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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大家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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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问孙强,也的确是想确定我的猜想,从我昨天晚上的那个梦中灰白头发的人说的,我知道这里是一个秘密监狱,而且这里似乎还是一个很麻烦的地方,秘密监狱我不明白是什么,但是我能够被到这里来,这个监狱一定有很深的背景,不是关押一般犯人的。我很想问老谢这里是不是关押政治犯或者敌特分子的地方,但是我没有敢说出来。

我只好回答老谢:“我猜不出来,我到现在还都是一头雾水。”老谢还是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很快就知道了。”然后把头一低,继续翻着那本可能是泽东选集的烂书,看来再不想说什么。

猴子手伸过去挠了老谢两下,怪笑着:“老谢,别看了,能看出鸟来?”老谢躲了两下,把书藏在身后,说:“呵呵,我读的可是主席的书,主席的书要多多拜读,里面好东西多的很呢!”猴子看讨了个没趣,只好自己抠起自己的指头来。

孙强看老谢也不愿意回答,于是说道:“白皮,你别管这些了,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身不由己,你最好断了什么念头,好好混子,说不定哪天老天开眼,赏你一条小命。”我问道:“怎么,进来了就出不去了吗?”这次那个外号叫蒜头的男人说话了:“这里如果有人知道自己要蹲多少年的号子,也没有这么难受了。”长腿也跟上一句话:“妈妈的。”那个吴胖子好象也大发慨一样,说道:“506死的肯定是白老头,506的刘岳说过,这老头以前好象是个大官呢。估计他哪受过这种没盼头的子,寻死了两三次了。”这胖子说话细声细气地,声音不高,但是听的很清楚,语速也特别的快。

猴子抬起头,又怪笑着问老谢:“老谢,你不会以前也是大官吧,看你就象。”老谢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说话。

本来坐在我旁边的林虎也冒出一句话:“真的没有头吗?”那吴胖子还是细声细气的说:“小虎,你还年轻,耗个二十年出去,还不是生龙活虎的,不象我们,二十年后出去,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长腿又冒出一句:“妈妈的。”这番对话,可能是因为我的到来才展开,谈到后来,似乎已经把我都忘掉了。从他们的举止和谈吐上来看,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目不识丁,一脸横,只知道杀人放火的坏人。不过,我接受到的教育明确的告诉我,真正的破坏社会主义安定团结的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知识分子,以及接受过资本主义、旧社会文化教育的人,只要坚信主席的伟大理念,一切听从主席的教导,跟着伟大旗帜的指引前进就是正确的,没有知识不可怕,没有文化也不可怕,我们要抛弃小我,断绝自己的个人主义思想,成为一颗任劳任怨的螺丝钉。不用去思考创造什么,改变什么,也不要考虑自己是谁,也没有必要有自己的个

所以,这些人的对话让我觉得很新鲜,他们似乎都有自己鲜明的个和思想,我在没有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表达自己的想法,甚至在努力的让自己和其他人想的完全一样,也就是,我习惯按照固定的思维模式来考虑问题。所以,当我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异类的时候,是如此的痛苦难受,甚至想着去死的原因。

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决定做一个有自己自我意识的人,也许如同梦中的灰白头发老头所说的,我要做一个和现在的人不一样的太岁人。我相信,我是有同类的。

刚想到这里,我又被乒乒的敲门声打断了,牢房的小窗又拉开了,一个人打量了一眼,顿时所有人一言不发。门于是跟着被打开了,狱警走了进来。

孙强又是机械般的指挥大家立正。狱警才命令到:“去广场集合。”巨大的场上,泥泞不堪,好象一口巨大的干枯的井一样,我们这些井底之蛙就老老实实地集合在相对比较干燥的一块地方。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我们这个5监舍的人集合成一个方队,两边顺次是1、2、3、4、6几个监舍的人。每个监舍大概有一百多人。都穿着统一的我这样的发灰的囚服。每个方队的前面,都站着两个同样穿着囚服的人,看上去气不错。

