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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僧与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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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鸣峰听“上德观”观主玉面真人妙清老道,说出有关雷火金轮吕奎如何处置这批遭陷“蜂巢死牢”的武林人物的毒计后,心头大为震惊。

经妙清所说,吕奎要把这些人分拨三批“端佳节”的前后,活埋在九嶷山的荒山野岭。

田舍村姑林翠翠豁然想起道:“哦,也是‘端佳节’!

”施鸣峰知道她是指“羽虹寨”那件事上,眼示意一瞥,叫她别说下去,一边岔开话题的问妙清道:“妙清道长,我等离‘上德观’,你将如何打算?”言下之意,似乎在说:“你是不是还替‘八荒地盟’和‘南天堡’吕奎等舍命效劳!”妙清老道听出他弦外之音,脸一红,赦然道:“往者已矣,来者可追,亡羊补牢,不能一错再错,您三位走后,贫道打发这四名道童返俗回家,将这里‘上得观’封闭,自己游云闲鹤,萍踪天涯,再也不涉是非江湖的浑水里了!”施鸣峰听得殊,慨然道:“妙清道长有此转变,茫茫苍生,能挽转不少孽劫!”妙清一脸羞愧之,垂首默然!

施鸣峰抬脸朝他一瞥,凝容接道:“目前江湖已临山雨来风楼之势,一场腥风血雨之劫势将难免,你妙清道长萍踪天涯,以山水自娱,固是尘离俗,一桩雅事,如此一来岂不是辜负了你一身所学!”施鸣峰语短意长,说出这话,妙清听得怦然一震,惶愧不已道:“施少侠此话,不啻暮鼓晨钟,给贫道指出一条津。”连连点头的又道:“贫道不敢忘怀您施少侠今之言,如果江湖需要老夫之处,当尽绵薄之力!”旁边于静,和林翠翠听得心里暗暗赞佩不已。似乎施鸣峰现在说的话,与他目前年事比来极不相称,像个经世故的老人!

妙清指了施鸣峰身边这本宽厚的册子,又道:“这册上所载录人物,都是‘八荒天地盟’中曾与贫道过去曾有往的,一些并非大江南北所有人物尽人此列!

据老夫所知,还有位是“大漠四圣’礼聘来此的武林高手,此公行止贫道还有点清楚,常出没在湘北庭湖一带!”施鸣峰不诧然接道:“妙清道长,你说此人是谁?”妙青答道:“此人过去在西北武林中颇负声誉,当地江湖上称他‘酒尸’卜乙和尚。”

“‘酒尸’?”林翠翠称奇不已道:“一个出家人,怎会有这样的称号?”傍边于静听得倏然神一变,接问道:“妙清道长,你说的‘酒尸’其人,是不是酒后会失真的出家人?”妙清点点头道:“正是此人!”林翠翠诧异道:“静哥,你认识这和尚?”于静摇头道:“不认识,过去我往大漠草原,曾听外武林中人有提过这和尚!”施鸣峰喃喃自语地轻道:“一个酒后失真的出家人?”接着问妙清道:“妙清道长,你说的此人,现在何处?”妙清歉然道:“贫道所知仅此而已,详细地点还不清楚!”顿了顿又道:“这和尚来大江一带,可能替‘大漠四圣’负有使命,如果能够将他找到,‘八荒天地盟’进军中原的内委底细更清楚了!”他听妙清老道说这些话后,心里暗暗触不已。

“人的善恶之间,仅是一念之差,眼前这位妙清道长,不到一个时辰前,他还是个助纣为的一个江湖上的败类,就在这刹那间的演变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已是位武林中正派人物!”三人在“上德观”与妙清老道谈过一阵后,辞别下五老峰!

路上,田舍村姑林翠翠刁黠含笑地道:“鸣哥,你的嘴真会说话,居然把这么一个在肮脏水里打滚的牛鼻子老道,当头一劝醒过来。”侧脸朝于静瞅了眼“吃吃”碎笑地又道:“怪不得静哥多喜你。”施鸣峰没有听出他弦外之音,淡然一笑道:“翠妹,这并不算是桩意外事情,人之初,本善,赤子之一是善良的,以后与社会接触后,不住利熏心,意志转变,才会有违悖人天良的事做出来,如果在善言规劝,一念转变下,正如佛经所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于静给林翠翠口说出这话,一张白的俊脸,骤然间涨得通红,这时施鸣峰在娓娓细说,没有注意到。

林翠翠发觉自己失言,侧脸朝于静一瞥,含笑接问道:“鸣哥,咱们现在该上哪里去?”施鸣峰沉思地缓缓道:“听妙清说来,吕奎老儿要将‘蜂巢死牢’里的这些武林人物,活埋九嶷山荒岭,这事如果不去拦阻,真是武林中一桩骇人听闻的惨剧!”林翠翠道:“鸣哥,‘端佳节’还没有到嘛,你现在急什么!”于静心念一转,接道:“鸣哥,咱们此去湘中邵,顺路湘北,何不一探‘上德观’妙清老道所说的‘酒尸’卜乙和尚动静再说!”施鸣峰听他说这话,突然想了起来:“静弟,你可知‘酒尸’卜乙和尚是何等样人物?”于静道:“我所知道亦是从外或武林中人打听来的,据说这老和尚年在六十开外,肥硕臃肿,练得一身‘玄天灵功’的内家修为,却是个不可思议的怪和尚!”

