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崆峒三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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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不由一呆,道:“你们这个玩笑可真开大了,竟然把这个堂堂总兵大人带出来跑江湖。”尤不平耸耸肩,道:“我也没有想到天龙和尚是跟他们一伙的,更设想到朱大人和他还有这一段过节。”
“事以至此,咱们总得多派几人保护他。”
“不行!这样做无异是说明了他的身分,何况对方也决不止天龙一个高手。”
“难道真让总兵大人打头阵?”
“看情形再说,大家不妨暗中留点意,因为我们的人手太少了,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免混战,才可以相互接应。”
“看来也只好如此,假如来的都象左缺、右残这样高手,老姊姊我这两手本就拿不出去。”
“你那一招万归宗对付人多很有用,希望你把所有飞刀都捡回来。”程寒神一动,道:“兄弟,你认识赌怪这个人物吗?”尤不平笑笑,道:“大姊姊不傀是暗器名家,我模仿你的那一招,确实加上了赌怪的清一手法,但不怕你见怪,另外一种功夫,我却不能告诉你,且你也无法学。”
“有这招清一已经够了,假如你把所会的功夫都给我,姊姊也可以保镖了。”袁不器已在前面怪声大叫道:“两位姑,你们到底是在烤兔子还是在烤老鼠?咱们等得连口水都快光了。”
“她们烤了两只化子。”尤不平说道“味道可真香得很。”
“化子只有穷家帮弟子才多烤。”袁不器显得不信,道“她们怎么会烤?”
“她们跟穷家帮学的。”尤不平说道“技巧上虽然差一点,香味都还说得过去。”
“你这不是在出咱们洋相。”吕秋说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化子?”尤不平转身朝五十丈外一株大树上拱拱手,也低声音,道“两位可是穷家帮朋友?
在下尤不平…”他话未说完,树上已飞落下两个老化子,他们手中所待的打狗都是八节,这正说明他们在穷家帮身分,都是八级长老。
这两个老叫化年龄都在九十开外,一个双目低垂,象是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另一个却双目神光闪烁,有如利刃一般人。
尤不平见了这两个老叫化子,心中一动,连忙拱手,道:“原来是睡、醒两位前辈。”这两位老化子正是江湖黑道闻名丧胆的睡丐鲁达和醒丐蒯彻,也都是穷家帮的八级长老。
鲁达仍是闭着眼,却哈哈一笑,道:“尤老弟,老叫化今天算真服了你,咱们两个要饭的轻功虽不敢说怎么高明,但自出道以来,五十丈外还没有被人猜出身分。”尤不平耸耸肩,道:“在下是从两位前辈所带的烤香味闻出的。”醒丐蒯彻眼睛瞪得更大,道:“咱们带来的化子都是经过特别处理,绝不可能有香味外溢。”鲁达冷哼一声,道:“亏你整天瞪着铜铃般大的眼,却是有眼无珠,人家是给咱们保留一点面子。”
“两位前辈不要误会,晚辈在听觉和嗅觉方面下过特别功夫…”尤不平说道“百丈以内,即使是一瓣飞时,我也可以分辨出。”
“老弟不要说了,百丈以内辨别飞时落针,如没有雄厚的内功做基础,你这特别功夫是怎么练的,难怪你敢把位总兵大人带着跑江湖。”尤不平一惊,道:“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老叫化怎会有此神通,是本帮掌门飞鸽传令叫咱们协助尤老弟,小心保护朱总兵。”尤不平叹了口气,道:“穷家帮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咱们此次行动,连总兵府都没有几个人知道,竟然未能瞒过贵掌门蔡老前辈。”
“朱总兵的身分,穷家帮除了掌门和少数几位八级长老知道外,一般弟子都不会知道,掌门还特别代,请尤老弟不可轻易暴朱大人的身分。”
“蔡掌门目前在什么地方?”
“可能正在途中,他飞书指示,落前一定会赶到蒙跟各位会合。”
“咱们暂时就留在这家聚贤小吃,等候掌门吧!”蒯彻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双手高举过顶,道:“这是敝帮的青竹令,掌门为了方便尤大侠此行任务,特命老化子当面呈上令牌,如有必要,老弟只要出示令牌,穷家帮八级以下弟子可任凭老弟调动。”尤不平怔,道:“晚辈何能,敢接受贵帮此等至高荣誉。”
“青令牌乃穷家帮至高信物,弟子见牌如见掌门本人。”蒯彻说道“敝帮最近百年来,从未将青竹赠予任何人,掌门既赠给尤大侠,显然事非寻常。”尤不平知道穷家帮的青竹令牌权威,一牌在手,当真比皇帝诏书还有用,九指拙丐蔡叔仁既以令牌相赠,显见事情的严重。
他恭敬地接过令牌,并以晚辈身分向两个老叫化子行了一礼,道:“朱大人他们在前厅,两位前辈也请到前面坐…”鲁达不等他说完,已连忙摇头道:“老叫化生平最怕跟江湖人打道,咱们来找的是你老弟,现在任务既已完成,马上赶回蒙。”
“前辈来去匆匆,想必蒙城内还有更重要的事?”
