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场赌一个在你心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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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叔赵是我兄弟,我从来没有动摇饼这一点,杨家人有的,绝少不了他,无论如何,我一定护他一生。”他从来没有忘记,那个与他一起长大、说要把父亲分给他、帮他撑身上重担的兄弟情义。
“还有…阿魏…多磨磨他…”上头有兄长顶着,身为么儿的阿魏,子有些被养娇了,玉不琢,不成器啊!杨家男儿,怎能出废材?
“我会盯着,以后,给我管教。”
“那就…就好…只是…辛、辛苦你…”合不上的眼眸,还有他对尘世的牵念,临去前,心心念念,全是他心的儿子。
“不苦,我不辛苦。”他忍着喉间的酸涩,伸掌为叔父合上双眼。
“您,一路好走。”移身双膝点地,与尾泣不成声的杨叔魏,一同跪拜磕头,行儿子的大礼来送他的三叔。
这个夜,很不平静。
三叔、三婶走了,叔赵仍在急救,尚未离险境。
熬了大半夜,暂时送入加护病房观察。
医院里时时都有人,大家轮留守在加护病房外,因为叔赵的状况随时都会生变,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数来,医生已发了七张病危通知,要他们随时都要“做好准备”杨仲齐已连
不曾睡好。
倚靠在医院走道尽头的台,
酸涩的眉心,想起还有件事悬在心上,数
来,龚悦容不曾与他联络,不知事情处理得如何?
他拿出手机拨号,关切她的状况,未料,另一头接起,口吻淡凉--“有事吗?”他怔了怔,一时无法适应她的疏冷,好一会儿才道:“婆婆的事--”
“那是我的亲人,我自己会处理。”
“小容!”他蹙眉。
“事有轻重缓急,这道理你不了解吗?有什么事会比人命更紧急?不要跟我闹这种脾气,我--”
“对,事有轻重缓急,我的事对你来说永远是最轻的,我家人的命,怎么比得上你家人?不劳您费心了,就算有事,我的亲人我也会自己处理后事。”他错愕,意识到事态不寻常。
婆婆对她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再怎么生气,她也不会口没遮拦地拿这种事来咒自己的亲人,除非…
他心下一突。
“婆婆怎么了?”
“你在乎吗?”
“小容,不要跟我赌气,到底怎么了?”她声音一软,出泣音。
“很、很危险,医生说…可以准备了…”准备什么,不必明说。
“仲齐,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在乎我,现在过来,拜托你!我真的…很需要你在身边。”她一个人,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他本能回头,看向廊道那一头,也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手足,也许前脚一走,下一秒,又是另一次的天人永隔。
龚悦容见他迟迟不应声,也知道他的决定了。
“杨仲齐,你今天不来,我们就完了。”他闭了下眼,内心纠结。
“小容,别为难我。”
“我为难你?”这四字听进耳,竟觉格外讽剌。
“我曾经为难过你吗?就是为了让你没有任何的挂虑,我什么事都自己、自己扛,你永远不会知道我为你承受了什么,你问问自己的心,我几时让你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