接着替若晶按摩十年未自己动过的四肢。

“她有意识吗﹖”他握住了若晶的手﹐想开口叫醒她。

“没有﹐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你﹗若不是这些维生装置﹐她跟死了没两样。”芷晶拉开他的手﹐将若晶放好﹐再把被子盖上。

“这是远伐派人做的﹖”晓怒意发的问道﹐忍不下的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不是别人﹐是他本人﹐他在我的面前开让若品成为植物人。”她永远也忘不了那烙印在她脑海的景象﹐若晶苍白濒死的脸庞和远伐得意的狂笑﹐皆深植在她的心底。

“为了要控制﹐所以远伐让若晶活着﹖”晓跪在病前﹐紧握着双拳问道。

“没错。十年了﹐若晶始终没有醒来﹐两个月前﹐我收买的医生通知我她已经脑死﹐只剩身体还活着。”她苦苦等了十年﹐希望能再看到柔弱的妹妹睁开眼看她”次﹐但在两个月前﹐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死神剥夺。

“脑死﹖”晓几乎无法接受这个消息﹐眼瞳紧盯着睡容安详的若晶。

“这十年来﹐远伐不曾派人治疗她﹐而且本就不打算让她痊愈﹐给她这个地方只是要让她继续牵制嗡巓让她不能想、不能看也不能哭泣挣扎的活下去。”远伐虽然真有照约定让若晶活着﹐但这种活法﹐跟死了没两样。

“远伐没告诉若晶已脑死﹖”

“他怎么会让我知道他已经失去他手中的王牌﹖”芷晶笑得凄然﹐每当她为远优完成一件事﹐她就为若晶争取到一段呼的权利和时间﹐她要不停的杀人和破坏才能维持她妹妹岌岌可危的生命。

“失去﹖可是她还活着”晓惶惶然地握住她的肩﹐害怕她接下来将说出口的话。

“只有体还活着﹐但是远伐再也不能控制我和她﹐再也不能﹗”若晶的灵魂已经离她很远了﹐无论她杀再多的人也不能再留住她﹐因此她决定让她们姐妹都得到自由。

“想要拨掉这些管子﹖想杀了若晶﹖”他阻挡的站在那些维生的仪器前﹐不肯让她这么做。

“我想解除若晶的痛苦﹐我要她好好的走。”芷晶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轻轻地推开他。

“杀她就等于杀自己﹐我不能看杀自己的妹妹﹐我也不能看杀我的同伴好友﹗”晓制止的握住她的手﹐频频地摇首。

“当若晶中的那天﹐她和我就已经死了。”芷晶坦然的望着他﹐当唯一的亲人远去时﹐过去的她也早就不存在。

“那我帮﹗不要做。”他放开她﹐自己走到仪器面前﹐可是发颤的双手却无法切掉维生装置的开关。

“我要自己来﹐如果我连自己都下不了手﹐我怎么为若晶杀别人﹖”她把他推至一旁﹐不许有他人代劳。

“她是的妹妹﹐也是另外一个﹐我不能看”同样的面容﹐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事。

“晓﹐你了解愤怒吗﹖”芷品将他推至墙边﹐以冷厉的眼眸视他。

“愤怒﹖”她的这种神态﹐让他觉得她陌生得宛若另外一个人。

“是的﹐让我无法保持理智的愤怒﹐这十年来支撑着我的愤怒﹐因此﹐唯有更深的愤怒才能让我再活下去。”芷晶锐利的眼神像两把刀﹐说出口的话字字支解着她原本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