而在整个队伍的旁边,却有另外两队穿着浅蓝囚服的队伍,里面的一些人看着年纪都很大,几乎没有年轻人。他们有的昂着头,有的则深深的低着头,几个人还在旁边的人的搀扶下站立着。

所有人都一样,无人例外的,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饭盒。

而我们围绕着的,是一个破旧的主席台,几个狱警正站在上面,围着一个看似官员,穿着笔的人。

在我们队伍的外围,则是一圈手持机的人。

所有人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只有轻微的咳嗽声。

主席台上一个狱警站出来,环视了一下下面的人,大声地喊道:“请典狱长讲话。”这个被人围绕的典狱长走出几步,倒是笑眯眯的,双手一背,在主席台上洪亮的讲了起来:“各位狱友,同志。新的一天又到来了,主席教导我们,每一天都是新的,都有新的机会,要好好把握。你们曾经犯过错误,走过弯路,但是改过自新的机会政府还是给予你们的!你们要珍惜,要把握!我看到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清楚的,明白的!但是,有的人至今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甚至抵抗、破坏,心存侥幸,以为自己有能力和政府对抗,我告诉大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对有决心改造好的人,政策是宽大的,对顽固分子也是绝不留情,痛下杀手的!”典狱长顿了顿,环视了一下下面所有人,将目光落在我们5监舍的上面,继续说:“今天,我很失望,也很难过,由于我们的一时慈悲,一时松懈,让一个顽固的坏分子抓到了可乘之机,用自杀来逃避人民的审判,来做对抗!我警告你们中的一些人,不要以为死,就能逃罪名,就能让自己还苟延残的同有继续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机会!”典狱长目光狠狠地向我们扫来,看得我头皮发麻。而后,他的目光又移动到角落边穿着浅蓝囚服的方队上,说:“对于阶级敌人,我们心如铁石,毫不动摇,顽抗到底者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成!仁慈对于这些人绝无一丝一毫的可能!为了以示惩戒,相关责任人必须要受到惩罚!”然后,这个典狱长退后一步,向旁边的一个狱警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个狱警站出来一步,大声吼着:“把506的犯人押上来!”主席台后面的传来了几声吆喝:“动作快!快走!”随后就是叮叮铛铛金属碰击的声音,几个犯人就被押了出来,都带着脚镣和手镣,一直押到主席台上,估计这就是506的犯人。

这些犯人上台后,被狱警一人一脚踢得跪倒在主席台边缘,然后给每个人的脖子上戴上了巨大的铁链,下面吊着一个大铁砣。铁砣从主席台上垂下来,一下子就把这些人拉的弯下了

那个喊话的狱警又大声地嚷道:“看到没有!一人犯错,全体受罚!”我能够觉到,老谢在我身后轻轻的颤抖着。排在我前面的蒜头也低着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候,旁边浅蓝囚服的队伍中突然一个人冲出来,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着:“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倒让我大吃一惊,不过他刚喊两句,几个浅蓝囚服就冲了出来,把他按倒在地拳打脚踢,刚打了没几下,几个狱警就冲上来把这些人用警砸开,把倒在地上的犯人架起来,拉死人一样拉走了。这个犯人还含糊的喊着:“让我死,让我死!”典狱长在上面暴吼一声:“放肆!8监舍所有人今天不准吃饭!”说完转身就走下了主席台。

我身上冷汗直冒,看来在这里,想死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所辛的是,其他人吃到了早饭,一个监舍一个监舍的排队去打饭,也就是一碗见不到米的稀粥,两个硬馒头和一小筷子的咸菜。然后就是分监区,所有人蹲在地上,一起吃饭。同样,还是有人持监视着。

