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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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可能吗？我跟他。”童心妙低头了一大口咖啡。

“谁知道呢？”

“咦？”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个什么都不确定的年代。”梅兰也低头喝着她的咖啡。

童心妙陷入沉思中，有好一阵子没有再说一句话。

§§§傍晚，童心妙返回住处，在客厅的桌上发现了凌非留下的纸条，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凌非终于受不了她的怪里怪气，已经死心离开了。

童心妙心一缩，直到看见他的行李袋还搁在沙发旁，她才松了口气摊坐在沙发上。

她是怎么了？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不是吗？为什么凌非才搬进来两天，她却已经离不开他的样子？

轻叹一声，童心妙看了他的留言，纸张上头写着他有工作，地点在淡水，回来时大概很晚了，要她先睡，还留下他的行动电话号码。

傻瓜！号码她早已经背下了。

童心妙换了衣服，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因为和梅兰喝了下午茶，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饿。

而且一个人吃东西好闷，好寂寞，再好吃的东西都没了味道。

电视里找不到什么喜的节目，童心妙在小小的屋子里晃过来晃过去的，最后干脆把脏衣服都给洗了，也包括凌非的。

将衣服晾在台，童心妙回到客厅，抬头看了看钟，时间是晚上七点四十八分，她又打开电视机，让从机器里发出的嘈杂声音陪伴她，然后她坐下来开始折纸鹤。

渐渐地，童心妙发现了，这是许久以来头一遭，原来以折纸鹤来平静她的心灵是多么空的行为。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和那一张张的纸，忽然间觉得可笑。

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她宁可舍弃人类，选择这一只只的纸鹤陪伴吗？她原来竟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哪！

童心妙倏地起身，她找来一个箱子，将桌是折好的纸鹤和那些未用完的纸全扫进箱子里，然后连同过去几年来陆续折好的纸鹤一起搬到门边，打算下个资源回收拿到楼下去。

之后，童心妙窝进凌非睡觉的那张长沙发，拉起薄被包裹自己，听着电视机里的哄堂笑声缓缓入睡。

凌晨十二点三十六分，童心妙被轻微的开门声吵醒。在确定了进门的人后，她掀开被子，起身投入凌非的怀里。

§§§翌，凌非要上课时将她摇醒。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断问，问的自然是她昨晚的柔顺举动。

童心妙拉起被子蒙住头，问声说:“快去上学啦！”

“喂！”

“不许你再喊我『喂』。”

“妙妙！”童心妙呻道:“让我睡啦！我累了。”她这么说，凌非也没辙，脸还有点红。

“那我上课去了。”他拉下被子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下楼小心喔！”童心妙则轻声回答。

听着门轻轻被关上，童心妙抱着被子坐起来。想起昨晚，她叹息地将头埋进膝盖里。

啊！这一步一跨出去，大概是收不回来了吧！

看看边的闹钟，七点三十二分，又是早起的一天，也许她能泡个澡，让自己这一天有个神采奕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