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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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送不完，那就明天继续吧，来得及吧？学校活动是什么时候？”她实在受不了了，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拉过来，又吻了他。

“这是…”方立权深深觉无言。这是今天第二次被她主动亲吻，身为一个男人，没有主动就算了，再怎么没用，也应该要把主控权夺回来吧？

虽然她大胆的吻了，但只是蜻蜓点水一下下就放开他，让他连继续的机会都没有，扼腕！

“那个…那就谢谢你。”她吻完才发现自己太过莽撞。天啦，你怎么了葛莉丝！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你就像发情一样，动不动就强吻他！你还要不要活啊你！

因为很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那双含无限深意的眼眸，她害羞的逃上车，拿出ipad找寻学生的通讯资料，打算从最近的一家开始拜访。

但是手机握在手上，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按下通话键。

他上了车，看见她一脸犹豫，于是问:“怎么了？为什么不打电话？”

“我在想，我这样做，是为了让小朋友不要有低人一等的觉。我没有花很多钱，只是想让他们每个人都有参与，每个人在学校活动的时候都能开开心心的。”

“可我现在开始担心，若把东西拿给学生家长，会不会…反而伤到家长的自尊心？”听她这么说，方立权觉得她果然一点都没变，这的确是她会担心的问题。

“那你就说今年有学生家长赞助，而且那个家长很有钱。”葛莉丝听懂了，他就是那个很有钱的学生家长。不论她想为学生做的事情是不是有争议，但是他…愿意代她成为炮灰，这样的心意令她很动。

于是她放心了，按下手中的通话钮，联络学生家长，说明不久之后会到附近，请家长出来见个面。

接下来，方立权充当起司机的角，开着车带她在大台北地区四处跑，把她为学生准备好的万圣节服装一家一家送出去。

送着送着，不知不觉中时间也已过了晚上十点。

就在他们送出最后一份礼物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为什么会突然下雨啊！”葛莉丝对着突如其来的雨势哀叫。

“你会淋，来，披着。”方立权火速下西装外套，披在衣着单薄的她头上，为她挡一点雨。

雨势来得又急又猛，街道上的人群散得很快，他们俩也在狼狈躲雨的人群中。

把外套给她之后，他的衬衫瞬间被大雨浸，秋天的夜晚温度已有些偏低，他不冷吗？

但他只顾专心护着她，往车子的方向疾走，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大雨淋。

这觉…好温暖。

今天一整天，他放任她的任和胡来，现在下雨了，他也不会让她淋到雨，更不会让她吃到一点点苦，这样的受是很深刻很动没错，可她也不舍得他为自己淋雨受苦啊！

“你也进来！”她把外套敞开，努力伸长手臂，让他高壮的身子能一起藏进来躲雨。

她这份心意，他收下了，接过已经得差不多的外套一角，让两人都能遮挡雨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车子的方向冲。

他先让她坐进副驾驶座，自己再绕过车头回到车上。

“你全身都透了。”方立权心焦不已，在车后座找到了毯，二话不说便往她身上罩，先擦拭她的头发，再打开车子的暖气，“会不会冷？你的手怎么这么冰？”焦急让他忘记了要保持距离，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企图让她体温回升。

她全身有到透的地步吗？葛莉丝怀疑的想，她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服装…还好吧？虽然头发和衣服是有点，但比起他…他本就是全身都在滴水了！

不先顾自己，却一直担心她…

“好了啦，你才要担心你自己咧！”她把毯扯开，不顾他的反对，硬把毯覆在他身上，“你的头发像刚淋浴出来，还说我…”心里头，有一股甜甜热热的情几乎就要爆发，葛莉丝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觉，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才好。

她一直在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

是方立权的存在，他对她的方式…让她忍不住颤抖。

没想到情沦陷的速度，比她预想的更快，更深…

“我没事。”方立权抓住了她的手，发现她在颤抖，不心一沉。她冒了吗？

他担忧的抬头，看见她的脸，酡红如晚霞。

“你发烧了？该死！”方立权急忙把手覆在她额头上，想确认她的体温是否真如赤红的脸那般高。

喔，她是发烧了没错，病毒的源是因为他。

“我没有怎样啦。”打掉他伸来的手，葛莉丝突然觉得车子的空间很狭隘，呼之间闻到的都是他的气息。

可恶啊，好热！

“披着。”他恶霸的一面又出现了，他再拿来一条干净的毯，披在她身上，还勒令她不准拿下来。接着，又用原先那条毯擦拭她已经开始半干的头发。

两人之间的距离是这么的近，近到能受到彼此的呼。

他的动作小心轻柔，像是在对待极为珍视的洋娃娃般，怕伤了她。她屏住呼，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对自己的小心翼翼…

就算再迟钝，方立权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她小手温暖，体温正常，但就是…脸红得不寻常，仔细一看，她还会避开他的视线。

“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她催促道:“不要啦！我又没怎样，我们快回家。”这么小女人的反应，老实说，他可以说没有见过，所以遇到了，他一时不察，当他反应过来，发现她的态度，她的脸红，散发出来的讯息其实是邀请…

他竟手足无措的呆掉了。

“莉丝…”

“干么？”葛莉丝好不容易才调匀自己的呼，不要出一副花痴女的样子，可惜啊，她的调整没有意义。

因为一转头，方立权的手就伸向她的头发，动作很缓慢、很轻柔、很磨人的用指尖梳开她的发。

那动作太煽情暧昧，她一时之间像木头人一样，全身僵硬。

“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太贪心。”他声音低哑，不断梳着她的头发，“维持目前这样状态就好，不过我想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了。”

“喔。”什么意思？什么为时已晚？他一直玩她的头发，让她分心，他讲什么，她本没听进去！

“就算下地狱，我也要跟你在一起。”她是光，是惑，他忍不住飞蛾扑火。

葛莉丝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她的脸便被他捧起，然后——她总算明白，自己今天一连偷袭他两次的吻，本就不叫吻！

然后再然后…他孟的吻，她一点也不想拒绝，反而大胆的抱紧他，加深这个吻。

喔，她这么主动，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