“肥硕臃仲,年在六十开外。”施鸣峰回忆中,似乎有过这么一瞥悉的影子,他忍不住诧声接问道“静弟,怎么会是个怪和尚?”于静绽一笑,道:“经外武林人说来,谁也不会相信,天底下竟有这么一个老怪物,据说他嗜酒如命,可是不能喝酒!”林翠翠听得惊疑的大声问道:“静哥,你的话叫人听糊涂啦?这胖和尚既然不能喝酒,他怎么还会嗜酒如命呢?”施鸣峰辗转沉思下,要在脑海里找出这个胖和尚的影子!

于静笑责道:“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这个和尚嗜酒如命一回事,他不能喝酒又是另外一回事!”施鸣峰听得愕然,不朝他侧目一瞥!

林翠翠急巴巴地道:“静哥,你快说出来给人家听听嘛!”于静接道:“这个‘酒尸’卜乙和尚,生好酒,所以说他嗜酒如命,可是他酒一灌进肚里,顿时真完全失浑浑噩噩的一份窝囊相,要是不知道的人谁也不会相信他是怀有‘玄天灵功’上乘绝学的武林高手!”施鸣峰听他说到这里,心神一震,转念忖道:“难道会是他?”田舍村姑林翠翠诧异地道:“想不到江湖上会有这等样的怪人,静哥,这胖和尚有‘酒尸’的称号,可能就是从这样来的!”于静点头道:“正是,这胖和尚一喝酒后,行尸走失去本来的人生,所以当地江湖上给他一个‘酒尸’的称号!”林翠翠一撇嘴,不屑一说地道:“这种人再是身怀绝技,在江湖上也派不了用处。”于静含笑道:“听外武林中人所说,‘大漠四寇’因利用他一身炉火纯青的‘玄天灵功’确是费了不少苦心!

‘酒尸’卜乙和尚要喝酒时,据说‘大漠四寇’先把他送进一座坚实无比的石室里,还派人守护直到他酒意完全清醒,这门‘玄天灵功’恢复过来,才放出来。”于静顿了顿又道:“大漠四寇’虽然对他防范森严,费煞苦心还是出了事情。”施鸣峰在凝神搜思中,听于静说出这话,诧然转脸朝他看去!

林翠翠接问道:“静哥,这胖和尚出了什么事情?”于静道:“当地江湖上人传‘酒尸’卜乙和尚那次酒后,溜出石室,竟偷偷地窃取了‘大漠四寇’的一宗稀世珍物,继后行踪不知去向,这次经‘上德观’妙清老道说来,才知道这和尚竟来大江一带!”

“窃取‘大漠四寇’稀世珍物?”施鸣峰听于静说这话,脑海里一团模糊的影子,渐渐清朗起来,不由问道:“静弟,这胖和尚偷了‘大漠四寇,什么东西?”于静摇头道:“详细情形就不清楚了!”施鸣峰接着问道:“静弟,你可知这胖和尚是何等样打扮的?”于静想了想,道:“听他们说来,这胖和尚蓬头垢面,邋邋遢遢,尤其是酒后,谁也看不出是个绝世高手!”他转脸诧异地道:“鸣哥,你问得这样详细干嘛?敢情你还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施鸣峰不胜慨地道:“照此说来,前后情形有几分相符,可能会是他了!想不到他会在我施鸣峰身上,出现了一桩奇迹。”两人听得错愕一怔!

林翠翠忍不住问道:“鸣哥,别转弯抹角的叫人听了不舒服,怎么样情形快说嘛!”施鸣峰蹙眉喟然道:“如果真有这事的话,‘八荒天地盟’的‘大漠四寇’,他们身上又要添上一笔造孽血债了!”两人听他郑重地说这话,不诧然。

施鸣峰向于静道:“静弟,湘地‘松沟岭’之事,你是否还记得?你从玉臂枕朗胡媚手里,将我救出‘卧云!”于静听他提起这段往事,不由玉脸一红,薄嗔的道:“你突然提起这事干什么?”施鸣峰抬脸朝他含笑一声,慢慢地从他回忆中已勾起这段往事,接着道:“这是你走了以后的事情。我在‘松沟岭尾端的树林里,碰到一位肥肥胖胖,年在六十开外,形相邋遢窝囊的老和尚!”林翠翠道:“鸣哥,你说就是‘酒尸’卜乙和尚?”施鸣峰慨然道:“是不是静弟说的老和尚,目前还不敢断定,不过从情形上判来,倒有几分相符呢。”于静一对又圆又大的眼珠儿滴溜直转,不胜狐疑地道:“你跟他怎么回事?”施鸣峰突然把话题又岔开,向两人道:“你们过去有没有听到过皖中淮山七旗岭‘铁瓦寨’少寨主服下‘玉子’珍药后,暴毙身死,尸骨失踪之事?”林翠翠小嘴一嘟,不耐地道:“这是过去震惊大江南北江湖上一桩骇人疑案,谁都知道这事,还用你来翻出这笔陈年老帐!鸣哥,你是在说老和尚的事,怎么把它岔到那里来啦!”施鸣峰喟然吁叹了口气,于是就把“松沟岭”树林里遇到一个蓬头垢脸的胖和尚,以五两黄金买下尸骨之事,前后经过详细说了遍!

