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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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没睡？”他搂着她，一起倒在上。抚着她发梢，闭上眼，微笑。说这么绝，分析得这么彻底，她还是傻傻地要跟。本来还想再问更多，讲更彻底，可看她委屈地哭了，他的理智又溜走了。

罢了罢了，就不顾一切跟她耗下去。只要她开心，她将来会不会功成名就，有没有大好前途，算什么？这时候她不开心，以后也许也要后悔的。女人真是的动物，就这么冲动地来了，完全不计较后果，也没给自己留退路。好傻，可这傻，又傻得那么窝心，那样可。

反观自己，倒像个老头，啰啰嗦嗦，忒没用。明明就很高兴、很动，还表演冷静理智，虚伪。

小君还在追问:“你为什么都没睡啊？”他苦笑。因为担心，因为害怕，因为痛苦，以为再见不到她。

她从他前，仰起脸，跨坐在他身上，害他的理智溜得更远。

“你说啊？”她低头，盯着他。

他闭眼，笑着。觉她头发，着他的脸庞。

“小君。”

“嗯？”

“你真的很可恶…”他睁开眼，她便傻住了，她看见那双深邃的黑眼睛正殷红着，泛着蒙眬的水气。

“你哭啊？”她骇住，震惊莫名。

他失笑。

“昨晚…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能再说了，很糗。

推开她，马的，超尴尬！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男的自尊啊，毁于一旦。他翻身，趴着，脸埋枕头里，不看她。不敢看，好糗，他高兴得哭了。

小君恍然大悟，他竟然为了差点失去她而掉下了眼泪。她这时一阵虚荣，又一阵甜，飘飘然，忒高兴。

她又爬到他身上，整个人巴在他背上，喵喵叫。

“你真的哭了？我看！”

“不要闹…”她笑了，她开怀了，脸埋在他脸边。

“不用不好意思啊，我也常哭啊，我不会笑你啊…”可恶，明明得意着，听得出分明已经在笑。

“你不要吵，我想睡一会。”

“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嘛。”她笑嘻嘻。

“黎祖驯…黎祖驯？喂？喂…我帮你擦眼泪啊…”原来是在乎她的，她破涕为笑。

埋在枕头里，他苦笑。这家伙，把他惹哭，害他紧张，这么高兴！

翻身，揪住她，在身下，惩罚地堵住那问不休的嘴。既然她豁出去，他亦决心她到底。

大事抵定，放心了。他们这一睡，就睡了很久。像两只亲的鸟，一开始窝在上，还互相蹭来蹭去，抚来摸去，亲来亲去，两个身体，都在找着合适的睡姿，可是热情和望，又让他们找不着安然入睡的姿势。

他们侧卧时，她面向窗，背对他。他侧躺，将她抱在怀，左腿就横跨在那柔软的陷下的畔。这也是没办法睡的，这姿势让他的神经变得锐，因为两人紧挨着，他就免不了触到那小巧浑圆的部，于是黎祖驯觉得他抱着的是一团火。

他想着，这不是应该放纵望的时候，还有，知道她还纯真青涩，肯定是没和谁抱过的，如果真要做，他不希望急在这当头，在他们都刚刚经历了些风波，她也才刚离家出走，很多事都还没安顿好。

于是，他忍耐着对她的望，翻身，改了姿势，面朝上的躺着。

他才刚松了口气，换她不安分，她非要也跟着翻身，面抵着他左胳臂，在那里呼着，暖着他的胳臂，着他皮肤，然后她把右腿横跨上来了，跨到他右大腿上。于是他苦笑，于是又挣扎，于是这次他自己变成一团火，想烧了她。

就这样反复，挣扎又冷静下来，再浮躁然后又努力镇定，这两只亲的小鸟，厮混到最后，终于才输给睡意，好甜地恍惚着，沈入梦里。

小君再醒来时，窗外闪着金光，已经中午了。

她发现身边空着，倏地惊醒，再看见枕边留的字条，才安心了。黎祖驯留言说要回去帮她带用品来。

小君打开包包，拿出惯用的猫杯，放边的桌子上。过去，拉开窗帘，让夕光照进来。她在窗前伸个大懒，睡得，一想到黎祖驯一直搂着她，哄她入睡，就觉得好幸福。

他的身体很烫，隐约记得他在她耳边说，很想要她。但他忍住了，她其实很愿意的，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占有她，只是很温柔地抱着她。

也许他不希望太快，也许他怕，怕她想和他一起只因为冲动，也许他对他们的情还有一点点疑虑…

没关系，小君凛容，目光坚定。她会让他看见她的决心，她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她给自己信心喊话…

江小君，以后你要自立自强，不让他后悔跟你相，要成为一个值得他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