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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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郭元益好?还是衣莎贝尔?”
“你决定好了。”
“衣莎贝尔的包装好像比较漂亮。”
“嗯。”小君没在听,失神地望着车窗外飞逝的景。
周德生脸一沈,稳住方向盘,心火却正失控狂飙。这几天她都是这样,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她却像个局外人,对饭店的菜不关心,对喜饼的样式很随便,对双方访客人数没意见,他讲什么她都同意,但那种随他摆布、由他作主的敷衍态度,让他很火大。
他在忍耐。他佩服自己竟然还能笑,还能很温柔地说:“气不大好喔,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她人在车内,心思却飘得好远。
“我觉得好奇怪,女孩子不是都有自己梦想中婚礼的样子吗?”他苦笑。
“可是你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是啊,结婚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吧,但那是跟心的男人…
“我没意见。”江小君显得意兴阑珊。
“对了,你想去哪度月?夏威夷?还是去远一点的,大溪地怎么样?那里非常适合度月。”
“我觉得没度月也没关系,我想快点回学校工作。”他握紧方向盘,仍努力微笑。
“说什么话?工作哪有度月重要?很多新婚夫都是在月旅行时有了的结晶,地点非常重要,我希望快点有小孩,我们的小孩一定很可…”她听着,都听着,听到骨悚然。对了,小孩,的结晶。她跟德生的小呵的结晶?不,那听起来超讽刺的,她一点都不想怀周德生的小孩。
随着时迫近,跟周德生结婚这码事,越来越写实,同时小君也越来越焦虑,终于到家,她迫不及待和周德生道再见,不理母亲的招呼,就奔进房间,趴在上,动也不动。
“不吃晚餐吗?我特别叫刘姨做了你最吃的红烧排骨。”江天云倚在房门口问。
“不要。”
“又不吃,你看你越来越瘦,你这样会生病的,不吃饭至少喝一点汤?我端来给你喝?”
“不要、不要。”病了最好。
“你这样怎么行?要当新娘子的人,不能病恹恹的。”
“我好累,我想睡了,拜托你不要管我。”
“你每天都在睡,今天也睡到下午才起来,和德生出去不过几小时,现在又要睡?”
“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她发狂地扔出枕头,赶走母亲。
江天云拿她没辙,只好掩门由她去。
她渴睡,除了睡,没其他开心事。在睡梦里,幸运的话,能和祖驯聚,醒来这世界何等苍茫!只要看见周德生,她心中的孤独就更巨大、更立体。越是望着周德生,听着周德生讲话,对祖驯的渴望就越强烈,她该怎么办?她情愿长眠不醒。
张芳梅问老板:“这个卖多少啊?”瘪台前,一位客人正捧着玉制的纸镇等着要买。
瘪台内,黎祖驯坐在高脚椅,百般无聊地叼着香烟,望着悬在半空的电视,电视里一群金发碧眼的欧洲人正在演奏响乐。他听着,眼神空,也不看商品,就说:“两百。”
“两百?”张芳梅惊呼。
“买!”秃头阿伯手往口袋搜出两张百元大钞,咻地进张芳梅手中。
“不用包,两百拿去。”赚到了!
“两万,是两万块。”张芳梅伸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