转脸向于静又道:“静弟,你方才所说,‘酒尸’卜乙和尚酒后真失,窃取‘大漠四寇’一件稀世珍物出走,可能会是一具尸骨!”于静两条细长的眉一蹙,怀疑地道:“鸣哥,此话怎讲呢?”施鸣峰道:“如果我在树林遇到的胖和尚,就是‘酒尸’卜乙和尚,无可否认的‘铁瓦寨’摘星移月范平之子,服下‘玉子’暴毙而死,继后尸骨失踪的骇人疑案,都是‘大漠四寇’这些牛蛇鬼神所施下的计!”两人听得惊疑不已!

于静听他这样解释后,点头道:“鸣哥,你说的倒有几分可能!”林翠翠接问道:“鸣哥,你从胖和尚手里买下这具尸骨后,又怎么样呢?”施鸣峰忙将“白龙坡”凉亭,瑶池玉女吕宗凤现身相救,跟雾林黑狐罗玉英结下一段过节,后来经吕宗凤指点,取服尸骨中一“脊椎骨”的情形,又说了遍。

触地又道:“如果我在“松沟岭”树林所遇到的胖和尚,真是妙清老道所说的“酒尸”卜乙和尚,这老和尚在我施鸣峰身上,却做了一桩不可思议的奇迹!”两人对施鸣峰过去的情形,只有几分清楚,现在经他连贯的将经过说后,对他逢到际遇才始完全了解过来。

这时施鸣峰忽向林翠翠问道:“翠妹,你可知瑶池玉女吕宗凤的师承来历,和她的身世?”林翠翠朝他瞅了眼,含笑揶揄地道:“鸣哥,吕姊姊以‘子剑,青虹剑’相赠,给你作防身之用,又告诉你如何饮服‘脊椎骨’,你们情不错嘛,怎么还来问我呢?”这时,于静含了困惑、惘之转在施鸣峰脸上!

施鸣峰给她说得啼笑皆非,涨红了脸呐呐道:“翠妹,你、你不能这么说的,我等侠义门中拔刀相助,成人之美,这是常有的事,怎么能谈到情呢?”施鸣峰拙于辞令,一脸窘迫之说出此话,林翠翠绽“吃吃”笑了起来,她转脸向于静看了眼,才始道:“鸣哥,你不知道的话,我更不清楚啦!”施鸣峰认为她借辞推托,咧嘴苦笑了下,道:“不说也就算了,你和瑶池玉女吕姑娘私不错,怎么连她师承来历还不知道?”林翠收起笑容,幽幽吁吐了气,认真的道:“鸣哥,我不骗你,这事说来我也到奇怪,我有几次问过吕姊姊,她总是含笑把话题岔开,她的家世好像很不愿给人知道似的!”施鸣峰听了诧然道:“有这等事情?”三人离五老峰后,顺着鄂南驿道,入湘北地带,这抵湘北重镇华客县!

田舍村姑林翠翠道:“鸣哥、静哥,再去不远就是庭湖啦,没有详细地点,咱们上哪里去找这个胖和尚?”于静含笑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这么一个生古怪的老和尚,出现在庭湖一带,附近江湖上不难探听到。”三人投宿在这家客店里,要了三间客房,这时睡寐尚早,就在施鸣峰的客房里聊谈起来,施鸣峰听他这么说,含笑接道:“什么事情落到你静弟身上,再困难的亦好办啦!”这时,甬道对面客房里,传来一阵浑浊的说话声音:“曹斌,该回去啦,咱们又不是过路客商,待在客店里算什么呢?”接着一阵大响的说话声起:“小子,事情是你的,现在话也是你讲的,若不是为了你这小子,俺曹斌还会缩在客店里不回去!”分划两排客房的走廊,不过三五尺宽,对面房里传来的声音,三人听得还是轰轰直响!

林翠翠诧异地道:“对面房里这两个家伙说的话,听来好奇怪!”施鸣峰听得亦到奇怪,含笑问于静道:“静弟,你看对面房里说话的这两个人,是何等样人?”于静不屑地道:“还不是那些地痞恶少,不长进的东西,外面出了子,不敢回去了!”对面房里又传来说话声音:“曹斌,你不能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吃喝不是我小李子一个人,还有你曹斌一份呢!”

“小子,吃喝当然有我一份,谁叫你喝得酩酊大醉,像头死猪似的,不是俺把你拖回客店来,外面给人宰了你也不会知道!”

“算啦!算我小李子不对,费你曹大哥心啦,昨晚到现在咱们溜出来一天一晚,该回去啦!”

“不行,你这股酒味还没有退,要是一闻出来,咱们脑袋搬家,小李子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三人听得神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