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至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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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最近热闹的。”砚耕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这些人真的有点过火，追女孩子追到人家家里来了。

“是热闹的。”艾伦撒漫的回答，头也不抬，正在茶几上画着漫画。她对“追求”向来非常迟钝，有时候人家小心翼翼的想点燃她心里的火，结果都会啪哒一声被她踩熄了火苗。

砚耕也抱著书在客厅看着。这样安静的时光，有她相伴…他途然闪过一个念头，能够这样在一起一辈子也不错…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艾伦正好抬头，奇怪的看着他。

“因为我一心向学。”砚耕把头埋进书里，专心念起来。

等他伸起懒，才发现艾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艾伦？艾伦！”睡着的她，实在非常可。不太费力就把她抱起来，用棉被把她盖得严紧。坐在沿看她的睡脸。这房间还是像核弹灾区，不过，他知道艾伦真的花过时间整理。

望着她，腔柔情。砚耕知道自己完蛋了。

虽然这么想吻吻她玫瑰花瓣似的嘴…他还是起身，走出房间。他得好好的想想。

他承认自己是个传统的男人。跟女孩子往，一定是以结婚为前提。

这些年，他不愿意接受晰慧，也因为这样。向来看不起跟女孩子“玩玩”的男人。玩玩？女孩子有多少青陪你玩？

他得好好想想。艾伦和他理想中的对象实在差太多了…他理想中的女比较接近良良。独立自主，强健的像是松柏一样。艾伦…艾伦是这样的柔弱，需要呵护和保护。他现在愿意，将来也愿意保护她三五十年？

这是很长远的承诺呀…他得好好想想。

外套上一绵软柔长的头发着，他知道是艾伦的头发。握在掌心，缓缓的，心里涌起辛酸的柔情。她小小的手，小小的脚，温柔信赖的笑容…

就这样吧。

电话铃声打断他的冥思“喂？”都这么晚了，是谁？

“砚耕…你还没睡？”一把柔美的女声从话筒那儿传来。

他的脸像是覆了严霜“什么事？”＊＊艾伦是被砚耕的嗓门吵醒的。她眼睛，有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到客厅，砚耕刚好摔了电话。

“砚耕？”他转过头来，表情写了不信任、怀疑、心痛和…受伤？

“怎么了？”她想把睡意甩掉，摇摇头“跟谁吵架？”

“没事。”他将头一扭“我…我继母要我回去看父亲。”继母？住在一起快半年了，她第一次听到砚耕提起家里的事情。

“那…伯父怎么了？”

“装病。”他很干脆“艾伦，你觉得恋是什么？”脑子的睡意被驱逐得一点都不剩“呃…”她突然有点伤心“恋是摧毁人最快的途径。”砚耕静默了一会儿，心里却很动。他不知道艾伦经历过什么，但是这句解释，却比自己心里掏出来的还恳切。

“要不要喝酒？”他倒了两杯威士忌，丢了冰块“今天月很好。”两个人默默的佐着月下酒。

“我谈过一次恋。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我看起来不像？”他没好气“我觉得，谈恋就是要结婚的。所以，我真的是这么认真去谈我的恋…”

“她呢？”艾伦对他也重新评估，什么年头了，居然有人这么认真谈恋。

“…她？”他干笑一声“她嫌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成了我的继母。”艾伦几乎把口的酒都吐出来“啥？”

“你没听错。她成了我的继母。嫁给我那死老爸。啧啧…可相差二十几岁呢…原来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呀…所以我离开家，不愿用家里的钱。如果在家里当少爷，大概女人眼中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块会走动的金砖吧。”他的声音沙哑起来“我只是希望…希望有个和乐的家庭…做着喜的实验，一家快快乐乐的住在一起，每天都可以看到我的子儿女…那么多钱能做什么？我怕极了母亲的郁郁寡…”艾伦没有说话，紧紧的抱住砚耕的头。

“我不会回去继承家业…”他的声音在艾伦的怀里闷着“就算如我所愿，进了中研院，薪水也不会太高…这样，你还愿意跟我吗？”艾伦松开了手，怔怔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