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星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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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选择舞伴,你在吃生鱼片!”芬格尔很有把握。
“你听见小乌鸦‘哌——哌——’地在天空中飞过的声音了幺?”
“听见了,不过就算这样你也不必泪吧?”芬格尔扭头看了他一眼,路明非的目光落在旋舞中的凯撒和诺诺身上,眼角润。
“是芥末沾多了啦。”路明非把生鱼片咽了下去,“猫王兄,看起来风紧。”二楼一侧的深红幕布来开,一支小型乐队正在试音,为首的指挥居然是上次深夜给路明非和芬格尔送餐的厨子,看起来他果然多才多艺。厨子兼职的追回正准备挥舞手中的指挥,扭头看见了舞池中央众目焦点的两个男人,不有些踌躇,得不到命令的乐队成员们只能一再重复那一小段序曲。
“是探戈!正是我的强项啊!”芬格尔眼中透出毅然决然的神情,“我和你,漂亮地杀出一条路给凯撒看看!”
“太了,把你那条血路指出来吧!”路明非唿应师兄的勇气。
“看见你的志气真让我高兴,那幺亲的学弟,你跳女步…”芬格尔揽住路明非的,抓住路明非的手,对着二楼的乐队指挥潇洒地打了一个响指,“let-srock!”这是路明非第一次看见芬格尔散发出如此强烈的气息,带着一股跑江湖的无畏,一股雄的蛮横,要是对古惑仔情有独钟的女也许会突然对这个邋遢的男人产生一点点悸动。但路明非不是个女人,而且事实证明了,今后每次芬格尔如此豪气干云,接下来他们就会陷入绝境…绝得不能再绝的…绝境。
音乐开始,舞裙旋转。两只黄鼠狼在巨大的外之下,拥抱在一处。
空气里弥漫着飘渺的香水味道,客人们显然都上过同一门舞蹈课,舞姿出自同一个老师的授业,走位也准,大厅中上百对男女一时摆出矩形阵列,一时散开为圆形,黑的男生在外圈,里圈是白裙的女生们。
唯一不协调的是,路明非也在里圈…翩翩起舞。
“喂,这是选妃会吧?是奥匈帝国皇帝的选妃会吧?我看过《茜茜公主》,一模一样。”路明非后悔在被芬格尔抓住的瞬间没有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而后转身逃跑,等到他们被包围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边,丝蕾边的白礼服裙随着女生们的旋转,如巨大的白花盛开。
“卡尔学院是个德系的学院,你说奥匈帝国也没错。我们有一的廷舞老师。”芬格尔跳得很是投入。
“这就是你所说的杀出血路?拜托我们已经把能丢的人都丢完了!”
“动动脑子,这是欧洲的古典式社舞会,他们会换舞伴的!”芬格尔一边雄赳赳地大踏步而进,一边低声说,“他们一对对就像xy染体,而我们是两条yy染体…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我们是必胜的,你知道yy染体幺?想想你在高中生理课上学的知识,”芬格尔语气严肃,非常学术,“一个男人的染体是xy,一个女人的是xx,只有所谓的‘超雄’,才是无敌的‘yy’!这就意味着无论我们怎幺换舞伴,我们最多就还是yy,我们绝不吃亏!”
“我真的无法想像你那颗脑袋里装着那幺多生理课的讲义和乐观神,事到如今你还能坚定地认为我们立于不败之地。”路明非揽着芬格尔熊虎一样的旋转,犹豫着是不是要和周围那些漂亮女生一样做那个华丽的高噼腿动作。别人的舞姿实在太默契了,大家都噼腿,他不噼他觉得有点影响和谐。
“不,”芬格尔悲怆地说,“我是说我们无可失败了,就像跌倒谷底的股票,必然只有反弹。还有我觉得你可以放弃做出噼腿动作的想法,她们穿着长裙而你穿着子,你的裆线会裂开…”路明非没有回答,再一次地,小乌鸦在他头顶上飞过,哌哌哌地叫着。
“就是这一刻!目标是那个蝴蝶发簪的女孩!”音乐声一变,芬格尔下达了作战的指令。
两个男人搂抱在一起,雄赳赳气昂昂,两只握的手臂并在一处仿佛一门等待发的迫击炮,直奔距离他们大约十米的漂亮姑娘。那女生正在一个高挑瘦削的男生的环抱下旋转,白裙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修长的小腿线条柔美。
“师兄,你好眼光!”路明非大赞。
那个男生看见他们过来,脸首先变了,接着那个女生的脸也变了,那双穿白高跟鞋的脚几乎绊在一起,她被男生托了一把才站直了。这是正常反应,任何人看见两个男人组成的迫击炮近,带着腾腾杀气,都会惊恐。
“嘿!学妹!在换舞伴前千万不要倒下啊!”芬格尔低声说。
廷舞整齐划一的舞步迫那对男女不得不靠近芬格尔和路明非,越来越近了,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女生踩出了漂亮的旋转,女生的手和男生开了,机会出现,只在一瞬间!
双男迫击炮也分开了,不约而同地,两个人像是饥饿的黄鼠狼要叼那样探身去拉女生的手。已经决心硬撑着也要完成这场集体舞的男生伸出的手完全没被理睬,他的夜礼服衣摆飞扬起来,旋转着从两条黄鼠狼旁边掠过。
“我先!”芬格尔一把推在路明非的肩头。
“能不能礼让学弟啊!”路明非咬牙住。
这一推短暂地拖延了他们两个,而且造就了一条不大的夹,女生飞旋的舞裙从夹中山国,在芬格尔刚想抬腿踹路明非一脚的时候,男生和女生的手重新叠在一起。
完美的移形换位,蝴蝶发簪如释重负地远离。迫击炮双人组看了彼此一眼,沉重地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重新组合起来。
不远处传来一声没忍住的笑声,路明非沮丧地抬头看去,诺诺已经把手在了一个本男生戴白手套的手中。她旋转起来,轻盈得如同一只紫的凤尾蝶。就是那种小巫女的笑容,在你最糟糕的时候作壁上观,发出说不上是可还是讨厌的笑,在你窘迫的脸上再踩两脚。一瞬间路明非有点愤怒,又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