我紧紧地靠着老谢,吃了一个馒头以后怎么也吃不下了,看老谢也是吃了一个,若有所思地慢慢咀嚼另外一个馒头。我低声问老谢:“蓝衣服的是什么人。”老谢也没有抬头,甚至没有转过脸来,只是低低的说:“重刑犯。”我又问道:“什么罪?”老谢说:“不知道。”我继续问:“真的永远出不去吗?”老谢说:“不知道。”我正还想说话,就听到一声吼:“讲什么呢!”我略一抬头,看到是一个刚才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一个犯人在指着我这边骂,知道他可能是5监舍的舍长之类的人,赶快不吭声了。

猴子在我身后侧面,稍微等了一会低低的说:“那是黄,副舍长,千万别惹他。”早餐没多久就结束了,所有人又分监舍和房间号,不管吃没有吃完,都把饭盒收起来放在一大排铁架子上。

随后,我们就被带到后面的几个巨大的厂房一样的房间里面去,一进去就看到厂房四周围着一圈一圈的半圆形金属环,在房间正中则有几十个机一样的大铁

猴子在我身后低声念叨着:“真倒霉,今天干这个。”果然,这真不是人干的活,我们一个牢房为一组,围着一张大铁,我们的任务就是必须要把这些半圆形金属环内壁打磨光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每个人都有任务指标,上午必须每人完成15个,才有中饭吃;下午每人完成20个,才有晚饭吃。

使用的工具也是非常简单的,就是砂纸和铁上的一个个砂石的立柱。

尽管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干起来却非常的吃力,金属环又笨又重,内壁麻麻点点的,并不平整,完全要靠手工的力量去摩擦。

我们是早上七点开工,每个小时必须完成三个,才能赶在12点之前完工,中午吃饭时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休息,1点继续,一直要干到晚上7点半,才算收工。

5监舍的两个舍长,一个就是那个黄,獐眉鼠目的,他们则什么都不用干,专门负责监工和质量检查,在厂房里面晃来晃去。

我干的很吃力,尽管孙强几个人都指点我一下,但是我还是速度跟不上,而且越干就越觉得烦燥不安,实在是太过枯燥。不过看他们都只是低着头卖力的磨着,我也不愿发牢,强忍着烦燥,静下心来努力的干着。我也不是没有力气,只是没有经验。

整个上午下来,我只完了10个,而这边干的最快的是林虎,别看他年纪不大,干这种事情到麻利的很,等到验收的时候,他已经完了20多个。老谢尽管慢点,也赶在验工之前完了十五个。

验工的是黄,这家伙人模狗样的跑过来摸垂直落在一起的金属环,孙强自然也是堆着笑脸讨好他,一口一个黄哥黄哥的叫着,猴子也是马滚滚而来,吴胖子细声细气地几乎认黄为大爷,这让黄显得很受用,前面几个都顺利地过关了。不过在我这里,黄范了嗝,他一看我还没有完成,用手一摸好像也不是太意,怪腔怪调的说:“孙强,这个家伙是新来的吧。”孙强着手应道:“是的,是的,新来的。叫赵雅君。”黄盯着我说:“喂,新来的,手脚麻利点,你他妈的干的什么玩意?你,中午继续干,全部返工,别吃饭了。”孙强说:“是,是,黄哥,昨天晚上刚给他上了课,今天他身体还不好。”黄冲孙强假惺惺一笑:“哎哟,孙强你还照顾人嘛,不过,我这里也开不了绿灯啊。要么你们帮他干完,要么你们丢下他自己吃饭。”林虎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我来帮他。”并一把拿起来一个。

呵呵笑了两声:“林虎啊,年纪不大,义气大啊!”我连忙把林虎手上的金属环抢过来,说:“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然后转过头对黄说:“黄哥,我刚来,不好意思。我中午就不吃了。”黄对我挤着眼睛酸溜溜的说:“行,算你还识相。除你以外,其他人去领中饭。”孙强没说什么,只是瞪了林虎一眼,说:“走吧。”于是,所有人都走了,我一阵难过,不知道是怪我自己笨还是讨厌黄。不过,和我同样中午在厂房里面,还有其他牢房的几个人,我们互相也不答话,只是都闷头继续摩擦着。

