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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未煊挂了电话,这才想起他给晴柔新买的手机,有gprs定位系统,自从上次她跑后,他就恨不得在她身上装片,随时定位她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连忙转身去打开电脑,输入晴柔的电话号码,定位系统上显示查找无结果。他再输入一次,依然是查找无结果。他气得一拳砸向电脑,电脑屏幕闪过一道白光,黑暗下来。他抚着起伏不定的心口,看来下次真的要在她身上装片了!
池未煊转身快步奔出书房,在茶几上拿过车钥匙,他连鞋都来不及换,穿着兔拖就坐上了黑路虎,发动车子,油门咆哮着,黑路虎往铁门外冲去。
街上,池未煊直奔老地方火锅店,收银员还记得他,因为上次他们四人穿着礼服来吃火锅,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影响,池未煊一问,她就大概两小时前,客人已经结账离开。
他谢过之后,冲出大门,坐上车,沿着街道往前开,他开得很慢,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是她的影子,他一边找,一边拿手机拨她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
到底怎么了?早上出门时,他们还好好的,他还告诉她他晚上有点忙,可能没办法送她回家。她下班时,他也叫远兮出来送她。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家?
天空飘起雨丝,漫天雨幕,路灯的光也黯淡不少。池未煊看了前方的路牌,提示下一个路口右转是游乐场,他眉心一动,右转弯向游乐场驶去。
晴柔站在游乐场外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看着游乐场里黑的,她还记得那天池未煊带她来游乐场,带她坐幸福摩天轮。他,他不会松开她的手,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被人群挤散了。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那微凉的空气似乎还残留在指尖,这就是结局吗?不管她怎么努力,他们都免不了走向这个结局,是吗?
舒雅,一直是他们生活中的暗礁,她没出现时,仅仅是一个名字一个关于她的物品,都能让他们翻天覆地。现在,她带着残疾出现,什么都不用做,她已经输了。
雨越下越大,她站在门外,摩天轮上的幸福是那么遥不可及,再也触摸不到,她心痛绝然。眼眶发烫,她依然没掉一滴眼泪。是不是,心痛到极致,便再也没有眼泪了?
头顶的雨忽然停住了,她怔怔地抬起头来,看到头顶一把青花瓷伞,她顺着伞柄望去,看到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她目光移过去,看到池未煊那张是郁的俊脸。
池未煊盯着她的目光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真想将她抓起来打一顿,可是下一秒,她扑进他怀里。他没有防备,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体。
怀里的人儿像八爪章鱼地一样着他,他心里有气也发不出来了,他声音沉沉地在她头顶响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从老地方火锅店走到这里,看着很近,步行至少一个半小时,再加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透了,他想象得到她在雨里淋了多久。
想要骂她,却怎么也舍不得,是啊,舍不得骂她,舍不得看到她委屈。
晴柔仰起头来,望着池未煊的眼睛,“未煊,你怎么找到我的?”
“有种觉觉得你会来这里,你果真在这里,到底出什么事了?吃完饭不回家跑这里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池未煊的话没有完,剩下的话被她没在里。
她的微凉,带着一股火锅底料味道侵袭而来,他甚至能觉到她上微颤的抖动,她在害怕在担心,可是她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她吻得很专心,学着他吻她的模样,牙齿在他上轻轻齿咬、、他想推开她,手握住她的肩,却将她拉得更近。
他手中的伞滑落下去,漫天雨幕里,两人吻得难分难舍,雨水打两人的发,从两人相贴的间,滑到下巴,然后淹没在衣襟里。
他的吻灼热滚烫,让她的心房阵阵紧缩,她想退缩,却被他搂进了,两人的身体合丝严地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衣服传过来,她颤抖不已。
眼角热意滚烫,她知道自己还是没出息的掉泪了,池未煊,舍不得,我舍不得,你在我心里早已经生发芽,我拔不掉了,怎么办?
池未煊的吻更多是愤,这个臭丫头,她就不能让他少担心一点吗?一会儿不给他出点状况,她心里就不舒坦是不是?
烈拥吻的两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对街的马路边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轿车,轿车里坐着的正是舒雅。她看着他们,褐的双眸暗沉,尤其是注意到池未煊脚上那双幼稚的兔拖,她眸里火光连营。
未煊,晚了吗?真的已经晚了吗?
她握在方向盘上的十指勒得发白,终是忍不住嫉妒,手指长鸣喇叭,看到那边松开彼此的两人,她一踩油门,黑轿车着一股浓白的尾气,急驶而去。
池未煊没管那辆车,甚至都没有看一眼。他握住晴柔冰冷的手,将她拽到黑路虎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她进车里。然后迅速坐上车,发动车子离去,两辆车向相反的方向驶去,距离越拉越大,直到再也看不见…
车里,池未煊从置物柜里扯出一条巾扔过去,罩在了她头上,他凉声道:“好好擦擦。”晴柔看着他脸不豫,臭得很,也没有招惹他,乖乖地拿巾擦头发。车厢里暖气开得大,她鼻子的,了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嚏。
池未煊的目光看过来,黑眸中的不悦显然在加深,她往车门边缩了缩了,就怕他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她知道自己是任了,舒雅哑了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几乎已经预料到未来,心中忍不住一片冰冷。
她看着池未煊,真的很想问问他,有没有见过舒雅,知道舒雅哑了吗?可是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她都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