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兄弟,你的脸,怎么啦!是不是被人打的!肿了好大一片,谁打你的,你说…”他一叠声的问,常来却摇头不答。
他再问。
常来被不得已的道:“没有啦!真的没什么啦!”古笑非一转念,道:“啊!我知道啦,你在怪我…”常来才答道:“没什么啦!只是被人打的…”古笑非对这个答案并不意,站起来仔细地瞧常来的脸,忽地捋起常来的袖子,这一看,他气地咬牙。
“谁!谁这么狠心,将你打得双臂鳞伤?”不提不伤心,一提泪襟。
常来眼眶儿红了,道:“还有股呢!”顺手摸了摸股。
古笑非呆了一呆,道:“傻兄弟,不要哭…”古笑非方说完“哭”这个字,那常来眼泪已从双颊上了下来了。
常来噎噎的道:“脸上、股上、腿上、还有背上…人家…人家…”说着说着,便放声哭了起来。
古笑非见多识广,给他这么一哭,哭得手足无措,忙道:“好啦!好啦!现在什么都别瞒着老哥哥我,老实的从头尾给我说出来。”一面说,一面伸手解开常来的衣服,褪了下来看。
常来在古笑非为他褪衣服时,身子一颤。
古笑非打了一下自己的手,道:“该死,人老手也不灵光,手脚地!”常来听他这么一逗,破涕一笑。
常来伸手抹一抹脸上的泪水,道:“昨天下午,我正走到西门胡同,那时我刚离开药铺,就被两个人从左右两边架住。那两个人把我架上一辆马车,又用布把我的眼睛蒙上,马车一直跑,跑出城外去。进了一间屋子,把我眼罩取下时,我才发现了我正站在一一间屋子里…”说到这里,身子微微发抖,显是想起当时情景,兀自心有余悸。
古笑非紧紧握住他的手,安道:“别怕!别怕?我在你身边呢!”常来泪水滚下面颊,噎地道:“有好几个蒙面人坐在屋里!
…
”古笑非自语一声:“蒙面人?”常来用袖子口抹了把脸。——事情是这样的——那两个把我推在屋子中央。
其中一个蒙面人道:“你们出去,给我守在屋外,谁也不准前进来。”那两人应了声是,随即转身出去,关上房门,从外面闩上。
一个蒙面人喝道:“南偷在哪里?”我吃了一惊问:“我哪会知道?”那蒙面人的口音,听起来有些悉。
我又问他:“你们是谁?”又有一个蒙面人冷冷的道:“你不用管,只告诉我们南偷在哪里?”我应道:“我怎么知道?”那个听起来很悉的声音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大声答了:“我哪会知道,莫名其妙,南偷又是谁?我不认识,你们问我,我又去问谁?”那蒙面人突然冷森森地笑了出来,出洁白的牙齿,吓人的。
“不认识,小鬼!你不是他新的小兄弟吗?听说还共患过难呢?对不对?小神通!”
“患难?什么叫患难?我不懂?我和谁朋友啦!我常来在西门胡同一带,认识的人蛮多的,但提起来和人称兄道弟的,却没几个,你说的是哪一个啊?”
“好小子!竟然跟我打起糊战了!好!我就跟你说个明白好了!好让你心服口服。南偷你不认识,古笑非你总认识吧!跟你一起在地窖睡过觉,在客栈里洗过澡,还跟你在城东林子里并肩和官差打架的那个老头子。”常来忽地朝古笑非一笑,道:“老哥!你真行呀!又是‘天下第一大神偷’,又是‘南偷’,找你的人真不少呀。”古笑非不睬这一调侃,催他继续说下去。
那时我一听,心知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我“常来”是沾了你的光,被请去的。
我摇头告诉他们,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行踪。
这时,躲在最里面影中一直没出声的蒙面人,笑起了,那笑声非常刺耳。他说了:“不论古笑非他躲到哪里去,总有办法揪他出来的。”窗外有人缓缓的道:“有一种很有效的方法可以找到他,让手下们去做吧!”那声音很的蒙面人恭敬地应声,道:“是!”拍了几下手掌,门立刻打开,那两人进来,把我带到另一间房间,那房间一直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过了不久,又把我带去,关在那地牢里。
我在那地窖中,睡一阵,醒一阵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中似乎大雨淋头,糊中又是一篷水淋下。过了片刻,脑中稍微清醒,只觉身上冷冰凉,睁开眼来,瞧见一群蒙面人正高高地由上面往下看。
我发觉自己躺在地下,想站起身,哪知手脚已被绑住。我试着挣扎,竟丝毫动弹不得。
同时,我也发觉全身淋淋外,衣服已被剥下,全身被得光光,一丝不挂。
借着火把光,看出这地方除了一个提着水桶站在旁边的蒙脸大汉外,只有另一个那声音听来很悉,又记不起来是谁的蒙面人。
我这时更吓得昏天黑地,惊叫道:“怎…怎么啦?”那蒙面人沉声道:“没怎么啦,现在只是先剥光你的衣服,等会儿剁成酱时,方便些!”我可不知这话是真是假,看他们抓自己来的行事方法,出乎常理,真的把自己剁成酱也说不定。
蒙面人道:“你和古笑非非亲非故,我也不为难你,何不将古笑非的行踪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就会送你回去。”常来想起古老儿这几天来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比起他十多年加起来受到的照顾更多,那古老儿虽然唠叨些,但有人对自己好,总是好的。再说,这群没头没脸的人,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用不着盖着脸,怕人瞧出他们是谁,想归想,常来却没将这般心思说出来。(古笑非更是无法得知。)若将古老儿招了,他们放不放自己还说不定呢。不如一口咬定不知,自己的命还有保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