等到下午开工的时候,人陆陆续续进来,我前面那个中午也没有吃饭的犯人被他们牢房的室长和两个人拳打脚踢了一番,骂他笨手笨脚,要拖全房间的人的后腿。

而我的待遇似乎好一点,我中午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还是一共完成了十四个,尽管孙强看了看还是有些皱眉头,不过也算是客气。

整个下午显得漫长而艰辛,一个上午加中午的锻炼,让我下午总算摸到一些窍门,但是疲劳和饥饿却涌了上来,速度还是和上午差不多,在晚上验工的时候,我只有5个没有完成。

林虎干的比较快,按他的速度,至少可以提前两个小时完,但是他就是最后几个摩摩蹭蹭的。孙强总是看着林虎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明白孙强是想让林虎赶快干完帮他,他有这个权力,但是林虎也很聪明,就是拖着不干完,这让孙强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个该死的黄又过来验工了,看到他我就觉得恶心,真想狠狠地去把他的脸肿。

这个黄就是想和我过不去的样子,他估计也看到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气,越发的要来惹我,其他人还都是比较顺利地通过了,黄则在我跟前怪气的说:“我说你这个什么赵来着,中午没吃饭干的还快嘛,看来你如果晚上也不吃饭,明天肯定干的更好喽。”我正憋了一肚子的气,情绪被他这么一,火气就串上来了,没有好气地回道:“你来干试试?”黄一听,无赖样就顿时升了起来,这家伙啪的一巴掌拍到我的脖埂子上,狠狠地说:“你还刺头的嘛。”我被他这么一拍,顿时反手一掌,挥开了他的手,说:“你干什么?”黄恶狠狠的盯着我:“干什么?打你的人!”我也丝毫不退的说:“凭什么打人?”孙强马上抢过来一步,把我和黄稍微隔开了一些,对黄嘻嘻哈哈的说:“黄哥,您别和这新人生气啊。犯不着。”黄骂道:“孙强,你他妈的上课怎么上的?是不是要我从新给他上上课!”猴子也赶快跳出来说:“黄哥,黄哥,我们下去再好好收拾他,还劳您动手吗?”黄冲我呸了一声,骂道:“你小子,晚上没你的饭。”然后又转身对孙强他们说:“你们谁都不准帮忙。谁敢帮忙看我收拾谁。”说完转身就走了。

孙强也似乎受了气一样,转脸就冲我恶狠狠的指着说:“别怪兄弟无情,晚上再收拾你。”然后手一挥,招呼大家收工。

我饿着肚子,心中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我宁愿孙强再把我打一顿,我也想把黄扁一顿。

诺大的车间里,中午没有完成的几个人,只有两个人陪着我,其中一个还挨过打。

其他人似乎有其他同室的犯人帮了帮忙完成了。我们还是都不互相搭理,只是埋头继续工作着。

而我干到只有两个没有完成的时候,我身后传来了黄的叫声:“508、513的两个,你们不用干了,给我滚蛋。”这两个人一听,就立即掉头就跑。

我回头一看,只看黄带了四个人向我围了过来,我看他们那架势不对。就停止了手上的活,警惕的看着他们,而站在厂旁门口不远的两个狱警,也只是打量了我这边一眼,转个身,绕到旁边去了。

带着人围了上来,我说:“干什么。”黄说:“干什么?让你知道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我说:“什么规矩,我马上就干完了。”黄说:“你小子装傻是不是?”说完就一个大耳光抡到我脸上,打得我耳朵嗡嗡一阵响。

紧接着,一顿拳就向我砸过来,把我一下子打倒在地,于是几个人围着我就是拳打脚踢,而且下手特别的凶狠,我才知道孙强打我还算是打得轻的,这些人劈头盖脸,专往我要害地方踹,头也被他们象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尽管我比较抗打,但这样打下去,我也会没命。

