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血泪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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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化雨一摆手,道:“各位退下去,没各位的事!”方家骏等困惑地又退回厅门之外。
余化雨眸中寒芒暴,沉凝无比地道:“丁浩,你凭什么如此认定?”丁浩恨毒地道:“凭当年幸免于难的活口!”
“闪开!”震耳暴喝声中,一个形同乞丐的老者,排众而入。
来的,赫然是庄中怪人草野客。
丁浩带煞的目光如草野客一扫,没有开口。
草野客显得十分动地道:“你是‘都天剑客丁兆祥’的儿子?”
“不错!”
“上次来庄时为什么不说?”草野客怔怔的望着丁浩,突地滚下了数滴老泪,以悲怆的音调,像是自语般的喃喃道:“且喜故人有后,看起来老天仍是有眼的…”就在此刻,一个脸福泰相的老妇人,大步入厅。口里大声嚷道:“老不死,他真是丁兆祥老弟的儿子?”丁浩听声音便知来的是草野客的子关大娘,也就是余文兰的母,这女人的功力,似还在草野客之上,她称亡父为老弟,什么意思?心念之间,不自觉地把目光膘了过去。
关大娘自顾自地道:“是有点像!”草野客暴声暴气地道:“什么像不像,他本来就是。”关大娘横了草野客一眼,目光又回到丁浩面上,大声道:“与文兰那孩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上次为何要拒绝呢?对了,他没见过文兰,否则恐怕连答应都来不及…”丁浩有些啼笑皆非,这种场面下说这种话,完全与气氛不谐调。
草野客怒喝道“老虔婆,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关大娘的话头被打断了,但她仅窒了一窒,接着又道:“丁贤侄,有话慢慢说,把剑收起来别凶霸霸的,嗯!玉树临风…”余化雨皱了皱眉,开了口:“丁少侠,如非今夜你说出来,老夫还真不知道这段惨案,你完全误会了!”丁浩把心一横,厉声道“什么误会,余化雨,不必巧言诡辩,血债血还!”草野客抬了抬手,越万状地道:“贤侄,你上次来庄,已看到老夫栖身的那间小屋中,摆的棺木?”丁浩不由心中一动,道:“看到了。”
“你知道棺材里躺的是谁?”
“谁?”
“你父亲的枯骨!”丁浩像是中了雷似的一震,栗声道:“什么,是…是先父的遗骨?”
“不错,老夫伴着它已十几个寒暑,直到今,才知他的死因…”
“孩子,老夫能骗你吗?”丁浩心中纷狂,这真是作梦也估不到的事,连退了两步,身躯晃了晃,跌坐在椅上,狂的目光,望着厅内众人,疑真疑幻。
草野客老泪纵横,接着又道:“老夫与你父相莫逆,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在罹难前七年,那时,你尚未出世,故此也不知他有后,那年,我夫自南荒返回,前往探视,恰逢劫后,在劫灰中,认出了他的遗骨,运来此间,发誓为他报仇之后,才将遗骨落土,岁月如,十多年来,竟无法查出事实真相…”丁浩冷冷道:“遗蜕经火,已化枯骨,如何认出的?”草野客一伸手腕,道:“凭这个!”丁浩定睛望去,只见草野客手腕上套着一个小指细,黑黝黝的镯环,却不知是什么东西,惊异地道:“这是何物?”
“此乃老夫家传至宝,叫做‘墨镯’,不惧水火刀剑,有一样妙用,佩在身上,能避百毒,每解毒一次,锣上便现一白斑,是我与你父的订之物…”
“哦!”
“你父生前,曾遭一次毒袭,遗骨上的圈子,有一粒白斑…”丁浩不由得不信了,口道:“是的,惨案发生之夜,凶手中的‘酆都使者’曾施毒攻!”草野客点了点头,道:“以你父的身手,不会全身而退…
丁浩痛苦地道:“儿被执,他老人家是为了晚辈而丧生!”关大娘厉声道:“凶手是那些狐鼠?”丁浩咬牙切齿地道:“目前只剩下一个‘云龙三现赵元生’,与主使之,其余的都先后意外死亡!”
“是有计划灭口吗?”
“似是而非,无法判定,每死一人,似乎都有其原因。”
“何以认定余庄主是主谋的人?”
“事发当晚,凶手声言奉庄主之命而来!”
“这是预谋诬栽。”丁浩面对这种场面,一时不知如何好,想不到一鼓作气南下索仇,结果是徒劳,这样一来家门血案又成了谜,如不能找到仅有的活口云龙三现赵元生,这血案岂非成了千古疑案?
照这样说,草野客是父执之辈,而且义薄云天。
把先后的事实贯串起来看,余化雨的确不是主谋,反而也是被害人之一,云龙三现曾杀了他的独子。
他的心情更加紊,真有哭无泪之。
草野客又道:“孩子,你未提及你娘?”丁浩一听提到母亲,登时五内摧折,一颗心又在滴血,仇人“望月堡主郑三江”仍逍遥自在大做其君临天下之梦,母亲因受辱而自尽,这话怎能对人抖?心念之中,目眦裂地道:“家母毁在望月堡主之手!”所有在场的,全为之面一变。
关大娘怪吼道:“这从何说起的?”丁浩忍住眶痛泪,道:“容以后再奉告!”余化雨义形于地道:“丁少侠,容老夫略尽绵薄,共同戳力究明这椿血案?”丁浩扶剑躬身一揖,道:“足庄主盛情,尚请恕冒犯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