“蒙城内目前已是高手云集,而蒙寨周围三十里内,更是布了高手,九大门派除峨嵋尚未有人现身,其他各派甚至少林三老都来了。”
“他加是为了来劫镖,还是另有目的?”
“敝掌门亲自赶来,也就是想了解内幕,穷家帮五级以上弟子有半数以上都奉命赶来支援,老化子急着回去,就是怕他们惹事。”二人说着,各从背上解下一个袋子,蒯彻指了指,道:“尤老弟,这两个袋子里是二十支化子,大概够各位一天的食量,此地所有食物都有毒,这是咱们特别叫小化子们准备的。”
“多谢两位前辈,好在咱们有各位圣手华陀问行。”鲁达一怔,道:“圣手华陀司马丹青没有死?”
“司马前辈现正在前面陪朱大人。”
“此间事了,麻烦你老弟代为引见一下。”鲁达说道“老叫化有点事情,非他帮忙不可。”
“司马前辈古道热肠,既是前辈的事,他定当乐于效劳。”
“尤老弟,你别把话说得太,司马老儿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何况要饭的找上他,绝不会有好事。”
“两位前辈的事,包在晚辈身上好了,他老人家敢不答应,除非是不想要胡子。”吕秋说道。
鲁达笑笑道:“你就是剑客吧?这几年干得很不错,只是出手太凶了些,老化子暗中见过好几次,以你的年龄能把剑术练到那种境界,也真难为你了,司马老儿如肯替老化子把事情办好,我有一招剑法送给你作为酬劳。”吕秋知道自己剑术鲁达既已见过,还要以一招剑法相赠,定是不传之密,遂笑笑道:“晚辈先谢了。”
“到时候再谢吧!”鲁达说道“老化子出来时间己久,该告辞了…”说完二人正待转身面去,尤不平却很快地挡在他们身前,道:“晚辈送两位一程,前面有人!”鲁达微微一怔,不自觉地皱了下鼻子,道:“老弟,还是你行,要饭的是真的老了,被人家踩到此种地步,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尤不平放低声音,道:“这两个人的轻功不低于前辈,且他们又太狡猾,始终和二位保持百丈以外距离,所以才未被你们发觉。”鲁达仍是不停地皱鼻子,道:“这两个老小子还真有点道行,老化子竟闻不出他们停身地点。”
“他们学过息法。”尤不平说道“只是道行太浅,待晚辈去把他们活捉过来,由前辈处理。”他声落人动,身形突然拔升五丈,象一道星划空般,朝西南方一株大树扑去。
但在距那株树还有二十丈三右时,猛然一拧,竟在空中折转方向,反往正南方一座土丘后面飞落。
鲁达和蒯彻都一怔,道:“那个地方怎能藏人…”谁知他们话未说完,龙不平已翻上土丘,一手一个提着两个老和尚,象风一般的飞了回来。
鲁达叹了口气,道:“要饭的素以轻功自负但跟你老弟一比,可就差得远了。”尤不平将手中两个和尚摔在地上,道:“前辈可知道他们是哪一派的?”鲁达又皱皱鼻子,看了二僧一眼,道:“他们是两个和尚,全身都是昧,要饭的可眼生得很。”
“听说穷家帮对付不肯说话的人很有一手,前辈要下点功夫。”
“这两个和尚有来头?”尤不平道:“晚辈和他们手三招,才知道他们武功和左缺、右残不相上下。”鲁达不由一动容,道:“他们真的有来头,怪不得能踩全咱们这两个老叫化…”他口中说着话,人已开始绕着那两个和尚转圈子,而鼻子也不停地皱,那个样子显得异常滑稽。吕秋和程寒几乎要笑出声来。
鲁达的圈子越转越急,但每转一圈,两个和尚脸上就要扭曲一下,十几个圈子转下来,别人还没有什么觉,可是那两个和尚几乎不成人形,尽管他们的脸上汗象豆粒般往下滚,但他们却始终没哼一声。
鲁达停下身,拿过葫芦连喝两口酒,道:“二位觉得如何?你们既然找上了要饭的,绝不会无原因吧?”两个和尚虽已显出脸痛苦之,但他们硬是不行哼一声。
鲁达一脸怒声,道:“老化子就是不信,假如我没有办法使这个和尚开口,就只好爬回蒙。”他说完,那一向低垂的双目,此时突然睁开两条细线,有如两道利刃殷,使人不敢正视。
他这一次没有再转圈子,站在两个和尚面前凝视很久,突然双手齐出,分别按在二人命门上。
命门乃人身七大要之一,这一掌用力如果稍重,二人会当场死亡。
可是鲁达的出手很有分寸,而劲力也用得恰到好处,一掌下去,二僧只觉一股热沿道遍及全身,但仅一瞬间,那股热竟带动他们全身血逆向反穿,没有多久,二僧全身孔都不停涌出汗珠,而且越来越多,后来他们身上以乎连一滴水分也没有了,而孔中却慢慢地溢出血渍。
但每出一滴血,他们就象是被针刺了一下,起先二僧仍能咬牙苦撑,时间一久,站在左首的和尚终于忍受不住,低哼出声,道:“鲁达,你想知道什么?”
“老化子不想知道太多,我以为就凭你们这两块料,也不可能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