打了一会,看我不动弹了,黄才说:“停了,把他架起来。”我被他们从地上拖起来,我鼻血长,被打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我还没有死,也没有昏,把我的嘴一捏,骂道:“记住啊小子,这里,除了警察,就是我老大,我的话就是王法。”他的话刚说完,后面就传来几声咳嗽声,那门口的二个狱警又转进来了。黄把手松开,回过头冲这两个狱警鞠了一躬,说:“报告!替政府管教了一下这个顽固分子!”一个狱警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我被这几个犯人拖着回到了5监舍,看门的狱警好像没有看到我似的,把门打开,让他们拖着我进去,并在前面带路,打开了511的牢门。

我则被他们一甩摔在地上,如同一个麻袋一般,随后他们退了出去,把牢门也重新锁上了。

我知道孙强他们围了上来,把我扶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灰,把我上躺着,还帮我擦掉了鼻子下的血迹。

猴子问我:“白皮,还好吗?”我挣扎着笑了笑:“还死不了。”孙强说:“本来晚上想揍你一顿,让你懂些事,现在我也不想打你了。”我说:“孙头,你别客气,该打的还是打。”孙强哎了一声,说:“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黄犯浑。他在这里,打死人都没事。”我说:“死了不是好。”猴子说:“死在黄这孙子手上,说什么也不好啊。”我点点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就听见林虎说:“总有一天,我要暴打这孙子一顿。”长腿上一句:“妈妈的!”老谢也说:“算了,现在惹不起,总躲得起的。”吴胖子也絮絮叨叨起来:“是啊,是啊,听说黄的老爸原来是典狱长的老战友,尽管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但是作威作福的,我看哪,就他最坏了。”蒜头也哼了一声:“同样是坐牢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让自己平静了一些,体内的疼痛就慢慢的好了一些,让我能够活动起来。我慢慢的撑着自己的身体要坐起来,林虎赶忙把我扶着,说:“白皮,你别动了。”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坐了起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还好,还能缓过劲。”孙强似乎也有点吃惊,说:“你还说没事?你觉一下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断了没有?”我勉强的笑了笑,说:“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猴子嚷道:“你不会是传说中的沙包人吧。”吴胖子赶快跟风,这家伙似乎是个八卦的高手,也不知道他怎么听来的这么多传闻:“是啊,是啊,我听说我们这个监狱有好几个沙包人呢!就是无论怎么挨打,总是过几天就好了,那些八九监舍里面的就有好几个。”长腿骂道:“妈妈的!”蒜头也又语出惊人似的总结:“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老谢却走过来,手里端着自己的饭盒,说:“赵雅君,一天没吃东西,又挨了打,我这里留了点吃的,你凑合着吃点吧。”老谢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得耐受了,我看着老谢,心中谢千言万语,说:“谢谢了。”老谢靠过来,林虎则把我扶起来一点,老谢慢慢把饭盒倾斜着,让我喝到了里面的菜汤,尽管已经凉了,但是觉味道还是很

我大口喝了一口,胃口大开,伸出一只手扶着饭盒,又大口的喝了两口,老谢说:“慢点。”的确,老谢留给我的菜汤并不多,估计也是他从牙中挤出来的,不仅如此,老谢居然还留给我一个馒头,撕碎了给我丢到菜汤中泡着吃。

我狼虎咽的吃着,一会功夫就消灭的一干二净,老谢说:“可惜就这么点。”我很地看着老谢,说:“谢谢啊,我吃了。”林虎则轻轻的叹了口气,大家谁都没有说话,连猴子也一言不发。

我知道可能是老谢的举动让大家觉得很尴尬,我并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反而他们的沉默让我觉得难过起来,我赶忙的说:“让大家心了,我以后一定不给大家拖后腿。”孙强闷声说:“别,别说了,大家都是兄弟…”窗外打了几声闷雷,似乎下起了雨来,冬天还没有过去,这场冬雨也是格外的冰冷…